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得了。
柳絮淡笑,那些東西雖然說看着簡單,但是事實上都是有門道的,這也有兩個多月了,雖然說時間不長,但是一定要比一般的大頭兵強多了,加上戰術,以巧取勝,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給我二百人,十日之後,還你。”柳絮輕笑一聲,眉眼彎彎的看着唐荊。
唐荊皺眉:“你要這麼多人做什麼?”
“這黃莊的莊稼還沒種下去呢,那麼多地,荒廢了多可惜啊。”柳絮皺眉,看着唐荊,煞有介事的樣子。
唐荊無奈,不過卻還是答應下來。
躺在牀上,唐荊翻來覆去的,雖然沒有說,但是柳絮知道,他心裏不安。
轉過身去,緊緊的抱着唐荊,柔聲說道:“睡吧,橋到船頭自然直。”
唐荊點頭,轉過身來,抱緊了柳絮,勉強自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唐荊早早的就走了,輕手輕腳的生怕吵醒了柳絮。
但是柳絮昨晚上睡得並不好,所以唐荊起來的時候她就都知道了。
扯了扯嘴角,看着唐荊出去,伸了一個懶腰,自己也起牀了,換上一身乾淨利落的衣服。
“銀鈴!你帶着家裏的廚娘跟我走,還有叫那兩個臭小子趕緊起來。”柳絮喊了一嗓子。
銀鈴嚇了一跳:“娘娘,做什麼去?”
“種地!”
柳絮言簡意賅,隨後率先走了出去。
木司雲他們兩個昨天一天一夜都沒睡,還來來回回的跑了大半宿,所以今天早上就起的晚了一些。
迷迷糊糊的上了柳絮的馬車:“娘娘,我們去哪裏啊?”
“種地。”柳絮淡笑,眉眼彎彎,理直氣壯。
種……地?
兩個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不是說這些天要好好訓練的嗎?怎麼又說要種地了?
到了地方以後,柳絮看見江南帶着二百個溜光水滑的小夥子,很是滿意:“不錯,不錯!”
“所有人都聽郡王妃的命令!知道了嗎?”江南滿眼都是威嚴,命令下去。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雖然說忽然讓他們下莊子種地,讓人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是卻還是紛紛領命。
柳絮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回去告訴荊哥,這些日子,我就住在莊子上了。”
這,堂堂郡王妃娘娘居然要住在莊子上?跟二百多個大小夥子?像話嗎?
“娘娘,這隻怕是不妥吧?”銀鈴驚的下巴都要下來了。
柳絮皺眉:“怎麼不妥了?”
“這,這麼多人,是不是不大妥當?”銀鈴低着頭聲音不大。
柳絮冷笑,不屑地說道:“京城人少?”
咳咳,那能是一回事嗎?
銀鈴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只能是乖巧的跟在柳絮身後一起朝着莊子裏面走去。
進了莊子,柳絮轉了一圈,叫來莊頭:“給我騰出來一塊地方,要乾淨些。”
“是,奴才馬上就去。”莊頭領命,出去安排去了。
柳絮看着這二百多人,淡淡的說道:“你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來這裏可真不是讓你們種地的,雙方大練兵的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的,所以,我要你們成爲郡王的祕密武器,成爲這次戰役取勝的關鍵,知道了嗎?”
這二百多人,誰也沒把柳絮一個女人放在眼裏。
不過,柳絮也不生氣,淡淡的說道:“好了,現在,全體坐下,我給你們說一下,接下來的戰術。”
本來,沒有人把柳絮放在眼裏,可是漸漸的聽着柳絮的話,一個個的都看了出來,柳絮根本就沒有看着那麼簡單。
這戰術雖然看着普通,但是卻……
柳絮輕笑,最後,拿過自己之前畫的圖紙:“這個就是整個竹林的全部面貌!裏面所有的環境都在這裏了,每一條路,每一條溝,都標記的清清楚楚。”
開什麼玩笑,爲了這麼一張地圖,柳絮一個人在那林子裏來來回回的轉了七八圈,回來以後,花了十多天的時間,才把這地圖畫了出來,可是精細得很呢。
這……這是地圖?
在場的都是當兵的,地圖自然是見過的,可是如此精細的地圖,卻是從未見過的!
木司雲看着這地圖,眼神有些複雜,戳了戳木田的胳膊,咬牙切齒的說道:“合着她早就對那裏的一切都瞭如指掌了?前天晚上根本就是在耍我們!”
木田看着木司雲這個樣子,只覺得無語,眼角狠狠一抽:“我說你腦子是不是累壞了?這是軍王妃娘娘關懷我們呢,若不是摸熟了那裏的一切,怎麼敢真的帶我們去冒險?”
“呃,你倒是瞭解的很。”
木司雲嘀嘀咕咕,有些不大服氣的。
“是你自己傻,沒心肝兒的玩意兒。”木田氣急,給了木司雲一腳。
這廝現在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現在居然還敢跟自己動手動腳的了?
柳絮沒有理會這些小動作,這一次的戰役雖然說是演習,但是事關顏面,只能贏不能輸。
若是有了這一次的勝利,以後唐荊在京城的日子也能好些,就連皇上也能好過一些。
畢竟當初封唐荊做郡王的時候,不知道被多少言官追着進諫!
皇宮。
雙方比試的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皇上現在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就爲這件事情發愁得很。
“鈺兒,你說,這一次,你那個弟弟有幾成勝算?”皇帝挑眉,看着一旁正在幫忙看摺子的雍鈺。
這件事,雍鈺也不知道,放下手裏的摺子,有些無奈的說道:“榮親王這麼做本來就是在欺負人,荊兒也是年輕沉不住氣,這次,只怕是要丟臉了。”
“爲了一個女人,屢屢胡鬧,上次是痛打各官員家的孩子,這次是私調精兵,下次呢?是不是要把這龍椅也奪了去?”
皇帝冷哼一聲,顯然是很不悅的。
聽到這話,雍鈺有些急了,急忙跪了下來:“父皇息怒,荊兒不是這有歹心之人,只是因爲郡王妃是從一開始就陪在荊兒身邊的人,又是荊兒心中唯一摯愛,這才……荒唐了些。”
唯一摯愛?
老皇帝聽到這話,眼神暗了暗:“聽說,榮親王巴巴的給他送了一院子的美人兒,結果這美人全部都被趕了出去?”
“是,想必荊兒是害怕這都是榮親王的眼線吧?”雍鈺心裏一驚,只覺得事情只怕是要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