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朧略微有些嫌棄地看着對面的禿頭男人,並不願意接他遞過來的香菸,我倒是無所謂。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煙說“她這人有些古怪,不習慣接陌生人的東西,你不要見怪。”
“嘿嘿,明白明白。”禿頭男人摸摸自己的禿頭說“這世道出門在外肯定要有點戒備心嘛,我懂我懂。”頓了頓,他略微有些怯懦的看了看我說“漢尼大叔有些事情沒有辦法接您這單生意,所以就拜託我”
我擺擺手說“我明白,你不用過分解釋,我並不在意是誰接我這單生意,只要能夠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就夠了。”
“這樣就好就好。”禿頭男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水,屋子裏火爐燒得火熱,現在普通人裏也就只有這種混黑幫的纔有能力燒得起爐子了。
“但是呢,我這邊做聲音跟漢尼大叔呢略微有一點點不同。”禿頭男人說。
“哦,我明白。”我點點頭,擡手戳了戳朧說“付賬。”
朧瞪了我一眼,從口袋裏隨隨便便掏出一枚金幣。
見見鬼,這個女人,不對,女感染者這麼富有的嗎
禿頭男人看到金幣眼睛都亮了起來,趕忙撿起金幣,放在嘴裏用力咬了一下,然後趕忙說“兩位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我的手下雖然頂不上大用處,但是打探小道消息還是有一手的。”
朧嫌棄的站起來說“你的時間只有八小時,八小時之內我得不得我想要的消息,那你就做好把金幣嚥下去的準備吧。”朧說完扭頭就走,禿頭男人的臉色變了變,雖然看起來再怎麼怯懦,但是畢竟是統領一幫小弟的黑道大哥,怎麼可能聽得下如此威脅,當下就要發作。我按住他的手掌,低聲說“相信我,這個女人說到做到的。”言罷,我朝着禿頭男人眨眨眼睛,將一張紙條遞給他說“一旦有消息傳遞給這裏的人,他們知道如何聯繫我。事情緊急,小心爲上,拜託了。”
朧在門外等我,皺眉道“跟這麼噁心的男人你也能聊這麼久,你也真是厲害。”
“我也是男人嘛。”我並不介意地道。
“哼。”朧直接往前走,我跟上去問“現在我的關係網已經用過了,那麼你的方法什麼呢”
“我不知道,不代表所有進入到城裏的感染者都不知道。”朧一邊走一邊說“只要找到一隻,就能夠找到第二隻,找到第二隻,也就能夠找到更多更多的,那樣,終歸能夠找到靈師。”
“我很好奇,靈師不會直接來找你,然後殺掉你嗎”我追問道。
朧看了我一眼說“不會。我比他強,強很多。而且對於他那種人來說,跟我硬碰硬絕對不是他的風格,拖延時間,將我通報給八王所有人,利用衆人的力量解決我纔是他的手段,他就是這樣的陰險小人。”
“這並不算陰險吧。”我說“非常聰明的做法啊,如果我是它,我也會這麼做的。”
“哼。”
我跟朧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我的嘴裏叼着一根交不出名字的草根。酸甜的味道,但是無毒,只生長在城牆外面幾公里意外的草原上,很多人都願意鋌而走險,冒着被感染者咬死回不到城裏的代價去採集,但是隻要能夠回來,靠着賣這個就能夠讓人活上很久。
手裏只要有一點點閒錢的人都會買過來當作零食,買上一根咀嚼,感受着酸甜味道,有時候能夠靠着這個耗過很久的時間。
“我一直不明白這東西有什麼好喫的味道就跟腐壞的奶酪沒有區別。”喀秋莎。
“窮人家喫得東西,我從當兵起的那一天就開始喫這個了,那個時候還不會抽菸,不會喝酒,每個月發下來學員兵補貼拿在手裏不知道該怎麼辦,瀾姐喜歡攢下來,而我就買這種東西,每次都買好多,分給班裏的人,後來馬上就沒錢了,需要用錢的時候瀾姐就把她攢下的給我用。”我擡頭看向天空,忽然發現今天的天氣還蠻好的。
“如果我能順利殺掉靈師的話,我倒是很有興趣聽你這些陳年故事。”朧說。
我閉上嘴,然後默默地跟在朧的身後。
我們來到一條巷子口,朧站住腳,然後邁開步子走進去。
我亦步亦趨,看了看這四周,明顯這是遊離在商業街外的居民區,到處都有人生活過的痕跡,但是現在看過來卻沒有一個人的蹤影,氣氛有些陰森加恐怖。
“說實話,我居然發現在這座城裏沒有人居住的住宅區。”我看了看四周,調侃道。
“原本這裏是一片二等居民區,要比那種貧民區條件好上許多。”朧帶着我一直往深處走,越往裏走,不知道是不是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原因,越走就越感覺陰冷。“但是後來這一帶突然出現了某些事故。”
“事故”
“是,總有人無緣無故的失蹤,從下水道里經常會返水,順便帶上來一些血跟碎肉或者骨頭。治安官組織過人來調查,但是最終都無功而返,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這片城裏罕見的無人區了。雖然在城裏普通人很難活下去,但是沒有原因那麼簡單的就是死去。”朧說。
“沒有想到,你講起話來還挺深刻的。”我調笑道。
朧沒有搭話繼續往裏走,又走了幾步,她突然站住腳,環顧這裏一週,露出了神祕莫測的笑容“他在這裏,我能夠聞到它的氣味。”
“看來,那些有人消失的神祕事件都是潛入進來的感染者搞的鬼了”
“不然呢你以爲呢真是這塊出了鬼把人喫掉了骨頭都碾碎了丟進下水道里”朧不屑的看着我,然後在一處樓梯前站住腳,再轉身上樓。
這座巷子裏的樓真的是充滿了各種上個年代的味道,看樣子是從建城開始就存在的,並沒有經過任何的改造,樓梯石階上的水泥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風吹雨打已經完完全全的褪去了,裸露出下面的紅磚,但是現在,似乎叫黑磚更合適。上面不知道累積了多少灰塵泥土,一腳踩下去裏面就碾進去,從你的鞋底兩邊再透出來。
“見鬼,昨晚明明沒有下雨,爲什麼這裏的路這麼泥濘。”我說。
朧似乎沒聽到我的抱怨,繼續向上走。
我們登上二樓,原本的石築欄杆現在佈滿泥點還有綠苔。
“他就在這裏。”朧說。
我掃視這裏所有的窗口,房門,希望能夠發現一束看過來的目光,哪怕是躲閃的,但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