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從善臥草一句,一臉懵逼的看過去。
說她殺人怎麼不捎帶着說她還放了火
“就是你就是你殺的周文博”何超死死盯着白從善,因爲情緒激動,瞳孔上佈滿血絲。
白從善剛要說話,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
一身軍裝,像個老古板一般嚴肅的凌東,走了進來。
他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看向寇墨城,咄咄逼人的道:“指揮官,基地發生這麼大的事,爲什麼沒人通知我”
寇墨城迎上他的視線,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凌東本能的錯開跟他四目相對,冷哼一聲:“這基地還不是你一個人的。”
月逵最看不慣像凌東這樣大老粗的人,小白臉往他面前一湊,皮笑肉不笑的問他:“副指揮官說沒人通知,那副指揮官是怎麼過來的”
“你”
“基地是不是老大的我不知道,但這間辦公室是老大的,副指揮官來就來了,何必帶那麼大的火氣來”月逵把旁邊的一張椅子往前一挪,送到凌東的後面,“又沒說不讓你坐”
凌東斜了眼月逵,坐下的同時,用眼角餘光瞥了眼白從善。
白從善正好也在瞅他,兩人的眼神憑空撞在一起,她趕緊綻出一抹笑,大叔,求抱大腿啊
然而,凌東壓根就沒拿正眼看她,就那樣華麗麗的無視了她巴結討好的笑
白從善鬱悶了,昨天晚上這大叔還一個勁的叮囑自己要小心,才一個晚上而已,變臉速度都快要趕上火箭了。
抱不上就抱不上,她還有寇墨城這大佬壓陣,小眼神巴巴的瞅過去,卻直接迎上一記不帶絲毫情緒的冷眼。
“你先聽何超說。”寇墨城的意思,是讓她沉默。
白從善了然的點頭,這種非常時期,老大說什麼,她聽什麼。
何超得到了寇墨城的授意,繼續指着白從善,聲淚俱下的開口道:“我跟周文博是舍友,也是很好的朋友,這段時間,他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就是因爲她”
白從善問號臉,把尼瑪兩個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白從善很邪門,明明就是九營的吊車尾,卻能一拳把周文博轟上樹,當時她揍周文博的時候,我就在樓上晾衣服,親眼看到的”
寇墨城朝白從善看了一眼過去,眼神晦暗不明。
白從善衝他點頭,認同何超說的不假,但
“白從善根本就是一個怪物怪胎周文博那麼強,怎麼可能會被她一拳就揍飛上樹他是不服氣,所以想着再試探,但沒過幾天,周文博卻受了重傷,比第一次的時候嚴重多了”
“他讓我看他肚子上的掌印,說是白從善乾的如果指揮官跟副指揮官不信,可以進行對比,而且周文博前後兩次跟白從善打架,時間相差不遠,傷勢卻相差很大,她一定是作弊喝了禁藥,不然短短的幾天時間,她怎麼可能會變得那麼強”
“周文博因爲捱了白從善的打,還被上面記了過,說他破壞環境,他跟我說了,他還會去找白從善算帳,可沒想到,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已經死了。”
“不是白從善殺了他還能是誰殺了他”何超聲嘶力竭的衝白從善吼道:“你這個怪胎,如果你氣不過周文博去找你算帳,大不了你打他一頓就好了,爲什麼要殺了他爲什麼要殺了他”
白從善一直在忍着,沒有開口替自己辯駁。
但心底早就已經爆了無數粗口。
大爺的,她昨天晚上拼死拼活的去做小任務,誰沒事打打殺殺要人命啊
何超把他要說的都說完了,一時間,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了他喘粗氣的聲音。
隔了一會,寇墨城纔開口,音調裏帶着讓人頭皮發麻的寒意,“你什麼時候發現他不見的”
何超吸吸鼻子,“是昨天下午訓練完,他就不見了。”
寇墨城蹙眉,昨天訓練完,他便和白從善出了任務,再回來,已經是晚上。
但他彙報任務的時間段裏,白從善身邊是沒人的。
他朝她看過去,“昨天晚上,我去向總統彙報任務情況之後,你做了什麼”
白從善連想都沒想,“出完任務回來,我哪還有力氣再做什麼就是回宿舍洗了個澡,然後玩遊戲,直到感覺有點悶,然後就下樓兜風,遇上了副指揮官。”
