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人好生無恥，莫非你喫軟飯還吃出自豪感來了？”
囚牛鄙夷的看着林凡。
林凡聳了聳肩，語氣平淡的說道：“我這人，天生胃口不好，喫不得硬飯，就喜歡喫軟飯，怎麼了？至於你，不過是個手下敗將罷了，你倒還敗出優越感來了？”
囚牛梗着脖子說道：“我敗給君霓裳，又不是敗給你！”
“呵呵……”
林凡冷笑兩聲，沒有說話。
可就算林凡不說，囚牛自己也清楚，君霓裳之所以能打敗他，跟眼前這個欠揍的男人，確實脫不開關係。
但是很顯然，林凡並沒有給他解釋的閒心。
囚牛一時氣結，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就得意吧！哼，我告訴你件事情，你可站穩了，別腿軟！雖然君霓裳十幾萬年不見蹤影，但是蘇梓軒和聞人羽，可一直都對她念念不忘！你說，如果他們知道，君霓裳這朵鮮花，插在了你這攤牛糞上，他們會作何反應？哦，對了，差點忘了說，現在的蘇梓軒和聞人羽，可都已經是神照巔峯強者！你？在他們面前連螻蟻都算不上！”
神照巔峯！
林凡瞳孔微微一縮。
要說林凡心裏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有個很突出的優點，那就是從來不會杞人憂天，更加不會妄自菲薄。
什麼蘇梓軒，什麼聞人羽，即便他們是永恆天最頂尖的天才，即便他們如今都已經是神照巔峯強者，但是林凡依然不會覺得低人一等，如果林凡同樣在永恆天，必能將他們壓的喘不過氣來。
當然了，這世上，沒有什麼如果。
林凡此刻確實不如蘇梓軒和聞人羽那麼強，但是他有信心，靠着那神祕的鴻蒙紫氣，未必就不能後來居上。
當然，在此之前，抱抱老婆大腿，喫喫老婆軟飯，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嘛。
林凡的心態調整的很快。
他就好像遊戲中發育不良的上單，無力carry全局，帶領隊友走向勝利，那麼就主動出輔助裝，擔任輔助，爲中單AP創造輸出環境和提供支援。
輔助沒什麼好丟臉的，跟着AP大神混混人頭，混混經驗，遲早能發育起來。
到時候再去教訓那些看不順眼的傢伙。
但是凌雪菲可不這麼想，她見不得任何人，說林凡的不是。
於是，凌雪菲目光一寒，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出。
一個由玄冰靈氣所凝成的手掌印，瞬間出現在空中，狠狠的扇向了囚牛。
“啪！”
囚牛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明顯的手掌印。
嘴角都被扇的滲出了鮮血。
“我的男人，不容人非議！你再多說他一句不好，我便滅了你的神魂！”凌雪菲目光冰冷的盯着囚牛，寒聲說道。
那攝人的寒意，就好像洶涌的浪潮，狠狠的拍擊在囚牛的心頭。
囚牛不由得心底發寒。
他現在才突然想起來，自己面對的，不是別人，是君霓裳啊。
十幾萬年前，君霓裳可是君家年輕一代說一不二的存在，即便是放眼整個永恆天，即便是有着蘇梓軒和聞人羽等驚才絕豔之人，但是君霓裳的光彩，依然無人可以掩蓋。
她可是那驕傲的，高高在上的九天神凰啊。
在君家，年輕一代誰見了君霓裳不是畢恭畢敬，就連很多老一輩強者，在強勢的君霓裳面前，都不自覺的矮半截。
而且能夠統領君家近半數的軍隊，也足隊，也足以說明她絕對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囚牛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無比的愚蠢。
居然在凌雪菲面前說她男人的壞話，這跟老壽星上吊有什麼區別？
囚牛嚥了口唾沫，不敢說話了。
凌雪菲眼眸閃爍了兩下，問道：“君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囚牛猶豫了下，便放棄了所有的堅持，如同竹筒倒豆子般，盡數道來。
十幾萬年前，君霓裳密謀準備暗算君凌霄，企圖將她的弟弟，家主之位的有力競爭者殺死，以此來確保自己是家主之位的唯一繼承人。但是君凌霄的身邊，始終有家族強者跟隨保護，爲了確保行動萬無一失，君霓裳在行動前夜，便祕密將自己手下的白靈級軍隊「幻羽軍」，以及兩支金天級軍隊「寒光軍」和「冰極軍」調遣到行動地點附近埋伏。
結果，寒光軍的統帥蕭寒，不願意跟君霓裳同流合污，不忍對君凌霄動手，便提前向君凌霄通風報信。
但是收到消息的君凌霄，依然不相信姐姐會對自己動手，所以第二天的時候，君凌霄還是應君霓裳之約，前往約定地點見面。不過君凌霄還是做了些防備，而且暗中有強者跟隨保護。
果不其然，君霓裳真的對君凌霄動手了。
幸虧君凌霄有所防備，而且準備好了防身的寶物，纔沒有被君霓裳一擊得手，只是受了不輕的傷，並無性命之憂。
氣急敗壞的君霓裳直接號令她手下的三支軍隊圍攻君凌霄，但是她沒想到，蕭寒早已經棄暗投明，臨陣倒戈，帶着寒光軍反撲向冰極軍，而幻羽軍也被君凌霄的護衛強者所阻擋。
大戰一起，君家強者被驚動，紛紛趕來。
君霓裳見事不可爲，只能放棄行動，帶着死忠於她的親衛營突圍而出。
她知道，同族相殘乃是大忌，按照族規將會被廢除修爲，君霓裳沒有辦法，事情敗露之後她只能帶着人離開君家，離開永恆天。
君家家主震怒，當即便委派獄堂堂主，派出所有獄堂捕手，抓捕君霓裳。
只可惜，獄堂捕手受到一股「神祕勢力」的阻攔，居然讓君霓裳逃掉了，這一逃，就是十幾萬年。
“放屁！當年分明是君凌霄暗算夫人，他怎麼能，怎麼能反咬一口！”聽完了囚牛的講述，君洛塵瞬間眼珠子瞪得溜圓，氣得渾身顫抖。
在囚牛的版本里面，事情完全變味了，君霓裳變成了企圖暗害兄弟，謀奪家主之位的叛徒，而君凌霄則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其實不光囚牛是這麼以爲的，絕大多數君家人，都是這麼以爲的。
他們所知道的真相，不過是有人刻意表現給他們看的而已。
雖然假的不能變成真的，但是說的多了，很多人就會以爲那假的是真的。
凌雪菲苦笑一聲。
沒想到她那親愛的弟弟，不但對她下毒手，居然還如此顛倒黑白，抹黑於她。
林凡輕輕地捏了捏凌雪菲的雪白葇荑，說道：“彆氣，他日我們定當君臨永恆天，揭開當年的事實真相，還你清白，爲你正名，然後，狠狠的扇那些欺你，辱你，謗你，害你之人！”
“嗯……”
凌雪菲緩緩點頭。
其實，若是以凌雪菲的性格，別人的議論和評價，她壓根兒不在乎，她寧願放棄一切，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但是現在她融合了凌雪菲和君霓裳兩人的靈魂，受到君霓裳性格的影響，骨子裏多了幾分驕傲，她可以放棄一切迴歸平靜，但是不能以失敗者的身份，必須是高唱凱旋之歌，以勝利者的姿態，將當年那件事公諸於衆，將當年那些人踩在腳下，然後再退出舞臺。
而且，凌雪菲也放不下當年那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