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不知道爲何醒了,可能是口渴,想起來,但是左臂上枕着某個人的腦袋。
我又躺了回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抱住她溫軟如玉的嬌軀。
我啞然失笑“我要抽走胳膊了,我想去喝水。”
“滾蛋。”她罵了我一句,然後移走腦袋,埋在被子裏,繼續睡覺。
我起身,身上未着片縷,走到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嚐了一口發現倒錯了,我倒的是酒。我皺着眉,喝光,然後又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天還沒亮,我還可以再睡一會,但是我現在沒有什麼睡意。我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上面,靜靜地喝水。
“你怎麼了”背後,她的聲音傳來過來,我扭頭看她笑道“我吵到你了嗎”
“沒有,只是”她欲言又止。
我喝乾杯子裏的水人,然後走過去,將她擁進我的懷裏。
“你不安嗎”我說“我也是,心裏很不平靜。”
她輕聲笑“你睡都睡過了,還有什麼不平靜的”
“可能是我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天吧,當初被你救得的時候,我可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到你的牀上。”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喂,你不要亂動,要睡覺的,白天還要回去的。”
“回去啊,肯定要回去啊回去之前”
不曉得什麼時候太陽出來,曬的我眼睛很痛,我翻了個身,就感覺有人踢我的屁股。
“起牀了。”蘇長的魔音灌進我的耳朵裏“我以前怎沒有發現,你就跟一頭豬一樣,那種種豬,除了睡就是”我轉身張開眼睛,起身將她拉進我的懷裏說“我是種豬你是什麼母豬嗎”
“呸。”蘇長呸了我一下,從我的懷裏掙扎起來,一腳踩在我的臉上當然是沒有穿鞋的。“趕緊起來,不然回去晚了老頭子又要嘟囔我了。”
“是是是,大老闆惹不起啊。還記得第一次大老闆差一點就掏槍把我崩了。”我在牀角摸到我的褲子套上。蘇長臉一紅,然後狠狠的給了我一下說“不是說好了不說了麼。”
我笑嘻嘻湊過去親了蘇長一口說“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嘛,說說又不怎麼樣。”蘇長一臉嫌棄的推開我說“趕緊去洗臉,髒死瞭然後我們回去。”
瑣事略過,我跟蘇長坐着車往回開,剛剛的地方是蘇長經常帶新人歇腳的據點,蘇長說這是她的私人領地。沒有任務的時候,經常自己跑到這裏來住上幾天,也算是愜意的很。
至於現在麼,這裏成了我跟蘇長幽會的地方。
講到我跟蘇長,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跟她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我處理掉了老虎,喀秋莎揹着只剩下半條命的我回到了鎮子裏,而蘇長按照我的機會被雷霆安然無恙的送回到了鎮子裏。因爲我跟蘇長都處於重傷之中,所以,慶功會就拖延了幾天。半個月我跟蘇長都被允許喝酒了之後,輕功紅如期召開,蘇河親自批的好酒好菜,剩下的我就沒有什麼印象了。
只記得
蘇長將一大罐酒擺到我的面前,我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說“蘇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謝你”蘇長明顯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今天慶功會蘇河難得出席,拉着蘇長痛飲了幾杯,中途還落了淚,大概意思是如果萬一你真出了事,我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之類的話,我沒有往旁邊湊,人家父女情深。蘇長的倒是坦然的多,拍了拍蘇河的肩膀說“你好歹是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算怎麼回事啊。”
說實話,這樣的父女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謝我幹什麼,大老闆回去了”我說。
“他畢竟年紀在那裏了,喝不了多少,再年輕個十歲,他能把你喝到吐血。”蘇長一臉笑意的坐在我的身邊。給我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再給自己倒滿。
我皺眉道“蘇老闆,你要不要不要再喝了,感覺你已經喝了很多了。”
“我的酒量用你擔心”蘇長異常不屑的舉起杯,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跟蘇長碰了一杯。酒異常的烈,只喝一口我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蘇長卻一口乾了一大杯。我嚇得目瞪口呆。
“啪。”蘇長將杯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蘇長垂頭,然後身體劇烈的抖動起來。我忍不住拍了拍蘇長的後背說“跟你說了不要喝得那麼猛,這酒還是有點烈的。”
“你可以走了。”蘇長壓低着聲音說。
“什麼”我沒有聽清。
“我說,你可以隨時離開這裏,沒有人會阻攔你。”蘇長又重複了一遍。
“你這是怎麼了”我哭笑不得說“怎麼忽然想起來說這個了。”
“你留在這裏不就是爲了報答我救了你的恩情嗎現在你救了我,我們兩個扯平了,我也不想死皮賴臉的拖着你在這裏。”說着說着,蘇長又喝了一大杯酒。
我則更是哭笑不得說“你是怎麼的出來我報答了恩情就要走得結論的我都說了,我要呆這裏,以後我就得賴上你蘇長老闆了。”我笑嘻嘻的朝蘇長那裏靠了靠,分了一點酒喝,主要是不想她喝太多。
“當真”蘇長瞪大了眼睛問我。
“當真。”我笑着回答。
“那麼爲了你以後就是我的頭號小弟了,乾一杯”蘇長舉起酒杯,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蘇長是在爲老虎的死去而悲傷,我忍住情緒,不讓自己的臉上有一點一毫的悲傷流露出來。
剩下的,我就記不住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就渾身的躺在牀上,身邊還有渾身的蘇長。當時我只記得我是蒙圈的,然後蘇河找過來的時候見我在蘇長牀上,差一點就把槍將我給崩了。要不是蘇長拼死將蘇河趕出了房間,才保住了我的小命。
“你怎麼樣”蘇長氣喘吁吁的問我。
我愣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麼的就蹦出來一句“差一點就那啥了。”
蘇長噗哧的一下笑出了聲,然後問我“那要不要再做一次檢查一下”
然後你們懂得。
後來我跟蘇長就在一起了,儘管蘇河從那以後看我都是一臉要殺我全家的表情。我跟蘇長還是走在一起了,不僅蘇河知道了,長命鎮裏的每個人基本都知道了。
“號稱女暴龍的蘇長能被男人降服在鎮子裏也算是一件奇事吧”我摸着下巴思考,然後不僅看了蘇長一眼。
蘇長似乎心情不錯,見我正在看她不禁問我“怎麼了”
嗯,算了,不跟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