寇墨城靜默,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白從善瞅了眼一言不發的寇墨城,以爲他不信自己剛纔說的,立刻說道:“我承認,我是打了他兩次,可每一次都是他先挑釁我的,他總是欺負徐沉木,我也好聲好氣的跟他講了道理,是他不聽,非要跟我動手。”
“從小到大的社會經驗告訴我,人若犯我,我退三分,人還犯我,那我肯定是要斬草除根了。”
“這是基地,我遵紀守法,兩回都是他先犯規,我正當防衛,難道這也要受處份麼”
何超立刻揪住白從善剛纔說的斬草除根四個字,雙眼赤紅的看向寇墨城,“指揮官,就是她殺了人,她剛纔都承認了,周文博想去跟她打一架找回場子,她肯定是覺得周文博冒犯了她,所以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你大爺
白從善簡直想給這二貨的想象力鼓個掌。
還沒等她開口,何超立刻把視線落到白從善身上,指着她義憤填膺的罵道:“就算周文博不是跟你一個陣營,但我們都是爲國效力的人,都是隊友,你怎麼能那麼冷血暴力他就是想教訓你,你卻要殺了他”
白從善氣呼呼的看着何超,眼裏的星辰被怒火湮滅,說她冷血暴力是吧她現在超級想坐實這個罪名。
月逵眼看着自家嫂子的小宇宙就要爆發,立刻把臉一板,看向何超,“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麼胡說八道也是有罪的。”
何超嚥了口唾沫,把到嘴的話也一起嚥了下去。
他的確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跟推斷。
但他堅信自己的猜測推斷能站得住腳,白從善殺了周文博,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正在這時,辦公室裏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寇墨城按了免提,電話那頭傳來陳舒惜溫柔的聲音。
“指揮官,已經查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的死亡時間,都是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之間。”
寇墨城蹙眉,這個時間段,正是他跟白從善完成任務回到基地的時間。
“二營的周文博死於暴力,肝臟破裂而死,雖然他身上有很多毆打傷,但真正致命的只有一拳,其它傷都是在他死後造成的,兇手應該是使用重力的人。”
“八營的付子棋是被人勒死的,按照老羅說的,我全方位檢查過她的屍體,她的異能,的確是被人全部奪走了,她體內沒剩下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
寇墨城黑眸微微斂着,深邃幽冷,任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月逵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確定麼異能全都被奪走了一絲能量也不剩下”
“嗯,確定。”陳舒惜回道。
月逵跟一臉厭世的秦琛對視一眼,驚詫的沒有再說話。
何超聽到了陳舒惜說的這些,立刻就開始激動起來,“我就說人是她殺的,肯定是她她前後兩次揍周文博,力量相差很懸殊,殺付子棋的也是她,是她奪走了付子棋的異能,她就是靠奪走別人異能變強的怪胎”
白從善無語了,冷冷瞪着大放厥詞的何超。
寇墨城掛斷電話,還沒等他開口,激動到亢奮的何超就湊近了辦公桌几分。
“指揮官,你一定要相信我說的,白從善能剝奪別人的異能,她是怪胎,再不讓她償命,我們整個基地的人都會遭她毒手的”
說完,何超又想到最近頻發的事故,看向凌東,“副指揮官,白從善肯定是黑夜組織派過來基地的臥底,內奸,黑夜組織的人在外面搶孩子,她在基地裏面殺人,這樣裏應外合,我們基地遲早唔”
何超的話還沒說完,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把他束縛住。
他到嘴的話,不管他怎麼用力,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