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前,氣場強大的兩人正式交戰,冥夜將手中的資料遞給眼前的人:“火總你收購我們冥氏那麼多股份是爲了想要進軍地產業嗎?”
火澈接過資料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冥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
冥夜眉頭一挑:“請說。”
火澈咧嘴調笑的說道:“能別叫我火總嗎?聽着怪彆扭的,火總?火種?我又不是什麼救世主。”
“噗……”西垚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火種?這名字是不怎麼樣。”
東森立馬拉了拉他,嚴肅的說道:“別說話。”
MIKE也瞪着兩人,眼裏有些許寒意。
冥夜靠在椅背上友善的問道:“請問怎麼稱呼?”
火澈翻着手中的資料,隨意的說道:“別那麼客氣,直接叫我火澈就行了,誰讓我爸媽給了我一個不好叫的姓氏,我覺得叫名字要親熱一些,如果非要公式化一點的話你可以叫我火少,那我能叫你冥少嗎? ”
冥夜無所謂的偏了一下頭:“請便。”
火澈調皮一笑,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面:“明人不做暗事,我這次請你們來就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們談談。”
冥夜慵懶的看着他:“好啊,談吧。”
火澈也靠在椅背上,疑惑的問道:“你好像不太歡迎我?”
“您說笑了。”冥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火澈低頭掩藏着眼裏的光:“其實我沒什麼惡意,只是覺得S城很適合我,而你們剛好是這裏的王,那我就只能依附你們咯。”
冥夜嗤鼻一笑:“王?依附?您太客氣了吧?能被你們看上是我們的榮幸。”
“那您對我入住冥氏沒什麼意見咯。”
“當然,能跟你合作也是我們的榮幸。”
“客氣、客氣。”
“那火少準備什麼時候進公司?”
火澈搖了搖頭:“暫時我不會去,事情我會交給我的祕書”,他指了指身後的人:“MIKE去處理的,當然出面收購的PO也會。”
“是嗎?”說着一動不動的看着他:“合作愉快。”
火澈揚了揚眉:“合作愉快。”這個情況是不是太順利了。
兩人這一來一回的推搡着打着太極,誰也不表明自己真實的想法,都在試探着對方的虛實。
火澈看着不慌不忙的人,忽然改口問道:“冥夜,你覺得你幸福嗎?”
幾人詫異的望着這個忽然改變話題的男人,猜測着他想要幹什麼。
冥夜慢條斯理的端起面前的茶杯,看着前方傾城容顏的男人,溫柔的語調像綿延的音樂一樣讓能心癢難耐:“我並不覺得我不幸。”
這就是冥夜最真心的回答,也是他現在情況下最保守的答案。
火澈俊逸的面容上微微一笑,迷人的笑容足以令任何人看了都心花怒放,可屋子裏的人卻感到了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沒有感情的笑容,空洞的讓人發毛。
他手撐着下顎,愜意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也就是說你是幸福的咯?”
冥夜狂傲的眼神微微上挑,嘴邊勾起一抹壞笑:“難道你不幸福?”
他銳利的言詞並沒有讓對方生氣,反而讓對方笑意擴大,不知是開玩笑還是什麼的說道:“我是挺不幸的,所以我非常羨慕你們這些從一出生就擁有幸福的人。”羨慕的想要摧毀你們的一切。
冥夜撲捉到他話語裏的信息點:“如果真的不幸的話,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幸福這種東西取決於自己的心,而不是別人的眼。”
火澈站起身伸出手,繼而言詞更加犀利地說:“請恕我失禮,如果,我說我要搶你的幸福呢?”
冥夜並沒有被侮辱的感覺,他站了起來,握住火澈的手說:“如果你能搶得到。”
兩人都微微收緊自己的手,忽然間,空氣中迷漫着一股強烈的火藥味。
梁幽震驚的看着兩人一言一語的來往,兩人身上都有一種盛氣凌人的氣勢,那不是平常人能擁有的氣勢,少爺就不必說了,可謂是步步爲營,然而那個男人卻能輕而易舉的打破少爺防線,甚至是明目張膽的下挑戰書。
這個男人…不簡單,是個極其危險的人。
看着兩人不相上下的氣勢,梁幽適時開口:“少爺,你等一下還有一個會議,可以出發了。”
冥夜聽到梁幽的聲音,勾了勾嘴角:“抱歉了,今天我能抽出來的時間也就這些了。”
火澈語氣沉穩的說道:“當然了,您一定很忙,能接受我的邀請我就很榮幸了,請便。”
你來我往的客套讓整個屋子顯得格外生分,冥夜理了理袖口:“告辭。”
火澈揚了揚眉:“再會。”
幾人轉身邁步跟上,就在梁幽轉身的那一刻,火澈卻忽然拉住了她。
梁幽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勁:“你幹嘛?”
火澈一改前一刻的沉穩,壞壞一笑:“你還沒跟我告別呢?”
梁幽轉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咬牙切齒的說道:“火少,告辭。”
火澈不僅沒有放開她,反而離她更近了,一臉膩歪的說道:“我不喜歡這個稱呼。”
冥夜聽到兩人的聲音,步子一頓,可
他卻沒有回頭的走了出去。
看着遠去的幾人,梁幽更加焦急了:“請您放開我。”
“我就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
梁幽瞬間被他的賴皮激怒,她一個手刀就向他的太陽穴襲去,火澈眼疾手快的截住她的手:“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
見手臂被限,梁幽提膝就向他的肚子襲去,火澈一個側身就躲開了她的攻擊:“呀,你都不會溫柔的告訴別人放手嗎。”
梁幽活動了一下被捏紅的手腕:“我可沒有那個細胞。”
火澈卻一臉認真的說道:“那可不行,你沒遇到我以前我就不計較了,但是現在不行了,你必須要有。”
梁幽擰眉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因爲那個時候你還沒有碰到我啊,現在碰到了就要學會溫柔,知道了嗎。”說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舔了舔嘴角,一副饜足的樣子。
梁幽忽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她厭煩的瞪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有病。”說完就走了出去。
冥夜站在車前並沒有上車,而是靠在車門一直盯着酒店門口,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他才拉開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