“喬喬,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小嶽今天發生了什麼,但是今天的事終歸是小嶽不對他傷了你,我這個做哥哥的替他向你道歉小嶽雖然平時處事有些魯莽,但是他本性並不壞,你也消消氣,別和他一般見識,也免得傷了我們大家的和氣。”
東瀾狄這副爲東瀾嶽求情開脫的樣子,倒真像是一位好哥哥。
如果不是她之前看到東瀾狄在東瀾盛出現時眼裏的那抹譏誚,寧喬喬都快真的信了。
東瀾嶽是個王八蛋,可最起碼壞在明處,眼前這個笑裏藏刀、深不可測的東瀾狄,就是連王八蛋都不如的東西。
“我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實在太可怕了”
寧喬喬精緻的小臉上表情害怕極了,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東瀾狄嘆了口氣,道:“喬喬,你放心吧,我和爸爸都會教訓小嶽的,保證這種事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他當然會教訓東瀾嶽,這一點寧喬喬根本就不懷疑。
這兩天看夠了東瀾三父子之間勾心鬥角的大戲,她多少對他們也摸出了一點門道。
“謝謝你,大哥。”寧喬喬誠懇的道謝。
既然東瀾狄要教訓東瀾嶽,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畢竟只有這樣,東瀾嶽纔對他恨得更深啊。
“謝什麼,沒有保護好你,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誤。”東瀾狄自責地說完,嘆了口氣,道:“那喬喬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擾了,要是有什麼事你不敢找東瀾嶽的話,就來找大哥。”
寧喬喬眼神一閃,東瀾狄這是在拉攏她
“好,我知道了。”她佯裝不知的點了點頭。
東瀾狄沒再說什麼,很快便離開了。
臥室門從外面關上,寧喬喬眼神驟然變冷,直直地盯着門板,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另一邊。
書房裏。
東瀾嶽跪在地板上,臉色蒼白,低垂着頭看着地板,身影被陽光拉出一道斜斜的陰影。
“你還是覺得你沒錯”東瀾盛站在辦公桌旁,聲音威嚴地道。
東瀾嶽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聲音低啞地道:“我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父親,寧喬喬天天都在和我們演戲,難道我不該教訓她一下,讓她消停點嗎”
“二弟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東瀾狄從外面走進來,噠噠的皮鞋聲在地板上作響。
東瀾嶽脊背瞬間繃得筆直,眼裏閃過一抹狠色。
東瀾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寧喬喬耍這些花招,都不過是正常反應而已,她是被你突然抓來的,如果無比配合你,不哭不鬧不吵這可能嗎而且如果她真的這麼聽話,豈不是讓人十分懷疑況且她現在肯鬧是一件好事,她所求的無非就是離開這裏罷了,讓她每天爲這個目的鬧,也總好過她忽然不鬧了,轉而來洞察我們把她扣在這裏的動機強吧”
東瀾狄說完停了一下,聲音有些嘲諷地道:“而且,就算你今天收拾了她一頓,差點把她掐死,她真的就會有所收斂了嗎我看未必吧那個寧喬喬可不像是一個軟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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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東瀾盛眉頭一皺,不悅地看向東瀾嶽:“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想不明白”
言語間是對東瀾嶽能力的不滿,像是在說他是個廢物一般。
東瀾嶽抿了抿脣,死死盯着地板,咬着牙一言不發。
“說起來,小嶽你又不是不知道寧喬喬對我們的重要性,你怎麼會對她下手呢”東瀾狄嘆息着道。
“混帳東西,你看看你乾的這些好事差點就毀了我們家的前途還自以爲自己很聰明,連我都沒對她動手,你現在是比我還厲害了你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東瀾盛怒罵道。
東瀾嶽眯了眯眼,冰冷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道:“我沒有忤逆父親,我教訓寧喬喬也只是爲了家族着想而已,否則她每天這樣上躥下跳,遲早會被她窺探到我們的目的。”
“你還敢狡辯”東瀾盛頓時勃然大怒,氣得臉都紅了,吼道:“給我拿家法過來”
東瀾狄眼神一閃,眸底飛快掠過一抹譏誚,臉上的表情卻十分爲難,皺起眉道:“父親,小嶽做錯了事,您教訓他兩句就行了,他這麼大的人又不是聽不進去話,何必要動這麼大肝火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從小就是個倔脾氣,誰都不放在眼裏你看看他這個樣子,他能聽得進去什麼”東瀾盛吼完,見東瀾狄沒有去拿家法,朝門外吼道:“給我取家法過來”
東瀾狄眉頭一挑,兩隻手插在褲兜裏,表情淡淡地站在一旁。
書房裏,空氣就像凝固了一般。
沒有人敢不聽東瀾盛的命令,很快一根鞭子送到東瀾盛手上。
“我問你,你到底錯了沒有”
東瀾嶽握着鞭子,怒火滔天地盯着東瀾嶽道。
“我沒有錯”東瀾嶽道。
“啪”
東瀾盛擡手狠狠一鞭子抽在東瀾嶽身上
東瀾嶽身體一晃,東瀾盛暴怒地吼道:“錯了沒有”
“小嶽,你就給父親認個錯吧,從小到大父親也疼你,你不要再惹他生氣了。”東瀾狄在一旁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只是這話聽在東瀾嶽耳朵裏,無異於是狠狠抽在他臉上的耳光
東瀾嶽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道:“我沒錯”
“啪”
下一秒,他背上便又狠狠捱了一鞭。
“我讓你不認錯讓你嘴硬讓你狡辯敢不尊敬兄長,還差點毀了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書房裏,響起東瀾盛的怒罵聲,和一鞭又一鞭的抽打聲。
下午,東瀾盛假模假樣的派了一個醫生過來給寧喬喬治傷,其實也沒什麼好治的,畢竟她又沒被掐死,就只能等脖子上的紅痕消失了。
醫生離開後,寧喬喬穿着浴袍坐在大牀上,她沒想到這座別墅裏的電話是被監聽的。
如果想和外面打電話,恐怕就只有用東瀾三父子的手機了,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