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國王俱樂部內部真的已經提前準備在豐收女神廣場慶祝聯賽奪冠了嗎？”
喫晚飯的時候，胡萊問坐在自己對面的李青青。
他最近在網上看見一個說法，說馬德里國王俱樂部已經準備好了在豐收女神廣場慶祝西甲奪冠。理由自然是因爲他們聯賽最後一輪的對手薩里亞無慾無求，馬德里國王主場擊敗這支球隊毫無懸念。
同時馬德里海盜客場挑戰加泰聯，是一場“鷸蚌相爭”式的比賽，海盜很難贏下來。而只要他們不能贏，冠軍就會屬於國王。
李青青皺着眉頭思索了一番，搖頭道：“我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況且我們俱樂部也沒這麼蠢吧？現在排在第一的還是你們呢。”
“那看樣子就是網上的謠言……”胡萊點點頭，然後拿起手機開始打字。
“你幹嘛？”李青青好奇地問。
“我給歡哥闢個謠。”
胡萊一邊說一邊埋頭打字。
李青青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乾脆趴過來探頭窺屏。
胡萊注意到了她這個動作，也沒管，繼續打字：
“歡哥歡哥，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內部消息，國王俱樂部是真的準備好在豐收女神廣場慶祝西甲奪冠了！顯然他們都覺得最後一輪打無慾無求的你們，是易如反掌！真是瞧不起人啊，我都替你們打抱不平……”
“嘿！”
看到胡萊打出來的字，李青青翻了個白眼，她知道胡萊又在使壞了。
※※※
正在喫飯旳張清歡拿起手機後，笑了一聲。
雍軍看他一眼：“怎麼了？”
“胡萊這個賤人！”
張清歡罵着，把手機遞給了雍軍。
雍軍接過來一看，也跟着笑了：“你信嗎？”
“我信他個鬼。本來就是個‘三無’謠言。就算國王能夠擊敗我們，也不代表他們就能拿到冠軍，還是得看加泰聯和海盜的比賽結果……”
雍軍把手機還給張清歡：“胡萊是怕你們真就無慾無求了。”
“他想得多……”
張清歡接過手機搖搖頭，然後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
“別糊弄鬼了，胡萊。只要你們在客場擊敗加泰聯，聯賽冠軍就百分之百是你們的，少擱這兒耍心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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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糊弄鬼了，胡萊。只要你們在客場擊敗加泰聯，聯賽冠軍就百分之百是你們的，少擱這兒耍心眼兒。”
李青青聽見被胡萊放出來的語音，笑得捂住了嘴：“弄巧成拙了吧！”
胡萊並不氣餒，他對李青青說：“要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嘛，上個雙保險總沒錯。”
與此同時他在羣裏打字：“歡哥你誤會我了，我不是爲了我們奪冠。我是真的爲你打抱不平。就算這輪聯賽和我們奪冠沒關係，難道國王就能這樣不把你們放在眼裏嗎？就算他們沒有提前安排慶祝活動，難道國王的球員們就會真的重視你們嗎？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啊，歡哥，反正這事兒擱我身上，我可忍不了！”
在他打字的時候，李青青就支着下巴趴在他旁邊的桌子上看。
看見胡萊這一大段話，她都忍不住表達了欽佩：“胡萊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這種張嘴說瞎話的本事兒究竟跟誰學的，按理說謝阿姨和胡叔叔都不是你這樣的人啊……”
“這還需要學嗎？”胡萊很誠懇的反問。
李青青張嘴了張嘴，然後搖頭：“行吧，你天賦異稟……”
胡萊微微一笑：“多謝誇獎！”
然後得到了李青青的白眼“獎勵”。
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開心得像個孩子。
※※※
“胡萊這話也有幾分道理，但前提是國王是真的輕敵了。”
雍軍看完胡萊發來的那一大段話之後說道。
張清歡沒有再理會胡萊，而是放下手機，對雍軍說道：“不管國王是不是輕敵，和我們都沒關係。今天訓練結束開始之前，我們的主教練專門給我們開了一個小會。”
“哦？卡薩斯怎麼說的？”雍軍來了興趣。
“他說雖然後天的比賽似乎沒追求了，但還是要求我們在比賽中拼盡全力……”
張清歡給雍軍講述起了當時的情況。
※※※
薩里亞球員們從更衣室裏換好衣服走出來，來到訓練場上準備開始一天的訓練。
