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靈縛術只是林凡隨手施爲,但其中威能,也絕對不是姬太梅等人可以想象的。
靈縛術,顧名思義,連靈魂都能束縛,更何況區區真氣運轉?靈縛術煉製大成,就連元嬰期老怪都能將其制的服服帖帖的,不僅讓目標無法調動真氣,而且也能夠阻絕目標神識外放,靈魂出竅等手段。
總之一句話,被靈縛術限制的目標,就別想有任何辦法可以逃脫。
姬太梅等人此刻便是這樣,靈縛術一出,他們就徹底傻逼了,癱倒在地上,全身上下,大概只有眼珠子可以自由活動了。
白展輝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都不夠用了,林凡只是擺了幾個手勢,然後輕輕一指,就有光線飛出,並且還將那十二個人全部捆了個結實!?
玩兒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們根本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
白鈺倒是表現的還算平靜,畢竟他之前都跟隨林凡御劍飛行過,也算“見過世面”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跑不了了,我們先去礦上。”林凡淡淡地說道。
“啊?哦,好,好的。”白展輝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內心還是頗不平靜。
隨後,幾人便一同前往煤礦。
當他們趕到礦上的時候,正好幾輛消防車也從山下駛來,開進了礦區。
隨後,訓練有素的消防戰士,從車上跳下,各自攜帶着救援裝備,便開展救援工作。
白展輝讓白展飛去協助消防戰士,提供有關礦洞和工人的相關信息,幫助他們更好的開展救援工作,而自己則與白展鵬,林凡等人快步走到了工人休息區。
“白老闆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原本坐在地上沒精打采的工人們,瞬間來了精神,都從地上蹦起來,向着白展輝等人圍了過來,一個個臉色激動,七嘴八舌的圍着白展輝喊道:“白老闆,你可算是來了!七十多個兄弟啊,都被埋在下面了,沒出來,都沒出來!”
“他們是在你礦上出的事兒,你可千萬得把他們救出來啊,白老闆!”
“沒錯,那些兄弟,都是家裏的頂樑柱,如果他們出了事兒,一家老小都得他嗎餓死……”
“我弟弟,我弟弟也在下面,白老闆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
羣情激動的煤礦工人,將白展輝等人圍得水泄不通。
這些人的臉上,都是黑漆漆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本來顏色,有的乾脆打着赤膊,不少人臉上都有淚痕,身上也有血跡。
他們,都是在礦洞坍塌的時候,從下面逃出來的。
此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焦急之色,內心又慌又亂。
被埋在礦洞下面的,有他們的朋友,有他們的兄弟,甚至還有他們的愛人,他們能不着急麼?
“大家安靜,先安靜一下聽我說。”
白展輝高舉着雙手,大聲喊道。
但是情緒激動的工人們,根本難以保持理智,依然在大聲的呼喊,有的甚至開始推推搡搡。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突然,人羣中不知道是喊了一聲:“兄弟們,這白家的人分明不想救人!把人救出來,要在醫院裏花大筆大筆的錢,但人要是死在礦洞下面,頂多一個人賠個幾萬塊錢!他們太黑心了!”
“譁!”
此言一出,工人們瞬間炸鍋了。
其實這事兒並不是沒有發生過,確實有黑心的小煤礦老闆這麼幹過,發生礦難後,故意拖延救援,讓很多原本可以救活的人,白白失去了生命。原因很簡單,你把人救
上來,肯定得送他去醫院吧,要是傷的輕還好說,要是缺胳膊斷腿的,光是花在醫院裏的錢,就不是個小數目,而人要是死了,反而好處理,按工傷,給死者家裏賠幾萬到十幾萬不等,也就了事兒了。
有人這麼一起頭,樸實淳樸的工人們的思想,很輕易的便被帶到這個方向上了。
於是,場面更加混亂,甚至有人上手揪着白展輝和白展鵬的衣服,情緒愈發激動。
“安靜!”
見到場面有點失控,林凡不得不出手了,他這麼一喊,頓時一圈肉眼看不見的衝擊波,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擴散而去,衝擊波所經過的人,都是感覺到耳膜嗡嗡直響,心裏彷彿有一面大鼓轟然敲響,頓時都安靜了下來,看向林凡。
“你是什麼人?”
“就是,你個小娃娃,跟白傢什麼關係?”
有人出言問道。
白展輝擦了擦額頭的汗,喘着粗氣說道:“這是我外甥,他的話,可以代表我白家的態度。”
他倒也不笨,知道這個時候靠自己很難把控局面,很明智的選擇了相信林凡。
林凡環視了一圈,精神力悄然放出,朗聲說道:“各位,你們都在煤礦上工作時間不短了,白家待你們如何,大家心裏有數,白家是不是你們所說的那種黑心煤老闆,我想你們的心裏也有自己的答案,千萬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誤導了思想!”
此言一出,不少人臉色稍緩,若有所思。
確實,白家這些年來一路下坡,但他們對煤礦工人可沒有虧待過,因爲他們很清楚,晉通煤礦就是白家的希望,而工人,就是煤礦的根本。晉通煤礦上工人的待遇和各項福利,也都是比其他煤礦要好的,這些事情煤礦工人自己的心裏都有底,剛纔只是情急之下心裏激動,便被扇動了情緒,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人羣中有個身材消瘦,光着膀子,留着山羊鬍的中年見狀,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悄無聲息的往外面退去。
“唰!”
林凡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羣,落在了那人身上。
“站住!”林凡爆喝一聲。
衆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緊接着,林凡邁步上前,前面的工人往兩邊退去。
很快,林凡便來到了那人的身旁,淡淡的說道:“轉過身來。”
那人就好像牽線木偶一樣,乖乖的轉了過來。
只是眼神之中滿是驚慌的神色。
因爲他的動作,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對方說什麼,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做什麼。
“黃三兒?”
白展輝愣了一下,喊出了一個名字。
他之所以會記得這個名字,實在是因爲這個人跟其他人不一樣,他非常懶散,而且心術不正,行爲不端,在工人之間名聲很不好,曾經就在礦上頭廢鐵去賣,被抓到過,差點就被送到派出所了。
林凡看着黃三兒,目光深邃如同星辰大海,彷彿能夠將黃三兒整個人看透一般,看得他心裏直發毛,不由得更加慌亂了,心臟噗通噗通的加速跳動着。
“說吧。”林凡緩緩開口。
“……”黃三兒剛疑惑林凡這話是什麼意思,下一刻,就不由自主的張嘴說話:“我收了羅通五萬塊錢,在煤礦發生事故之後,幫他散播對白家不利的消息,扇動工人情緒,最好能夠讓所有的工人都罷工。”
白展輝和白展堂都死死的盯着黃三兒。
林凡又道:“羅通怎麼知道煤礦會出事?”
羅通老老實實的答道:“這個我不清楚,不過他不確實是在事故前聯繫的我,非常肯定的說煤礦會出事兒。”
這話一出,不由得引起了衆多工人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