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向來人。
當他看到來人是秦琛後,立刻笑呵呵的走過去,擡手勾搭在他肩膀。
“老秦,你不是去安撫那些孩子的家屬了麼”
秦琛任由他的手勾搭在自己肩膀上,面癱臉浮起一絲急切。
“先不說這個,計劃有變,我要把沈顏帶到更嚴密的地方關押。”
月逵奇怪了,他纔跟老大通完電話,怎麼沒聽說計劃有變
“要把沈顏帶去哪裏”
他的問題才問完,嘻嘻哈哈的小白臉就僵滯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什麼異樣都沒有。
秦琛皺了下眉,“我先把沈顏帶過去,回頭再跟你解釋。”
“行,不過鑰匙在密室,我得先讓人送過來,你才能去把沈顏帶走。”月逵笑了笑,手掌在他肩膀上一拍,“你也是夠粗心的,明知道要帶人,還不去密室取鑰匙,等着,我給密室那邊打個電話。”
秦琛點點頭,“嗯,要儘快,不能再拖了。”
月逵瞅了秦琛一眼,拿出手機回撥給寇墨城。
電話接通後,立刻傳來寇墨城清冷的聲音,“怎麼了”
月逵端起架子,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道:“把沈顏所在的牢房的鑰匙送過來,馬上,我們需要把沈顏轉移到其它地方。”
寇墨城蹙眉,立即明白月逵那邊是有情況了。
他看了眼還在訓練中的白從善,抿抿脣,隨後一個瞬移離開。
“老秦,我看你這麼一表人才,怎麼還沒找個女朋友什麼的”掛斷電話的月逵朝秦琛擠眉弄眼道:“基地裏的姑娘可不少啊,這件事結束後,趕緊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安排上。”
秦琛的臉皮,微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
“國家大事要緊,這件事以後再說。”
“那你有沒有瞧得上的姑娘”月逵繼續扯,“跟我說說,你不喜歡說話,我幫你啊。”
秦琛不耐煩的看了眼腕錶,“鑰匙什麼時候到”
“快了快了,”月逵盯着秦琛的眼睛,嘖嘖了一聲,“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沒瞧上基地裏的姑娘,反而看上男人了吧”
秦琛:“”
“我去”月逵自導自演的被嚇退好幾米遠,然後又自己蹦噠回來,“真的假的,你別嚇我。”
秦琛頻繁看着腕錶,知道時間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要不你再催催密室那邊”
他的話音才落,外面突然間響起了激烈的打鬥聲。
秦琛臉色一變,立刻朝外面跑去。
月逵跟在他後面。
外面空曠的場地上,真正的秦琛跟簡騰打了起來。
假扮成秦琛的蜥蜴,轉眼間就回歸到了他原來的樣子。
他知道事情敗露了,想參戰把簡騰帶走,然而,他才掠出去一步,月逵一個地遁就擋在了他面前。
“居然是你”看清蜥蜴是陳舒惜的助手葉澤後,月逵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會變身,有點意思,不過,你的對手是我”
白從善的訓練還沒有結束,她鬱悶的看着剛纔寇墨城站的方向。
人呢
她正張望着,張虎的身影突然闖進她的視線。
張虎朝她招招手,像是要找她的樣子。
她瞅了眼別的同伴跟教官,都沒往張虎那個方向看,也沒注意到他的出現。
反正她也沒心情訓練下去,立刻捂着肚子,掐了一把自己,苦哈哈的開口道:“報告教官,我肚子疼,申請休息。”
教官回頭看了眼白從善的臉色,是有些不太好,訓練也快結束了,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白從善往張虎所在的方向跑去,張虎藏在綠化植後面。
“你怎麼來了”白從善衝張虎一笑,“你身體怎麼樣了”
張虎撓撓頭,“我在宿舍裏休息太無聊,就想來找你聊聊天。”
白從善瞅了眼張虎憨厚的模樣,咧出小白牙。
“我剛纔還惦記着你呢,沒有你跟我比負重跑,班長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有點無聊呢。”
張虎跟着白從善傻笑一會,然後纔不動聲色的切入正題,“你現在有時間麼”
“有啊”白從善點點頭,“我剛跟教官請了病假,可以不用訓練,怎麼了”
張虎有點爲難的直視白從善。
“就是剛纔我在宿舍裏整理了一會,發現我媽媽給我的一樣東西不見了,我想到處處找找看,你能幫我麼”
“當然,我們是同伴,”白從善拍拍胸脯,十分義氣的一口答應。
“你在前面帶路,我眼睛亮,只要東西沒被別人撿走,應該能找回來的。”
張虎憨厚的一笑,“謝謝。”
道完謝,他率先往一個方向走去,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陰笑。
白從善一直跟着張虎往前走,幫他找東西。
壓根沒注意到兩人走過的地方,是他們平時很少涉及的區域。
與此同時,簡騰在秦琛那佔了上風。
身體完全恢復的他,把秦琛壓制住,“把沈顏交出來,不然我會殺了你”
秦琛面不改色,依然面癱的繼續尋找突破口。
簡騰冷笑,“既然跟你好商好量你不聽,那小爺就滅了你。”
一個異能攻擊,砸向秦琛。
秦琛避之不及,眼看着就要硬挨一下。
忽然有隻修長白皙的手扣住了簡騰的手,直面化解了秦琛的困境,來人面容白淨,輪廓線條無比冷硬肅然,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英俊。
“他交給我,你去幫月逵。”
“是,老大”秦琛全身而退,朝着月逵跟蜥蜴打鬥的方向掠去。
簡騰臉色驟變,掙脫出手,寇墨城漆黑的眸凝住簡騰,“你打不過我,是投降還是我動手”
簡騰冷呵,“我的字典裏,就沒投降這兩個字”
寇墨城神色不變,兩人纏鬥起來。
不過幾個招式內,簡騰就被扣住,秦琛也把蜥蜴抓住。
就在這時
跟着張虎走到這邊的白從善,發現了寇墨城跟月逵他們幾個,下意識就喊道:“寇墨城”
她的話音才落,腰上忽地上了一個冰冷的硬物,肩膀更是被張虎的手摁住,他制着她,“別動”
白從善:“”
這這這玩的是什麼
寇墨城幾人,在張虎把白從善挾持住的同時,往他們所在的方向靠近過去。
“站住”張虎一改憨厚老實的聲音,用槍口抵了抵白從善的腰側,“你們再敢靠近過來,別怪我殺了她。”
寇墨城率先停下腳步,站定在原地。
他冷冽的瞥了眼在白從善腰上的那把槍,視線隨後往上挪,落到她的臉上。
她似乎纔剛剛反應過來,望着他的眼睛又大又迷茫,眉頭皺着,脣也抿着。
男人的瞳孔微縮,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從未有過的慌亂感從心底升起,又被他迅速掐滅,重歸於果決冷靜。
他是寇墨城。
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受到任何傷害。
而慌亂,是最不應該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