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996章 熟悉的味道
沈蔓歌並沒有把心裏的疑惑說出來,趙寧連忙讓人去給沈蔓歌端點熱水喝。
“快坐下吧,肚子都顯懷了,肯定很辛苦把?”
沈蔓歌想起自己和阿紫懷孕的時間差不多,可是現在阿紫的孩子還在,自己的已經不在了,不由得有些難過,不過她的情緒收斂的很好,沒有讓阿紫看出來覺得難受。
阿紫滿臉都是幸福感。
“嗯,還好吧,女人這輩子不是都要經歷這麼一次嗎?我去看了,醫生說是單胎,我多少有些失望呢。”
阿紫是葉知秋的女兒,葉家有雙胞胎的基因,她平時看着葉梓安和葉洛洛他們就覺得一兒一女挺好的,而且一下子生倆,也少了再次懷孕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沒有遺傳到葉家的基因,居然只有一個寶寶。
沈蔓歌笑着說:“只要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也是。”
阿紫頓時就笑了起來。
趙寧拽了一下阿紫,低聲說:“嫂子剛回來,你讓嫂子休息一下,回頭有時間在聊天。”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沈蔓歌回來也是爲了葉南弦,阿紫沒輕沒重的,趙寧可不能不知輕重。
阿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嫂子,你看我,一高興就什麼都顧不得了,你趕緊上去休息一下吧。外面的記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撤走?回頭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兒了呢,哥不在,這個家還得靠你撐着。”
“沒事兒的,放心吧,我先上去休息一下,回頭再聊。”
沈蔓歌身上的傷疼的厲害,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了,真的有點堅持不住了。
“好。”
阿紫連忙讓開了路。
沈蔓歌含着笑上了樓上的臥室。
她打算把衣服脫了的時候,外面傳來阿紫的聲音。
“嫂子,靈兒和一個姓蕭的醫生來了。”
“讓她們進來吧。”
沈蔓歌正愁着怎麼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蕭念微他們就來了,她頓時覺得很靠譜。
藍靈兒帶着蕭念微進來的時候,沈蔓歌正好把外面的外套給脫了。
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外套,所以別人看不出什麼,但是脫了外套之後,裏面的襯衣早就被血水浸溼了,而且都結痂了,不怎麼能夠脫得下來。
“天啊,沈蔓歌,你不是人嗎?你都感覺不到疼嗎?就這樣你還去警局看葉南弦?”
藍靈兒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沈蔓歌自然是疼的,不過現在卻嬉皮笑臉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去警局了?”
“蘇南說的。”
蕭念微這話一出,沈蔓歌頓時楞了一下。
“你們去蘇南家裏了?”
“沒有,回來的時候正好遇到蘇南去坐飛機,隨口聊了一句。”
蕭念微淡淡的說着,沈蔓歌的心裏卻有些咯噔了。
“蘇南做飛機去哪兒?”
“b市。”
蕭念微看着沈蔓歌,似笑非笑的。
沈蔓歌突然覺得心跳的厲害。
“南弦出事了?”
這是她想到的唯一理由。
白梓潼現在懷孕了,蘇南是不會輕易離開海城的,更不會輕易離開白梓潼的,如今他匆忙的離開海城,還是去b市,沈蔓歌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和葉南弦有關。
藍靈兒瞪了蕭念微一眼,連忙說:“哎呀,你別操心了,你家葉南弦能有什麼事兒?蘇南去那邊有個醫學研討會要參加的,碰巧的。”
“真的嗎?”
沈蔓歌沒看藍靈兒。
藍靈兒是什麼性子沈蔓歌是最清楚的,她巴不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好地躺在牀上養傷,所以沈蔓歌的眼神是看着蕭念微的。
蕭念微送了聳肩,不置可否。
沈蔓歌便什麼都明白了。
葉南弦肯定出事了。
自己走的時候他還好好地,現在怎麼就突然出事了呢?
他怎麼了?
到底什麼病?
還是有人傷了他了?
沈蔓歌的腦子快速的運轉着。
蕭念微淡淡的說:“怎麼?你要回去嗎?”
沈蔓歌不由得楞了一下。
回去嗎?
肯定不行的。
自己順着對方的心思好不容易回了海城,而且葉南弦又不在身邊,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沈蔓歌現在就是個靶子,所有針對他們的人都看着她呢,如果現在她回去的話,指不定會讓葉南弦的處境更危險。
想通了這一點,沈蔓歌淡淡的說:“沒必要,我相信他能挺過去的。來吧,給我處理傷口,處理完了我還要出門。”
“你不要命了?還要出門?沈蔓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個活靶子?你是生怕那些人進不來葉家老宅處置你是不是?”
藍靈兒覺得沈蔓歌肯定是瘋了。
這個女人一遇到葉南弦的事情就不管不顧了。
先不說葉南弦殺人的事情後續會怎麼樣,就說現在她自己一個人回來本身就有點危險,就算是霍家和蕭家護着,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
藍靈兒真的是操碎了心。
沈蔓歌笑着說:“你這回來了,不去看看宋濤?”
藍靈兒頓時翻了個白眼說:“我還不是擔心你?先過來看看你,既然你沒事兒,心還這麼大,我就去看我們家思密達了。懶得在這裏,免得被你氣死。”
說完她狠狠地給了沈蔓歌一個白眼。
“蕭醫生,你看着她點,別讓她總是胡鬧。”
藍靈兒不放心的囑咐着蕭念微。
“好。”
蕭念微答應着,至於能不能看得住她就不知道了。
藍靈兒走了之後,沈蔓歌的耳朵總算清淨了一會。
“靈兒就是太關心我了。”
“有這樣的閨蜜挺好的。”
蕭念微爲人比較清冷,身邊也沒什麼朋友,倒是有些羨慕。
“幫我處理傷口吧。”
“趴着吧。”
蕭念微拿過了醫藥箱。
沈蔓歌趴在了牀上,聽着蕭念微拿出剪刀將襯衣剪開的時候,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鮮血結痂之後很難處理的,蕭念微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處理好,整個人累的有些虛脫了。
而沈蔓歌已經完全攤在牀上了。
誰都不是多話的人,房間裏頓時難得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