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善眨眨眼,他他他他怎麼又佔她便宜
可這一次她並不想跟他計較太多,“你也要小心一點,別再傷着眼睛了。”
寇墨城想笑,不捨的鬆開她,“去吧。”
白從善揮揮手,還沒走出去一步,立馬回身,迷茫的看他,“老大,東邊是哪邊啊”
寇墨城:“”
他給她指明方向,看着她越跑越遠,直至不見。
“沒有風能,你就是個廢人,你以爲你能攔得住這兩個小傢伙麼”
寇墨城沉着臉,沒有理會腦海裏的諷刺聲。
他的視線落在尾戒上的藍鑽上。
在太陽光線的直射下,藍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格外刺眼,也格外礙眼。
精神力又開始動盪起來,他用全力壓制維持。
突然,兩個嬌俏的小女孩聲音響了起來
“咯咯哥哥們不能動了,是時候該輪到我們出手了。”
寇墨城蹙眉,看向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兩個小女孩。
實力應該是秦琛的級別,身上穿着小碎花裙子,天真浪漫。
但眼睛裏的死灰氣,透出與她們年紀嚴重不符的氣質。
“又來了兩個,不讓我出去,你就等死吧。”
寇墨城的頭痛隨着聲音的響起而加劇,“閉嘴。”
腦海裏的聲音消失了,但頭痛依然存在。
兩個小女孩掠了過來,不停咯咯笑着,“長得這麼好看的大哥哥,我還真是捨不得打,大哥哥,你要不要直接跟我們走呀”
寇墨城看了眼兩個小女孩,“雖然你們是試驗品,但你們應該還有自我意識在,想想你們的家人。”
“呀呀,大哥哥說話好煩。”
兩個小女孩不耐煩了,撇撇嘴後,臉色突變,一人的後背展開一對無形的翅膀,飛了起來。
另一人朝着地面擡手,一時間,大塊大塊的地皮憑空飛起,以寇墨城爲中心,劍拔弩張的對着他。
緊接着,地皮似劍,朝着寇墨城就紮了過去。
轟
一陣密集的塵土過後,寇墨城狼狽的半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鮮血。
地面一片慘不忍睹,地皮碎得到處都是。
“大哥哥,這還不是結束哦。”
寇墨城神情一斂,還沒等他做出反應,肩膀上突然落下兩隻小手,拽着他憑空飛起,一丈,兩丈
“大哥哥就這點本事麼” 飛行異能的小女孩得意的勾脣,“再這樣下去,是會死的哦。”
寇墨城垂頭看了眼自己跟地面的距離,已經快要到達精神力能夠控制的極限了。
小女孩是想把那兩個小男孩解救出來
他只能先放開對兩個小男孩的控制,將精神力封向小女孩,制止她再升高。
小女孩咯咯笑了一聲,“大哥哥你好重,我不跟你玩兒了。”
說罷,抓着寇墨城的小手一鬆。
高大的男人立刻像斷線的風箏,朝着地面栽下。
冷風呼呼刮在臉上,像是要刺進皮膚裏面去。
他抿着削薄的脣,利用僅剩不多的精神力做支撐,縱使是這樣,他還是轟的一聲砸落在地,形成一個巨坑。
四肢百骸彷彿被人錘過一遍,寇墨城被虐到要致。
他已經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躺在坑底,有好幾秒的時間都沒辦法感應到身體。
“果然是沒用的廢物,兩個小女孩就把你逼成這副鬼樣子,你憑什麼掌控身體”
寇墨城冷眸一沉,站起身,看向已經圍攏在巨坑上面的四個小孩。
會飛的小女孩得意的對上寇墨城的視線,“大哥哥,我們不打算跟你再玩下去了哦,那個先走的大姐姐,還在等着我們過去揍一頓呢。”
寇墨城握緊拳頭,修長的手指骨霎時咯咯作響起來
另一邊。
白從善一直往東邊走,在路上並沒有遇到異能人。
終於,在走了將近四十多分鐘的時候,抵達小男孩所說的密封小房子。
“爸爸,媽媽”
白從善渾身血液都在沸騰,她找不到入口的機關,積聚所有力氣,朝着一面牆揮出一拳。
牆面晃了晃,但沒有轟然倒塌。
她咬牙,從尾戒裏取出大鐵錘,把力量都附加在上面,手起錘落。
轟
堅硬似鐵的牆面驀地碎石塵土四濺,一個能供人進出的洞,出現在白從善的眼前。
她擡手擦掉臉上的灰塵,把鐵錘重新收進尾戒裏,順着牆洞走進去。
裏面的空間不小,並沒有異能人把守。
有好幾條通道,都通向最中間的一個透明小房間。
白從善的心開始跳快。
靠近了過去纔看清,幾年沒見的爸爸,就躺在透明的小房間裏面,“爸爸”
白從善找到了房間的門,這一次,門一擰就開了。
她渾身發涼的跑過去,“爸爸”
白父閉着眼睛,臉上透着一種病態的白,身形極爲清瘦,躺着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
她搖着他的手, “爸爸,你醒醒,我是從善,我來找你們了”
白父沒有絲毫反應。
白從善的眼睛都紅了一圈,知道這裏不能久留,當即把白父背了起來,打算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突然
她的腰側猛地一疼,雙腿無力的跪了下去,有鮮血滴噠滴噠的往下墜,很快就把地面暈染出一朵朵的血花。
白從善的小臉白了一白,回眸望去,卻見壓在她背上的白父詭異的睜着眼睛,手裏握着一把刀,刀尖泛紅。
他沒有一絲感情的擡手,刀尖再次朝她的腰側而去
白從善反應迅速的抓住白父的手腕,把他推開的同時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一段距離。
白從善疼的不行,捂着血流不止的傷口,對上爸爸呆滯的雙眼,“爸爸”
白父眼裏只有殺意,在白從善出聲的同時,舉刀再次攻擊過來。
對手是七年沒見的父親,白從善哪裏敢還手,只能險險的避開,不敢跟他起正面衝突。
白父的攻擊越來越快,白從善躲閃的動作卻是越來越遲鈍。
腰上的傷,因爲動作而血流更快。
“爸爸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從善,你最喜歡抱着我給我買玩具的,你忘了麼”
嗞
白從善的胳膊被刀尖劃了一下,血立刻就涌了出來。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