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計算時間,只感覺在這一條幽長的走廊中走了很久很久,走到我已經開始對四周的環境開始麻木了。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覺衝上我的心頭,霎那間汗毛豎起,彷彿自己被什麼野獸給盯上了一般。我站住腳步,雷霆感覺到了,回頭問我“怎麼了”
“似乎,有什麼東西再盯着我。”我看了看左右,但是看到的只有黑漆漆的牆壁。
雷霆說“可能是,那個傢伙。“
“那個傢伙”我問。
“主人的寵物,也就是你一口中一直在尋找的怪物。”
寵物我意識裏的那個傢伙可是告訴我那可是七代種現在居然是別人的寵物我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確定我現在沒有在做夢。
或許,是我們兩個說的不是一個東西吧。
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到了。”雷霆指了指面前十幾米外,走廊盡頭的木門說“將你所有的掌機都留下,喀秋莎不能跟你一起進去。我跟喀秋莎會在這裏等你,直到你出來。”
我心中一動,問道“這也是你的的主人安排的”
雷霆點點頭,我掏出掌機,將它交到雷霆的手裏。握緊了一下手中的槍,想了想,然後將其背在身後,如果真的如雷霆所說,七代種都是它的主人的寵物,那我帶着這麼一把步槍進去估計也沒有用處。我深呼一口氣,快步走上前,握住門把手,推門走了進去。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裏居然是一件巨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成倒圓臺形,最中央是一張橢圓形的長桌,向下走的斜面上都是桌椅,看來中央是核心人物坐的地方,剩下的都是旁聽席了。
我遠遠的看到,蘇長坐在長桌邊上的一張椅子上。我揮手大喊“蘇長”蘇長扭頭看到我,看樣子也是非常開心的,朝我擺了擺手。
我順着通道快步跑下去,走近我才發現,蘇長的身上竟然沒有衣服,而是裹着一條浴巾雖然這個季節不是很冷,但是這樣的一間會議室,而是還是廢棄了很久的,還是很是潮溼的,我看到蘇長的腿跟腳因爲長時間的寒冷,都有些發紅了,我趕緊脫下我自己的外套,蹲下去。
“你幹嘛。”蘇長裹着浴巾,看到我的舉動,退後了兩步,一隻腳頂在我的胸口上,不讓我往前。
我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臉紅着將外套遞給蘇長說“你應該很冷吧,先披上。”然後我脫下自己寫給蘇長穿。
蘇長了解到了我的意圖,沒有拒絕,紅着臉說了一聲謝謝,將我的外套先穿在身上,然後看了我一眼說“轉過去”
我不明所以,我搞不懂蘇長要幹什麼,我給她外套是要讓她披在腿上的,她卻穿在了身上。
轉過身,聽着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我還是有些心癢癢的。
可能過了一分多鐘,終於聽到蘇長的那一句“好了,轉過來吧。”
我轉回來看到了蘇長想要幹什麼,她將那條浴巾變成了一條裙子圍在腰間,上身穿着我的外套,腳上踩着我的鞋,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倫不類的。
“你的衣服呢”我問。
蘇長咬牙切齒地道“被那個混蛋給拿走了”
等到蘇長都安頓好了一切,我纔有機會了解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蘇長正在洗澡的時候,忽然發現浴室的窗戶玻璃出現了一絲絲裂痕,蘇長判斷可能是有敵人接近。蘇長畢竟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了,這個時候不是想着逃跑而是想着戰鬥,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敵人居然會這麼強大。然而窗戶出現裂痕僅僅是個幌子,等到蘇長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給掐住了脖子,無法反抗,然後後面的事情我大多都知道了,綁架她的傢伙在牆壁上留下了信息,擄走了她,將她帶到了這裏,走得時候那個傢伙帶上了蘇長的衣物的,但是並沒有給蘇長穿,僅僅給蘇長留下了一條浴巾,再將她留在這裏,就走了。中途,那個雷霆來過一次,警告蘇長不要隨意離開這間屋子,不然她的安全可沒有辦法保證。蘇長權衡利弊之後,還是選擇聽從雷霆的話。她堅信對方如果不立即就要她的命,那麼肯定就不會輕易的殺了她。
“你還能想起來,她是怎麼將你帶進來的嗎”我問。
蘇長搖搖頭說“在浴室的時候,我基本上就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了,最後那點記憶還是我拼命看到的,後面我就是徹底暈過去了,然後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裏了,也沒有看到綁架我的那個傢伙。等等,你說她你們見過面了”
我趕忙搖頭否認“沒有沒有。”我苦笑了一聲說“可能你不會相信,綁架你的那個傢伙,能夠使用意念跟我溝通,我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她是個女人,不應該說是女人,應該是女性。”
蘇長用手拄着下巴說“沒有想到啊,我居然被個女人給綁到這裏來了。”
我笑了,然後說“就算是女人也不會是普通的女人,你要知道這幢大樓裏可是有很多感染者的。”蘇長看着我,眼睛閃了閃,然後說“那麼危險啊。”
“當然了。”我挺直腰桿,擺出一副大男子漢氣概“你可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遇到多少奇怪跟危險的事情。”然後我開始我講訴我如果從一大堆感染者之中衝進這幢大樓之中,跟剛進來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其中自然添油加醋了不少內容。蘇長也不說話,一直拄着下巴,看着我我在那裏吹牛b,偶爾我語氣我語氣輕鬆的故意講些有意思的橋段的時候,還會笑一笑。
“反正啊,還有好多你想不到的事情,等我們回去我慢慢給你講,現在我們要想該怎麼出去。”我站起身子,環顧四周,我在想我進來怎麼也都要有個半個小時,爲什麼那個傢伙還不出現。
“餵我進來了你人呢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帶人走了”我高聲叫喊道。
“我以爲你們要敘舊更長的時間。”那個女聲再度出現。
我冷哼一聲道“有你在這裏看着,我怎麼敢敘舊很久。你費這麼大力氣將我叫過來,怎麼現在不肯出來嗎”
“誰說我不敢”聲音忽然在我的背後出現,我猛然會頭,只見蘇長背後隱約站着個人影我拉住蘇長的手,將她護在我的背後。而我,也終於見到了這個傢伙的真容。
“好久不見,雖然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朧。”
我叫朧,我叫朧,我叫朧。
這一聲,彷彿是從上輩子傳過來的呼喚,我竟然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