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善瞳孔驟縮,肺裏的空氣迅速稀薄
戲天詭異的翹起半邊脣角,邪肆而狂妄,“好久不見,白從善”
月逵在地下尋找了許久,沒發現寇墨城跟白從善的蹤跡。
他遁回地面,看到徐沉木他們都在,立刻走了過去。
“老大跟嫂子在下面,馬上安排救人”
徐沉木的心更是發緊,“我父親已經報警了,救援部隊很快會趕過來。”
月逵點點頭,正準備繼地遁去找,忽然停下動作,轉身看向徐沉木,“你剛纔在哪”
徐沉木微怔,隨後答:“我剛纔一直在大廳維持秩序。”
月逵沉吟幾秒,他收到過寇墨城的短信,內容是:確定了一個名額,晚點說。
如果徐沉木一直在大廳,那炸彈的事應該跟他無關。
他擡手指向一個方向,“馬上倒轉那個方位的時間。”
徐沉木領命。
月逵一直盯着那個方向,直到時間倒轉回爆炸之前,一個熟悉的身影驀地出現在那
徐東海
與此同時,徐沉木突破極限,大汗淋漓的停下異能,周遭扭曲的空間迴歸正常。
月逵的臉色極爲難看。
媽的,居然是徐東海在設計自家老大跟嫂子
他壓住蠢蠢欲動的殺心,撥出一個號碼,“徐家內鬼找到了,馬上部署,抓捕徐東海”
徐東洋跟徐沉木聞言,皆是一怔。
他們當時並不在場,倒轉時間也沒有看到重點,徐沉木着急的道:“上尉,我叔父不會是徐家內鬼,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月逵狠瞪一眼徐沉木,沒好氣的一拍他的頭,“我老大跟嫂子都被埋在下面,你還跟我提誤會你是想跟我幹架麼”
徐沉木一噎,白從善出事他也急,可叔父對他好了二十多年,他不信
徐東洋附和徐沉木的意思,朝月逵道:“我弟弟跟我朝夕相處,他做了什麼我門兒清,他不可能是內鬼”
“別吵了”白景成急燥的打斷他們的對話,“快點想辦法救人要緊啊我女兒沒有寇墨城厲害,沒有他皮糙肉厚”
一想到白從善被埋在廢墟之下,他恨不得去替她。
最重要的是,寇墨城的精神力耗損過度之後,掌控身體的將不再是他
從善的安危,迫在眉睫
白靜跟陳離浩同樣心焦。
陳離浩朝月逵問道:“上尉,我能做什麼”
月逵煩躁的吐出兩個字,“呆着”
陳離浩搖頭,“我不能呆着,我要救小妹”
月逵抓抓頭髮,“我是讓你呆在這別動,等救援隊趕到,我繼續地遁尋找他們的方位,雙管齊下。”
陳離浩似懂非懂,白靜朝月逵點點頭,眼睛裏滿是懇切,“小妹拜託你了。”
月逵看了白靜一眼,離開。
白靜拍了拍陳離浩的背,安撫道:“你先冷靜,你的力氣在我們中是最大的,一會救援救趕來,肯定會需要用到你。”
另一邊。
戲天仍然掐着白從善的咽喉。
他從尾戒裏取了照明燈,藉助燈光,欣賞着垂死掙扎的白從善。
白從善的臉漲得通紅,她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
戲天的五指鬆了幾分,白從善立刻貪婪的吸收空氣,死裏逃生。
但戲天並沒打算放開她,“如果你只有這點本事,會死在我手上。”
白從善喘勻了氣,話也能說了,她抓着他的手,死死的扣着,“你確定要在這裏打架廢墟如果全部壓下來,你也會死”
戲天譏諷一笑,“你似乎太小看我了。”
白從善剛要回話,忽然瞥到他的胳膊正在流血,傷口細長,傷得不輕。
她明亮的眸裏染了幾分心疼,音調軟了幾聲,“寇墨城,你的胳膊受傷了,我幫你包紮。”
戲天暴戾的斂着黑眸,強調道:“小短腿,我是戲天”
白從善瞅了他一眼,綻出抹諂媚的笑,“好好好,你是戲天,能放開我了麼”
戲天冷哼一聲,“你覺得呢”
白從善笑意一濃,立即點頭,“我當然覺得你會放開我,雖然你現在是戲天,但寇墨城的身體也是你的身體,我幫他包紮,也是幫你包紮,你應該不想失血過多吧”
戲天被她的想當然氣笑,“別把我跟他混爲一談,我不屑於是他。”
“就是,他有什麼好的,成天把規矩掛在嘴上,煩死了”白從善順着杆子往下爬,朝他眯眯笑,“還是你有個性,規矩有時候就是枷鎖,誰成天沒事會想給自己上把鎖有病不是”
戲天聞言,脣角邪魅的勾起,聽白從善罵寇墨城,他竟然覺得她有那麼一丁點可愛
“繼續”
“”白從善想:有病的是戲天吧
明明跟寇墨城共佔一具身體,卻巴巴的想聽別人罵寇墨城,敢情寇墨城的身體不是他的
想歸想,白從善面上仍然笑得眉眼彎彎,投其所好的往下扯。
“寇墨城還有潔癖,你能想象麼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因爲沾了一滴血而暴跳如雷哪像你,自由自在,無拘無束,一滴血算什麼,就算是潑你一身血,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這就叫氣魄”
戲天:“”
“如果你還想聽別的,等我替你包紮好傷口,再慢慢跟你說。”白從善指指他的胳膊,巴巴的看着他的眼睛,“行麼”
戲天對上她圓溜溜的眼睛,很乾淨純粹,像一汪清流見底的潭水。
她的娃娃臉上沾滿塵土,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反而增添了一縷俏皮。
白從善見他不吱聲,扯扯他的袖子,用軟糯的撒嬌語氣再問一遍,“戲天,行麼”
戲天微微頜首,鬆開掐住她脖子的手。
白從善鬆了口氣,眼底重新浮現出心疼之色。
她從尾戒裏取出緊急藥箱,開始幫他包紮。
先清理消毒,再綁繃帶,她力氣大,所以儘可能的小心謹慎,怕弄疼他。
“傷口很深,包紮好後不能碰到髒污或水,以免感染,到時候會很麻煩。”
她綁繃帶的時候,手指似有若無的觸碰到他的皮膚。
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她指尖傳遍他的全身,帶了絲悸動
戲天深深沉沉的凝着她,他忽地勾住白從善的下巴,俯身向前,覆上她柔軟甜美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