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能怎麼辦她也很方的好不好。
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在她分神的那一瞬間醒了過來,還完美的給她使了個定身術
琉璃心理苦,還是那種想說而說不出來的苦。
拜月地牢那邊的人死不瞑目,她也還沒有把小憐母子給送出去,結果又來這麼一出
她太難了
幽若這邊一出門,那邊就沉了臉,身後跟的一衆也屏氣凝神的不敢言語。
她也顧不得想自己的丫頭泠暖爲什麼會來這妖女的園子了,直接往回走去。
原本就是外鬆內緊的蒼梧,經過了這件事,爹爹他們怕是已經沉不住氣了,倒不如就讓她接手這個事情好了。
如此這般,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她想做的了
一點一點的打斷她的爪牙,然後就是她幽若倒是要看看那個妖女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真的是好期待那個妖女跪俯在她腳下的情景啊
不知到時,她的好師哥還會怎麼幫她
不對,應該是還會不會幫她呢
幽若想的很簡單,之前她以爲自己還有機會好好的挽救一下自己和師哥的感情,有了這件事,幽若也算是看出來了,她的好師哥已經徹底被那個妖女給迷惑了。
就算她現在把對那女人不利的證據拿給師哥,師哥怕還會以爲是自己故意爲之
想起師哥的那一聲怒斥,幽若的腦海裏又出現那對模糊不清身影,內心裏的嫉恨再次攀升。
就好像她辛辛苦苦的養了多年的花,眼看着就要開了,卻被別人給摘走了。
哪怕事實是這朵花願意跟着別人走的
那也是這個人手欠,她該死
琉璃心裏有氣,可看着面前這個臉色越加難看的男人,卻怎麼也生不起來。
畢竟人家出發點也是好的,還不顧自己安危救下了她。
只是,以她對女人的瞭解,幽若下一步怕就是會拿那些拜月的人開刀了。
唉
在是難過,再是傷心那些人也已經死了,她該是爲那些活着的人着想。
被命運所迫,琉璃甚至連悲傷的時間都沒有,即便是報仇,那也是腦海中一個很小的念頭,而已
白灼此時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他低頭看着琉璃身上蓋着的錦被,糯糯的開口爲自己解釋道:
“我只要調息一下就好,馬上就好,你等下。”
呃呃呃。
“砰~”的一聲輕響,琉璃在白灼話音落時,衝破了最後一道被封住的氣穴。
那她是動還是不動呢
好尷尬呀。
白灼內力盡失,一夜修養恢復的那點功力也在剛纔揮霍光了,雖然如此,可是身爲大宗師的境界還在。
身邊之人衝破氣穴,血脈具通,內力自然流轉間外放的威壓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這白灼驚呀的看着對面的女子,此刻同一時間,四目相對,彼此心間互相明瞭
他白灼這二十幾年間何嘗有過這麼丟人的時刻
沒辦法啊,沒有實力啊。
白灼緩緩放大的自己瞳孔,然後身子後仰,自己催眠自己。
睡着了、睡着了,我睡着了。
琉璃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小哥是什麼意思。
起身,收拾。
臨出門前,琉璃摘下左耳上的翡翠珠,轉過身,擡手,隔空打在了白灼的睡穴上。
他需要休息。
而且,她之後要做的事,不想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