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訓練服,板寸頭冷硬肅穆,訓練服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苟,幾乎沒有褶皺,冷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蹙眉問話的同時,朝白從善看過去一眼,黑眸微眯,給她示意。
“指揮官”所有人並腿敬禮,禮畢後才道:“我們沒做什麼,指揮官再見”
話音一落,圍觀的人,想挑戰白從善的人,迅速麻溜的離開。
開玩笑,一對一是正常的切磋,要被指揮官知道他們上一起揍九營的人,他們不得玩完
幾個呼吸間,場上就只剩下了九營的幾人,以及沒看夠熱鬧,明顯有點不太高興的簡少海。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終於趕上老大瞬移腳步的月逵,朝留下來的幾人開口道:“指揮官要找白從善談點事,你們快走。”
簡少挑着半邊脣,深看了眼白從善,隨後轉身離開。
九營的幾人瞧瞧白從善,又瞅瞅寇墨城,都覺得指揮官好像頻繁出現在從善面前啊,有點奇怪。
但轉念想想指揮官一向如此,挑任務基本不分人也便釋然了。齊齊離開。
月逵賤兮兮朝自家老大喵過去一眼,識趣的一個地遁離開。
寇墨城直視白從善黑漆漆的眼睛,沉吟了幾秒纔開口,“你現在不能過於張揚。”
她太重要,是世界的核心,所以不能有閃失,在沒有強悍到絕對的地步,不能囂張。
白從善抿抿脣,“看不過眼,我也沒辦法。”
寇墨城眸光一緊。
唔
白從善覺察他要變臉,忙賠上一個甜甜的笑,開口道:“老大,我發現我每一次戰鬥過後,都能進步得很快,我想挑戰別人,可以麼”
寇墨城眸光裏的寒意被她的甜笑驅散了不少,摸摸她的頭。
“如果你想實戰,以後可以單獨找我訓練,弱者被護着,永遠只能被欺負。我相信,你只要努力,一定可以改變現狀,。”
“別啊,找你打多沒意思啊”白從善小臉一垮,“你強得過分,跟你打,我會懷疑人生的”
寇墨城:“”
“哦對了,我離開之後,我爸爸有沒有爲難你”白從善忽然想到這茬,而後又有些不太好意思道:“我爸爸也是擔心我受委屈,你別多想啊”
寇墨城黑眸微斂,想起上午白景成說的話,眼底劃過抹複雜的情緒。
他薄脣抿着,微微頜首,“我知道。”
白從善準備去醫務大樓,寇墨城想多跟她呆一會,提出送她。
兩人一起往醫務大樓的方向走,這會基地裏的人大多都在宿舍裏午睡,所以去醫務大樓的路上,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白從善剛走出一步,小手被他牽住。
他掌心涼涼的,跟她偏熱的體質形成互補。
她蹭着從他掌心傳過來的涼意,偏頭看向他的側臉,誇道:“寇墨城,你跟大冰箱一樣。”
寇墨城:“”
白從善笑眯了雙眼,“不過,冬天好像不太適合跟你在一起。”
她怕自己會被凍成冰棍
寇墨城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我冬暖夏涼”
白從善怔了怔,隨後笑彎了腰,小身板一顫一顫的,“你你的臉呢”
冬暖夏涼四個字他居然說得出口他還是基地裏讓人聞風色變的指揮官麼
男人面不改色,“送你了。”
“我不要,跟我的臉型對不上”
“”
她居然很認真的在考慮
他無奈的笑,大手將她的手握得更緊,這小白眼狼越來越讓他喜歡了,怎麼辦
白從善秒殺八營李海的事,在基地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她立誓要做九營大姐大,一時之間,成爲了所有人熱議的話題。
她把事情鬧得那麼大,幾乎在跟整個一營至八營叫板。
一營的人不屑理,二營及以下的人,有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把白從善當成了敵視的對象。
他們雖然不敢明面上搞事,但白從善憑着吊車尾的身份卻那麼囂張,他們如果不管,九營作爲吊車尾營,豈不是要踩到他們頭上了
午休時間結束,白從善回到九營。
她纔剛靠近,九營的幾人立刻歡呼着迎了上來。
“大姐大”
白從善被他們圍在中間,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自信、樂觀的笑,跟以前的頹敗、不自信,形成鮮明對比。
李成宇做爲班長,十分認真的望着她,一字一句道:“白從善,雖然你這次捅的婁子不小,雖然我們實力一般或者偏弱,但並不代表我們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整個基地的隊員,以後,不管是受傷還是榮耀,我們陪你一起”
“對”李成宇的話說完,其它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附和,“因爲我們是一個團隊,是朋友,是可以把命交給對方的同伴”
白從善微微愣住,有些感動的看着他們,眼眸裏的光在涌動。
她很小的時候,白家被毀,爸爸媽媽失蹤,她帶着大姐二哥一直顛沛流離,居無定所。
沒有人關懷他們,也沒有人願意跟她一起哭一起笑。
但現在,她有了
基地是她的第二個家,九營的隊友是她的兄弟姐妹
“好”白從善伸出自己的手,堅定的一一看過所有人,“我白從善,要跟你們一起努力,一起抗敵,一起成爲全基地最強,一起讓世界和平”
李成宇第一個伸出手,疊放到白從善的手背上,“我李成宇。”
“我張明天。”
“我柳茹。”
“我,許易。”
許易冷漠着臉,最後一個把手疊放到隊友的手背。
七個人的手掌疊着,陽光灑下來,每個人的心底都在熱血沸騰,信念在腦海裏根深蒂固。
“等一下。”白從善把自己的右手也伸了出來,疊放在最上面,“還有我,徐沉木”
大家相視一笑,徐沉木雖然還沒歸隊,但他也是九營的一員。
所有人異口同聲道:“我們在一起,爲世界和平而努力,拋頭顱灑熱血,哪怕只剩下最後一絲力氣,也要保護更多弱小的人,絕不叛離,絕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