按理說，在人來齊之後，助理教練帶着大家做熱身，這訓練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但今天沒有，今天訓練開始之前，主教練阿爾諾·卡薩斯帶着全體教練組出現在球員們面前，沒有宣佈訓練開始，而是先和大家談起了最後一輪聯賽的事情。
“很可惜，我們上一輪主場沒有贏下潘普洛納，所以導致我們無緣下賽季的歐戰……但我還是爲大家這個賽季的表現感到驕傲。我們不是國王那樣的豪門球隊，一個賽季不拿冠軍就是失敗。我們沒有這樣的負擔……”
其實卡薩斯說得對，他這不是刻意擡高自己的球員。
本賽季雖然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但薩里亞球員們的表現確實要比上賽季更好。
上賽季薩里亞最終拿到了歐聯杯參賽資格，那是因爲上賽季的薩里亞只需要專心於國內聯賽。
而本賽季薩里亞雙線作戰，歐聯杯中打進八強，國內聯賽目前還排在第八名。
這表現甚至比瓦倫迪亞還好——這支紙面實力比薩里亞更強的球隊，上賽季聯賽排名第四，拿到了歐冠參賽資格。本賽季歐冠打進了八強，但目前在聯賽中排名第十，還落後薩里亞兩分呢。
“……我知道外界有些聲音，說我們已經無慾無求了。我不認同這種說法。確實，接下來的最後一輪聯賽，無論是哪種結果，都無法改變我們這個賽季的結果。但並不是說一定要有什麼歐戰名額，纔算有所求。這個賽季我們的表現是如此出色，如果我們最後一輪在王冠球場被對手摁在地上揍……也不好看吧？”
卡薩斯雙手一攤，已經把他的想法暴露了出來。
“所以這最後一輪聯賽，我們不是無慾無求，我們是有目標的。在經歷了這麼出色的一個賽季之後，上帝安排我們最後一輪在國王的主場做謝幕演出。我認爲這很好。而且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候，我們的表現甚至可以決定聯賽冠軍的歸屬……多麼光榮的事情啊，先生們。所以我認爲如果我們能夠在這場比賽中拿出精彩表現，那麼一定會給這個了不起的賽季留下一個美妙的回憶。”
說到這裏，卡薩斯嚴肅地說道：“因此我希望先生們，你們能夠明白——這絕對不是一場無慾無求的比賽！我們的慾望很簡單，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破壞國王的盛宴和慶典！展示我們的實力，爲這個了不起的賽季畫下句點，同時爲新賽季開個好頭！”
※※※
“卡薩斯真是這麼說的？爲新賽季開個好頭？”
雍軍敏銳的抓住了關鍵信息，他問張清歡。
張清歡點點頭：“嗯，他真這麼說的。”
“哈，那我就放心了。”雍軍聞言笑了起來。“之前我還擔心卡薩斯會離開球隊呢。畢竟他這兩個賽季在薩里亞幹得不錯，有可能會被挖走……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教練，而且很適合薩里亞。最重要的是他還挺喜歡你的，哈！既然他現在說爲新賽季開個好頭，也就是說對他來說，新賽季已經開始了，說明最起碼下賽季他還會繼續留在薩里亞。”
“是啊。聽到他這麼說了之後，大家都很興奮。”張清歡笑道，“當場就歡呼起來了。托拉多還給我說他巴不得明天就是和國王的比賽，但一想到竟然還要再等一天，他就很失望……”
雍軍撫掌笑道：“這麼說來，胡萊他們的聯賽冠軍上了把雙保險！”
“不不不。”張清歡連連晃動手指頭，“雍叔你不要說的好像我們是爲了胡萊那個賤人而戰一樣。我們是爲自己。只不過恰好作爲同城死敵，我們也不希望看到加泰聯奪冠而已。所以……”
張清歡攤開手。
“……就這樣讓胡萊那個賤人撿了個便宜。”
“你說得對。順便的事兒。”
“如果胡萊真的奪冠了，那雍叔你覺得他應該請我喫多少頓飯，才能還的上欠我的恩情？”
“哈，這事兒我說了又不算，建議你直接去問胡萊。”
張清歡看了一眼已經熄屏的手機，摩挲着下巴。
最後決定道：“等他真拿到冠軍再說吧！現在找他總感覺像是在立FLAG。‘啊，你奪冠了要請我喫飯！’然後這小子說不定爲了不請我就打死不奪冠了……”
雍軍哈哈大笑：“他沒那麼摳門啦！”
張清歡自己也被逗樂了，他擺擺手，然後由衷的感慨道：“總之……真是一個了不起的賽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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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青和胡萊兩個人看着一直沒有動靜的手機，然後她說道：“你的把戲沒起作用啊，胡萊。”
胡萊嘖了一聲：“算了。死了張屠夫不喫帶毛豬！果然還是要堅定不移地走獨立自主道路啊！”
“你就是單純的賤！”
“嘿，你說我？那誰剛纔是一臉興奮湊上來的？”胡萊重新拿起筷子，“喫飯喫飯！不管怎麼着吧，後天下午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