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說,唐荊終於是弄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拉着柳絮的手,小聲地說道:“沒有,媳婦兒,我沒有貪污,我也沒有養別人,這不是前段時間沒有糧草,我用來應急了嗎,我忘了跟你說了,忘了我忘了!”
柳絮這才冷靜下來,很嚴肅的盯着唐荊的臉:“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不信,你可以問江南啊,你去問啊!”唐荊雙手舉了起來,委屈巴巴。
這還差不多。
看着唐荊這個樣子,柳絮大概就知道他沒有說謊,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低聲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揹着我藏私房錢的,嘿嘿,荊哥,你果然是對我最好的。”
最好是這樣吧?
唐荊看着柳絮這個變臉速度,臉色很是古怪:“媳婦兒,你是不是忘了,你剛纔是怎麼揍我的了?”
柳絮也知道自己剛纔實在是太激動了一些,輕輕地笑了笑隨後輕輕地戳了戳唐荊的胸膛,小聲地說道:“哎呦,荊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人,這不是一時衝動,魯莽了一些嗎?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我給你賠禮,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唐荊皺了皺眉毛,隨後小聲地說道:“你把我揍成這個樣子,你打算怎麼給我賠禮啊?”
柳絮獻寶似的把自己從宮裏拿出來的小盒子遞給了唐荊:“你看你看,這個是貴妃娘娘給我的,好不好看?都給你,算作賠罪的禮物,行嗎?”
唐荊看着這麼多寶貝,只覺得奇怪得很,皺了皺眉毛隨後低聲說道:“貴妃娘娘給你的?這怎麼可能呢?不對!”
唐荊很快就回過神來:“是不是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你在宮裏受委屈了是不是?”
柳絮有些懊惱,這跟自己在一起時間久了,唐荊的心眼,都變得多了起來。
皺了皺眉毛隨後小聲地說道:“沒有,能有什麼事啊,那麼多人,我受什麼委屈啊,再說了,二嫂不是陪着我呢嘛。”
一般情況下,柳絮可是不會這麼說話的,兩個人夫妻這麼多年,唐荊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皺了皺眉毛,勾着柳絮的下巴:“你不說,我也能問的出來,所以,你要不要實話實說?”
柳絮搖了搖頭,隨後直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隨後笑嘻嘻的看着唐荊,低聲說道:“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好好的。”
唐荊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到是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隨後淡淡的說道:“軍營裏還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我可能是不能回來了,你一個人在家,怕不怕?”
柳絮搖了搖頭隨後淡淡的說道:“沒事的,荊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唐荊揉了揉柳絮的腦袋,笑着說道:“我沒生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說完以後,直接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柳絮看着唐荊的背影,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不大安生,總覺得好像是有些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似的。
“銀鈴!那兩個臭小子回來了嗎?”柳絮勾了勾嘴角,隨後大喊了一聲,嘰嘰喳喳的。
銀鈴急忙走了進來,笑着說道:“已經回來了,剛進門,您要見他們嗎?”
柳絮搖了搖頭,悶悶地說道:“我現在沒什麼事,但是我有些擔心會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你去告訴那兩個臭小子,不許亂來,不管外面傳說了些什麼,都不能跟着出去胡說八道。”
聽到這話,銀鈴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把手裏的薑湯遞了過來:“娘娘,您剛纔落了水,只怕是着了涼,把這個喝了吧?萬一以後不小心生病了,可是要喝藥的。”
薑湯?
柳絮這個人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是偏偏就是不吃薑,而且極其抗拒。
所以,用力的搖了搖頭,義正言辭的說道:“不不不,我不喜歡,我真的很不喜歡,我特別討厭這個,而且我身子好得很,我是不會生病的!”
銀鈴皺眉:“娘娘,您還是喝了吧?萬一要是生病了,可是要難受的。”
“哎呀,我多睡一會,我不會生病的,你小小年紀的不要在這裏絮絮叨叨的,你小心以後嫁不出去啊!”柳絮扯了扯嘴角,笑嘻嘻的看着銀鈴。
銀鈴無奈,嘆了口氣,隨後低聲說道:“好了好了,娘娘也不用拿話堵我的嘴,這個您必須喝了。”
說完,直接上前,捏着柳絮的鼻子,生生的灌了下去。
柳絮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要不要我不要!銀鈴,我恨你!”
辣死老孃了!
柳絮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看着銀鈴:“我恨你。”
銀鈴輕笑,隨後幫着柳絮拉了拉被子,淡淡的說道:“恨吧恨吧,總比以後生了病吃藥哭鼻子要好多了。”
收拾完了柳絮,這才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柳絮趴在牀上,很是火大,悶悶地說道:“我現在怎麼淪落到連個小丫頭都敢欺負我了?”
木田跟木司雲兩個人在房間裏合計了好久,還是不明白柳絮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說真的是貴妃娘娘下的手嗎?那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木司雲皺了皺眉毛,看着木田,到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
木田仔仔細細的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低聲說道:“貴妃娘娘雖然性格衝動一些,但是卻不是個沒腦子的,就算是真的想要算計郡王妃,也不會這麼的張狂,估計,是另有隱情吧。”
隱情?
木司雲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似的,湊上前去:“你說,會不會是郡王妃自己設計的這一出啊?就是爲了陷害貴妃娘娘。”
木田微微蹙眉,思忖了半刻,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道:“我不知道,也猜不出來,但是我感覺到,這朝堂之上,只怕是要出大事了,你回家一趟,提醒父親,千萬小心,不要捲入那旋渦之中。”
木司雲白了木田一眼,隨後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盼家裏點好啊?父親一向都是謹慎本分的,能出什麼事兒啊?杞人憂天。”
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苗頭,但是木田還是覺得心裏不大舒服,皺了皺眉毛隨後小聲地說道:“小云,你千萬不要不放在心上,郡王妃說了,我們不單單是要成爲會打架的工具,更是要成爲有腦子的戰士,遇見什麼事兒,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啊?”木田是真的很嫌棄,看着木司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