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起，‘大帝，凱撒上場，竟然是對手的重大利好了?”
客廳裏的嚴炎無限感慨道:“想當初。咱們高中那會兒，凱撒何其風光啊?我還記得那個任意球……”孟熙先激動再卡殼:“對對對，就是那個……那個，那涸……對哪個隊來着?”
毛曉說道:“2019-2020賽季的歐冠小組賽，都靈公牛主場對塞浦路斯的阿波羅競技，凱撤上演帽子戲法。第三個球就是那個任意球。”大家對毛曉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人形自走足球百科!”
“對對對，那個球真是經典!踢之前，凱撒就指着球門右上角做進球預告。然後他果然就把足球從那個地方打進去了!簡直太帥了!”“還有他曾經踢進去過時速兩百一十公里的點球，簡直是要把門將手打斷!”
“還有頭球呢，一場比賽上演頭球帽子戲法，也是沒誰了……”
“聯賽裏連續兩場大四喜，歐冠淘汰賽背靠背的帽子戲法……那個時候的凱撒真是無所不能啊!難怪人家是‘四大天王裏風頭最勁，名氣最大的呢!”
在等待中國隊和意大利隊比賽開始之前，大家七嘴八舌地回憶起了他們青春時看球的過往。“那都是以前的凱撒了。”
在大家回憶的最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人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把大家從過去的記憶中生生拽了出來。大家循聲望去，見是唐源。
在最初愣了一下後，有人恍然道:“對了，唐源你以前是凱撒的死忠粉呢。”
“我記得唐源說過，他從小踢邊鋒，就是因爲受凱撒的影響，想要像凱撒那樣踢球。結果他踢成邊鋒之後，凱撒變中鋒
“哈哈哈哈!”
大家鬨笑起來。
“現在也是!”鍾世昊指着唐源說。“之前凱撒在聯賽和歐冠中表現不佳，他還在網上和人撕逼呢。”“那唐源你今天看中國隊和意大利隊的比賽，不是很難受嗎?”坐在楚一帆身邊的唐秀媛好心地問道。
面對嫂子的關心，唐源笑得有些尷尬:“其實都已經習慣了。凱撒球迷心裏都清楚，‘大帝，再也回不到過去，遲早有這麼一天的。”
嚴炎又嘆息道:“以前如果凱撒不能上場，對手球迷都高興地不得了。現在凱撒不能上場，大家反而擔心中國隊贏不了“畢竟年紀大了嘛，三十八歲了都……”有凱撒死忠粉唐源在場，大家對凱撒都溫柔了許多。
“那……以後等胡萊上年紀了，會不會也這樣?”
唐秀媛這話一問出來，現場頓時就迅速冷卻了下來。之前還高談闊論的人們都不吭聲了。
孟熙連連擺手:“這個話題不能聊不能聊，還是看球吧，比賽要開始了!”
“對對對，看球，看球!今天這場比賽要是能夠拿下，咱們可就提前一輪出線了!”
“小組出線啊……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只是早晚的問題了!”
“連勝兩個世界冠軍，小組出線……嘖嘖，跟做夢一樣!”
客廳裏的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唐秀媛趴在楚一帆耳邊，壓低聲音問他:“我剛纔是不是說錯話了?”
楚一帆笑着搖頭，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沒有。誰都會有那一天，不管是凱撒還是胡萊。只不過那一天現在距離胡萊還太遠，大家不願意去想，也沒必要去想，等真到了再說吧。”
“嗯嗯。”唐秀媛點了點頭，依偎在未婚夫身邊不再吭聲，而是專注地聆聽他們男人之間的各種話題。
※※※
塞留斯·凱撒穿着運動外套，站在更衣室裏，對準備出場的隊友們拍着巴掌打氣:
“加油，夥計們!如果中國隊認爲意大利可以被輕視，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你們一定可以做到的!意大利足球是有一種韌性在裏面的，我們在過去遇到過很多次比今天還要艱難無數倍的情況，但我們還是笑到了最後!請記住，無論發生什麼情況，要永遠相信你們自己以及身邊的隊友，我們是一個整體I意大利，加油I”
“意大利加油!!”更衣室裏的意大利國家隊球員們跟着一起大喊。
“意大利加油II”
“意大利加油!!”
就這樣連喊三聲之後，他們推開更衣室的門，走了出去。
凱撒並沒有跟着他們出去，而是站在更衣室門口，對每一個出門的隊友都拍拍肩膀。直到他送走了最後一名隊友，哪怕是替補隊友，更衣室裏只有他和主教練卡維吉利亞了。“謝謝你，塞留斯。”卡維吉利亞對凱撒說道。
“我是在爲意大利，馬蒂奧。如果你認爲我不@精華書閣首發，能夠讓意大利贏球，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只是希望真能如你所說。
卡維吉利亞兩手一攤:“這誰能保證呢?我只是覺得在和尼日利亞的平局之後，我們需要做一些改變……做出改變不見得能贏，但如果什麼都不做，一定贏不了。”
凱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不同意你的說法，馬蒂奧。因爲對手不同了，並不意味着我們之前的那套不頂用。不過我也說服不了你，你是主教練，你說了算。我只是希望你是對的。”
“我也希望自己是對的，塞留斯。大家都是爲了意大利，沒有人願意在小組賽就被淘汰出局。”
塞留斯沒有繼續和卡維吉利亞爭論下去，他只是說:“如果你還需要什麼改變的話，別忘了我還在替補席上。”說完他就徑直走出了更衣室。
卡維吉利亞繼續靠牆站着，一言不發。
他當然知道自己選擇讓凱撒替補之後，凱撒十分不滿。
如果他還和以前一樣，和凱撤是朋友，他可能也會因爲自己的朋友，凱撒這樣等級的球員被主教練放棄，而不滿。但現在當他是主教練之後，他卻必須這麼做。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如今的凱撤都已經不再是能夠幫助意大利攻城拔寨的箭頭人物了，總得有人很直接地告訴他這一點無論是從私交，還是工作關係，卡維吉利亞都認爲自己是最適合做這件事情的人。
只有他，纔可能將這件事情可能造成的影響降至最低。
他已經做好了失去凱撒友誼的準備，但只要對意大利足球是有利的，他並不後悔。
※※※
“胡萊!”
王光偉湊到胡萊跟前，用略帶興奮地語氣問他:“我一會兒再爭取幫你要個開球權啊!”
“啊?”胡萊有點意外，沒想到王光偉竟然如此主動。
他本來很想說可能不會有效果了。
但又轉念一想: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