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兒眼神閃了閃,道:“別呀,我們還是回去吧。”頓了頓,她臉上的嬌縱絲毫未變,繼續道:“你看我在這都住了這麼久了,其實我早就已經沒事了,再住下去就快要長蘑菇了”
其實現在她用的語氣,完全不屬於小西。
以前在柯囂身邊,她是緊張的、討好的、小心翼翼的,偶爾說一兩句過分的話,她都是歡喜的,覺得柯囂多了縱容她。
而現在久兒的肆無忌憚和張揚,都是過去她不曾擁有的,這些情緒是被司徒雲涼寵出來的,是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囂張跋扈的權利。
“好,你想回去就回去,但是要聽醫生的話在房間裏靜養,按時讓他們檢查,嗯”司徒雲涼考慮了一下,同意了。
“嗯。”
久兒點了點頭,勾起脣露出一抹愉悅的笑,道:“涼哥哥,你真好”
司徒雲涼一怔,隨即捏了捏她的小臉,道:“你也就是這時候纔會覺得我好。”
聽起來有些幽怨的語氣,帶着無盡的寵溺。
久兒一怔,哼了兩聲,扭過頭去看向另一邊,一副懶得和他說話的樣子。
久兒出院後,寧喬喬去別墅看她,鬱少漠和司徒雲涼在樓下,兩個女孩子在房間裏說悄悄話。
“對了,我和鬱少漠準備要回去了。”
聊了一會天,寧喬喬還是得說正事。
“回去”久兒一怔,隨即便皺起眉,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忽然又想到什麼,點了點頭道:“回去也好,其實我也沒什麼事了,你也不用一直在這陪着我。”
久兒其實很想留寧喬喬在這住一段時間,但是不用說回去這個決定肯定是鬱少漠做的,她便也沒法再說什麼。
畢竟她要真是強行將寧喬喬留了下來,最後惹麻煩的還是她自己,鬱少漠那個瘋子可是爲了寧喬喬什麼都幹得出來,搞不好真把她恢復記憶的事捅出去。
她不能讓鬱少漠告訴司徒雲涼,起碼現在不能。
她還沒做好面對司徒雲涼的準備。
忽然察覺到一道打量她的眼神,久兒擡起頭,見寧喬喬好奇的看着她,眼神閃了閃,道:“你怎麼這樣看着我”
寧喬喬眨了眨眼,道:“真奇怪,你竟然沒留我”
她原本還覺得愧疚,不好意思面對久兒,畢竟久兒受傷這幾天,她真正陪她的時間也沒多少,可久兒竟然什麼都沒說,直接就讓她走了。
這前兩天不是還每天都打電話讓她去陪她麼,怎麼今天態度轉變這麼大
久兒一怔,隨即笑着道:“我留你幹什麼啊難不成我還能在這留你一輩子麼,你遲早都要和鬱少漠回去的。”
“”
寧喬喬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看着久兒,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久兒有點怪怪的。
“對了,我還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說。”寧喬喬道。
“什麼事”久兒疑惑的看着她。
寧喬喬皺了皺眉,道:“你上次說要去我那,是不是因爲你和司徒雲涼結婚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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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久兒一怔,看着她的眼神幾閃,沒說話了。
“是不是真的啊你真的有婚前恐懼症嗎”寧喬喬追問道。
久兒眼神閃了閃,道:“誰告訴你的他麼”
“除了司徒雲涼還能有誰啊”寧喬喬沒好氣地看着久兒,道:“我真不明白,你爲什麼會有婚前恐懼症你恐懼什麼”
“”久兒咬了咬脣,低下頭沒有講話。
寧喬喬撇了撇嘴,道:“人家婚前恐懼都是怕老公將來對自己不好,對未來沒信心,可你和司徒雲涼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對你什麼樣你最清楚,你還有什麼好恐懼的”
這段時間久兒也好了很多,寧喬喬便想着在回去前將這件事和她提一下。
久兒皺了皺眉,道:“不是呀,我只是隻是覺得我有點害怕,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誠如寧喬喬所說,她之前是有婚姻恐懼症,因爲司徒雲涼總是想捆着她,她怕結婚後就沒有了自由。
可是現在如果讓她和司徒雲涼結婚
久兒眼裏飛快閃過一抹情緒,卻沒有將心裏的話說出口。
“是挺好的啊,結婚後不也還是這樣麼,其實都沒什麼差別,既然司徒雲涼想和你結婚,你就滿足他唄。”寧喬喬道。
“爲什麼不結婚不也挺好的麼,我有沒想過要離開他。”久兒皺起眉道。
寧喬喬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爲他沒有安全感畢竟你之前有過那麼一段嘛,男人都有種佔爲己有的心理。”
說到底久兒和柯囂那之間有過一段愛恨情仇,司徒雲涼還偏偏知道,他是想將久兒印上他的標籤,最好的就是結婚這種方式了。
久兒一怔,眼裏倉皇的閃過一抹情緒,吶吶地道:“是這樣嗎”
“不然除了這個還能是因爲什麼司徒雲涼總不會覺得結婚好玩吧。”寧喬喬道。
久兒一直都知道自己失憶的事,而且也不介意,所以在她面前不需要遮掩。
見久兒怔怔的發呆,寧喬喬伸手碰了碰她道:“你聽到我說話麼好好考慮一下結婚的事,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你一直用這種逃避的態度,會影響你們兩的感情的,男人也會累的,明白麼”
久兒回過神,眼神閃了閃,輕輕點了點頭:“嗯。”
又陪久兒聊了一會,一名女傭上來敲門,說是鬱少漠叫她下去。
寧喬喬很捨不得的看着久兒,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重,好好調養身體,別再把自己弄傷了,還有別忘了我跟你說的事。”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會好好考慮的。”
久兒道。
“那就好。”
寧喬喬笑了笑,萬分不捨的和久兒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轉身離開了。
從樓上走下來,見鬱少漠和司徒雲涼還坐在會客區,寧喬喬擡腳走去。
“聊完了”鬱少漠看着她道。
“嗯。”寧喬喬十分違心的微笑點頭。
如果不是司徒雲涼在這,她一定狠狠給鬱少漠一個大白眼,她哪裏聊完了,明明就是他把她叫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