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顧明顏你真是好樣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不要碰我。”
顧明顏嘴脣哆嗦的擠出四個字。
只要這個時候就好,讓她冷靜想清楚就好。
讓她權衡這兩種聲音就好,她不是故意要拒絕他的,甚至……現在的她對他沒有任何抵抗力啊。顧明顏想着,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很痛苦的抱緊膝蓋。
這段時間來她一直吃藥壓抑,本以爲會恢復的不錯沒想到愈演愈烈。
祁莫寒一聽這四字,眼神轉冷,大步到她面前扣着她的下巴擡起:“不要?顧明顏,你又在跟我玩什麼把戲?”
她臉被迫被擡起來寫滿恐懼的雙眼出現在他面前。
該死!
他恨透了她這種神情!
難道他做了這麼多事在她心裏卻還是不近人情?
呵。
男人發出一道冷嘲,往昔對她的柔和蕩然無存:“說!”
“不要,不要過來……”就現在這一刻就好,讓她冷靜一下就好。
可是,祁莫寒並未管那麼多,她眼中的恐懼和害怕,點燃他心中的慾望燃成夾雜着憤怒的火,他不由分說的摁住她身體狠狠壓上,蠻不講理的索取、佔有帶着強制性的逼迫。
“你鬆開我!”
“顧明顏,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他掐着她的小臉冷冰冰的說道,“幹,你。”
她驚恐的瞪大雙眼。
腦海中兩個小人還在拉扯。
不要逼她了,好難受啊。
顧明顏輕聲嗚咽,也不知哪個小人先提到了“母親”兩個字,她像是溺水快要死亡的人抓住飄來浮木一樣,衝着祁莫寒大聲喊道:“真不明白我媽以前怎麼會喜歡你這種人,你以爲她知道你把我照顧成這樣會怎麼想?”
呵。
這小東西!
想起林雪的背叛,祁莫寒下手更重:“她怎麼想與我無關,顧明顏,你真是好樣的,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沒有,顧明顏哽咽,渾身都用不上力氣,軟軟的倒在他懷中,張了張嘴卻只讓腦海裏的疼痛加劇,她忍耐着這份撕裂,臉色蒼白的倒在他懷中。
祁莫寒終究還是不忍心,望着暈過去的她視線轉深,鬆開了手任憑她跌在沙發上。
啪嚓——
寂靜的黑夜中,打火機噴出的火焰點燃冷空氣,雪茄散發出清晰的木質氣。祁莫寒靠在陽臺欄杆旁別上耳機,長指點上一個鍵,那側青空的聲音響起:“老大?”
“訂一張去日本的飛機票,明早。”
“要多早?”
“儘快。”他頓了頓,“現在有沒有航班?”
青空那側響起敲打鍵盤的脆響:“沒有,最快的是凌晨五點的。”
“嗯。”
掛斷通訊後,男人轉身側首回望沙發上的小人。
他若是再留在這,要對她做出什麼,那可就不一定了。
不要碰她,呵,好一個顧明顏,他本還以爲……
……
顧明顏醒來時已經是正午。
茶几上放着字條,落筆蒼勁有力簡單利落:“出差。”
他突然離開,連到過年時都沒回來。顧明顏一再去心理診所配藥,期望可以把腦海裏的兩個小人壓下去,可狀況卻越來越嚴重,恰好碰上寒假,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先拖着疲憊在京大附近租個小屋子,也省去了寒假期間學校做活動時要乘高鐵兩邊跑。
叮咚——
她纔剛把東西整理好,有人摁下門鈴。
想到自己之前把地址給給舒心,顧明顏本能以爲是好閨蜜來:“舒……安德森?”
“下午好。”男人儒雅俯身,優雅遞出一束滿天星,“這個適合當擺設,而且沒有味道放在哪都很合適。”
顧明顏愣了下:“你怎麼會知道……”
“你忘了嗎?我派人保護你的事。”安德森嘆了口氣指向屋內,“不歡迎我?”
她“哦”了聲讓開身形。
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下,安德森一眼就看到她拜訪在茶几上的藥瓶子,他拿起一種一罐,看了說明後擰開瓶蓋,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眉心微微擰起,隔了會他倒出了一顆藥。
顧明顏倒了水來,奪過他手中的瓶子:“你幹嘛?”
“這是誰給你的?”
“管你什麼事?”
“哎,所以你是睡不好讓人開安眠藥嗎?這包裝是安眠藥,裏面的藥不是,吃了會讓人起幻覺的,是鎮定效果很強用來抑制罪犯用的。”安德森嘆了口氣,“你還真是讓我防不勝防。”
顧明顏狐疑:“怎麼可能,我是去正規醫院裏配的。”
“可能被什麼人換了吧,我會讓人調查一下,你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做體檢。”
顧明顏被安德森唬住了。
聯想到一開始她控制的挺好,可後來完全不受控的樣子,說不準是真的有誰換了她的藥……
一系列的檢查坐下來,除了激素指標高以外還有就是體內鎮定劑合成物過多,間接證明了安德森的猜想。兩人再次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沉了,顧明顏實在想不通有誰要換她的藥,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
能接觸到她的人都是她最親的人了。
藥瓶什麼的她也沒有亂放啊。
“鬱悶了?”安德森在她身邊坐下笑的妖嬈,“想害你的人一定是讓你防不勝防的,一眼能看出來的人絕不是敵人,而是蠢貨。”
“你也給我上哲學課?”她悶聲。
“也?”
“祁莫寒,他也總愛說這些理論。”
“那是因爲你太小了,要懂的事還很多,很多。”安德森的聲音,很啞。
顧明顏不由得朝他望去,男人勾着淺淺的笑,一雙桃花眸裏泛着讓人心動的波瀾,也難怪他年紀不大就打敗前輩拿下影帝,光憑這雙會騙人的眼睛,他就已經無敵了。
她嘆了口氣:“別勾引我,沒用。”
“哈,既然你這麼說,說明我撩到你了?小傻瓜。”
他的指尖在她鼻子上輕輕一點,蜻蜓點水般很快就收走。
安德森側過身視線完全落在她身上:“我推了所有的公告,把意大利的事物全部交給屬下,就算是有意要勾引你,這麼冷淡的反應也太讓我傷心了吧?”
“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心狠心的小女人,明天我帶你去個療精神科的好地方吧,今天你好好休息。”
安德森提出告辭前幫她叫了份外賣。
講道理。
她不是孩子,她成年了!
可是爲什麼不管是祁莫寒還是安德森,他們對她總像是對孩子一樣?叫外賣這種事她也會做啊,做飯……雖然不好喫,但她也能夠啊。顧明顏想着喪氣的垂下頭。
男人,麻煩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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