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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不合適,“
女子微笑着堅持。
“我身爲患者的醫生,必須和患者的家屬有一定程度的溝通,
並且患者家屬也要在治療過程中給予一定的協助,
這樣才能更好的幫助患者。”
她說話的語調輕緩而溫柔,讓人聽在耳裏分外的舒適。
可是景司瀚的眉目卻冷了下來。
“單醫生,如果你覺得自己不能勝任這份工作,請自行請辭。”
“什麼”
被喚做單醫生的女子詫異地睜大了水眸,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景司瀚。
可惜景司瀚並沒有和她繼續交談的興趣,說完這句話就直接走了。
“什麼情況這就走了”
單醫生都被氣笑了。
景司瀚回到房間,剛剛衝了涼出來。
就接到了紀苳的電話。
“什麼事“
“先生,還記得臨出發前,您給我看過的資料嗎”
“嗯。”
“那您還記得資料裏有一張唐小姐母親的照片嗎”
聽到事關唐寶寶的母親,景司瀚擦拭黑髮的動作停了下來。
“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今天唐小姐救了琳琅閣二掌櫃的外孫,”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紀苳愣了一下,他原本還以爲明子林出事是隱匿在暗處的另外四人出了手。
看來他誤會了,對明家動手的,應該是他們家指揮官。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贅述前面的經過了。
直接了當地道。
“就在剛纔,張二掌櫃給唐小姐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中似乎就有唐小姐的母親,
可是唐小姐見到照片之後的反應很是異常。”
聽到電話裏紀苳的陳述。
景司瀚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你是說,唐小姐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反應有異”
“對,她好像很害怕讓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照片裏的人明明是她的母親,
這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這張照片拍攝在十幾年以前。
照片中有大明家夜不凡師父,
還有小明家的明子林,
而唐小姐的母親在十幾年前看來是和明家有牽扯,
這件事又確實挺讓人困惑。“
“我知道了,”
景司瀚沉了沉眸道。
“把照片發過來,接下去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唐小姐想怎麼做你們繼續配合就是。”
紀苳雖心有疑惑,但還是立刻應道。
“好,我這就將照片發給您。”
電話切斷,幾秒鐘後。
照片就傳了過來。
景司瀚看着那張照片,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這照片中的女人,確實和資料裏顯示的唐星辰長相極爲相似。
難怪紀苳一口咬定這女人是唐星辰。
可是,唐星辰怎麼會和遠在千里之外的騰越明家有牽扯
自從知道唐寶寶和明家有過不快,他就已經將明家上下全部調查過一遍。
起碼,明面上的信息,他還是清楚的。
這照片裏的,除了這酷似唐星辰的女人之外,幾乎全是明家人。
明家那位失蹤多年的前任董事長明武德,明子軒,明子林,夜不凡,許巖
都是他們極爲年輕的時候。
他將照片放大,在最右下角看見了照片的拍攝時間。
2001年12月。
這照片是在15年前拍攝的。
15年前。
景司瀚眯了眯眸子,15年前不正是逐漸衰敗的明家,找到礦脈的時候嗎
而且這照片的拍攝背景,應當是某處山脈,這些人又都穿着當時流行的登山裝。
想到這裏,景司瀚復又垂眸,仔細地看着照片。
“這山脈走向,和明氏礦脈的衛星成像圖很是相似,
難道這張照片就是在發現礦脈之後拍的”
等等,
發現礦脈的時間,又在發現礦脈的地點,難道
景司瀚臉色微凝,斂眸仔細看了照片中各人的神情,還有各人所站的位置。
很快就看出端倪。
那女子被衆星捧月般站在中間,連當時的明家家主明武德都微微避讓了半步,姿態間帶着隱隱的恭敬。
能讓明武德恭敬的人
倏然,一個臆測躍然上景司瀚的心頭。
“這位酷似唐星辰的女子,難道就是那位幫明家找到礦山的高人”
正想着,房門卻刷得一下被人推開,楚楓扶着老腰走進來。
“景司瀚,我有事情跟你談談,你對我小師妹也太不客氣了,人家辛辛苦苦趕來給三少治病,你就不能給人家一個好臉”
說到一半,卻感覺氣氛不大對,一擡頭,就對上了景司瀚陰鶩的,眼。
他心裏一咯噔,驀得瞪大眼睛。
“臥槽,你怎麼不穿好衣服”
忙不迭地轉身關上房門,將落後兩步的單清關在了門外。
單清小臉微紅,心臟噗通噗通跳得厲害,剛纔匆匆一瞥的男子,實在是俊美得攝人心魂
尤其是他的身軀
有些失落地看了緊禁閉的門板。
可是意識到在想什麼之後,她立馬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快步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
楚楓被低到令人戰慄的氣壓,刺得老半天都沒敢開口。
景司瀚通身散發着冰寒氣息,扯着脣瓣,一字一頓,冷狠道。
“楚楓,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什麼人都敢往我房間帶。”
楚楓一抖,頓時快哭了,委屈巴巴道。
“我沒想到你在洗澡啊,再說了,你洗完澡怎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呢”
景司瀚完全不想聽他解釋。
“給你三十分鐘時間,把你師妹送走,不然我會讓人把她丟出景園。”
“別啊,單清又沒有做錯什麼,剛纔是我沒有敲門就進來,這事跟單清一點關係都沒有,
再說了,我關門可快了,她肯定什麼都沒看見”
“二十分鐘。”
楚楓想哭了。
“別介啊,人是我請來的,現在讓我趕人走,我以後在師弟師妹面前還要不要面子了”
景司瀚不爲所動。
“十分鐘。”
楚楓:“”這死沒良心的
“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三少的面子上啊,你沒發現三少這兩天汪汪的時間少了很多嗎
說明我師妹還是有點本事的,這麼隨便把人趕走,你還想不想治好三少了”
景司瀚沉默了一瞬,轉身進了更衣室。
“留下可以,不準出現在我面前。”
“好好肯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