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程依舊需要地下城的黑幫協助,昏黃的燈光照亮前路。
克萊被我們重重包圍,不,應該說是保護起來更爲合適,他所敘述的話完全夠我們去質問那些在南夫南的權杖們,研究所能夠確定是帝國與北方公國聯合建立,而且,其中的研究內容跟感染者有些相像的聯繫。從現在的情報來推斷,當時的帝國政府肯定是知道關於感染者的內幕了,而繼承了帝國班底以及各個公國的首腦的南夫南政府對於感染者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這種鬼話我是肯定不信的。
既然知道,爲什麼,爲什麼還要讓遊俠去探祕遊俠究竟算什麼遊俠們的命在他們的眼裏又算什麼
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事實上,我是完全可以確定這個研究所就是進行感染者研究的了,因爲朧的畫像我都已經看出來了,但是剩下的,就是我要如何將畫像上的這個女人是感染者,而且是高級感染者的情報傳遞出去的問題了。我僅僅是個普通的遊俠,說出來的話有沒有高層信任就是個巨大的問題。而且我要怎麼合理的解釋我知道關於高級感染者的事情我這樣的在權杖眼中一撈一大把的普通遊俠能夠在高級感染者的手中活着逃出來,而且帶出來情報想象就不可信,搞不好還會將我體內的弒君給暴露出來,那樣就麻煩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沒有人知道我當時在北山城發生了什麼了。
瀾姐他們自然不用多說,娜塔莎看來也是守口如瓶。
我暫時還是安全的,只要我暴露弒君的本面,我就能夠以人類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想到這裏,我不禁呼叫體內的弒君問道:“難道朧是被製造出來的你呢你也是被製造出來的感染者呢都是被製造出來地”
弒君懶洋洋的回答:“我都說過了很多次了,我丟失了很多記憶,只記得跟你的那個約定,還有它們的名字,更多的事情,我就很難想起來了。”
“我信你就有鬼了”我說:“你的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關於你,關於朧,關於感染者”新八一中文網首發 ....
“你只需要知道朧是特殊的就夠了,非常非常特殊。”弒君說。
“多特殊”
“所有的感染者中獨一無二。”
我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墨脫的剃刀帶着自己的手下早早的站在遠處等着我們。
馬羅尼隊長走上前說:“什麼東風將你吹過來。”
“墨脫出言必行。”墨脫剃刀略微彎彎腰說:“既然我答應了貝爾要保護你們在地下城中的平安,我就不可能讓你們在這裏出現什麼意外。”
馬羅尼皺皺眉說:“我們僅僅是來帶走個人而已。”
“這裏的人都是野狗,不要說肉,哪怕是跟在土裏摸爬滾打了許久的骨頭他們都不會放過。”墨脫剃刀笑了笑,異常紳士:“有我在這裏坐鎮,還能保你們平安走出去,走吧。”
馬羅尼也不多說什麼,點點頭,然後擺擺手,招呼我們繼續上路。ァ新ヤ~8~1~中文網.. <首發、域名、請記住
墨脫剃刀的人分成兩路,一路前面開道,另一路護住我們的尾巴。
就像墨脫說得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的兩旁出現了很多衣衫襤褸的人,他們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視着我們,彷彿毒蛇在幽暗中捕食獵物。他們統一揹着手,看似站在原地,但是慢慢地向我們挪動。
“警戒。”我低聲說。
所有人都將手弩架好,但是沒有瞄準,都低垂在胸前。
墨脫剃刀高舉雙手,嘴裏說着我聽不懂的話語。
兩邊的人站住了腳步,我們的也站住了腳步,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我快速的來回走動,勒令他們不得輕舉妄動,一點點敏感的動作都可能點燃現在本就凝固的氣氛。
巴庫斯湊到我的身邊,低聲說:“墨脫的剃刀在跟那些人交涉,他說,官家辦事,捉拿要犯,這裏有多窮你們也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挑了挑眉毛。
“我在這裏混過。”巴庫斯言簡意賅。
混過我記得巴庫斯的背景似乎還不錯,怎麼來這種地方混但是我沒有繼續問下去,現在也不是說閒話的時候。僵持了大概七八分鐘,兩邊的人終於緩緩退去,我鬆了一口氣,墨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馬羅尼隊長說:“你看,墨脫言出必行,一定帶你們平安出去。”
終於走到了大門口,一個威嚴的身影就站在那裏。
我們快步的走出去,似乎所有的戰士都厭倦了那種黑暗的生活。我忽然站住腳步,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地下城的黑幫都不見了影子,我回頭看過去,他們都統一的站在大門的另一面,並沒有向外邁出一步。
墨脫的剃刀抽出一面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上的細汗,我站在原地,心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恍惚間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竟然感覺他們是不是在嚮往陽光的。
但是,竟然嚮往,爲什麼不走出來呢
“有些地下城裏的人,一呆就是一輩子。”巴庫斯在我的身後,默默地說。
坐在兵團長的座駕裏,我並沒有感覺有多少不自在,瀾姐跟馬羅尼隊長倒是正襟危坐。兵團長看着我們的交談記錄,然後詢問坐在自己對面的克萊說:“這些都是真的。”
克萊點點頭:“你們這一路上已經問了我這個問題很多遍了,我要怎麼說你們才肯相信呢”
貝爾兵團長緊皺眉頭,然後從懷中掏出鋼筆在記錄上刷刷地簽上自己的名字,環顧一週,將我們看了個遍,最後將記錄遞到我的手裏說:“保管好他。”
“這是”我沒有反應過來。
兵團長嚴肅的說:“你不知道這份東西意味着什麼。”
“拿着這個東西,你去給南夫南的軍士兵團,還有遊俠兵團,以及鷹眼兵團的兵團長看,你可以就去質問南夫南的所有權杖了,隱瞞了一個祕密,就意味着還有更多的祕密在渾濁的水下。”
我緊抿着嘴脣,在想着要不要將朧的事情說出來。
“這樣的事情,肯定會有人不願意讓他發生的。”兵團長閉上眼睛說。
“我”我收好文件,張開嘴,但是一個字纔剛剛說出口,只聽一聲巨大的轟鳴,接着整個車子憑空翻起,我們在車廂里人仰馬翻。
接着狠狠地墜落在地上,被摔的五臟六肺都要換位了。
而我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