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什麼也沒抓到!
炎烈京城常住民有數十萬,本來想要在城中數十萬人裏找人就難如登天。
更何況他們連那賊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要從何抓起?
於是城門閉歸閉,娉婷郡主火歸火,但是該丟的人照丟,該抓不到的人依然抓不到。
到了第二天下去,氣得丟完東西打完人的娉婷郡主這才發現她丟了一樣更重要的東西。
“來人!快來人!”
聽到她這聲叫喊。
本就已人心惶惶的鎮南王府中人頓時齊齊打了個激靈。
一股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相比於鎮南王府的雞飛狗跳。
此時的炎烈帝差點就要剋制不住自己翹起來的嘴角了。
“兩位愛卿真是朕的福將啊!纔來京城幾天,就解決了困擾朕多年的煩惱!好!好!好!”
一連三聲好,強烈地表達出炎烈帝的開心。
他拿着虎符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好一會,最後卻又收起來交給唐寶寶。
“君愛卿,我知道你們君家很有藏東西的本事,這虎符就由你代朕保管。”
唐寶寶一愣,“不大好吧,這可是能調動三十萬大軍的虎符,交給臣保管是不是有點草率?”
“不草率,”炎烈帝擺擺手。
“這虎符現在在朕手裏反而會成爲燙手山芋,
之前你們抓到的那個人,是鎮南王府送進來的眼線,
據他所說,鎮南王府從幾十年前開始就一直往宮裏送人,
這麼多年下來,這宮裏到底有多少鎮南王的眼線,朕都數不清,
這虎符留在宮裏太不安全。”
炎烈帝嘆氣,他的皇宮,竟被人插成篩子了,臉真疼。
聞言,景司瀚和唐寶寶對視一眼。
“說到這件事,臣等還有事要稟告陛下。”
炎烈帝看他們倆面色凝重,心有疑惑,“什麼事?”
唐寶寶道,“我們在鎮南王府救出一個少年,經過驗證,可以確定那少年是臣早年失散的親弟弟。”
炎烈帝一聽,笑道,“這是好事啊。”
“陛下,您沒聽明白,”景司瀚道。
“君家主的弟弟是在外面被安寒兩家之人所害,但是他如今卻出現在了炎烈的鎮南王府裏,還是以鎮南王庶子的身份存在。”
“什麼意思,”炎烈帝終於回過味來了。
“兩位愛卿是說鎮南王早與安寒兩家勾結?”
“不錯,”景司瀚點頭,“他們還一直在取用君家主弟弟的血,我懷疑和結界漏洞有關。”
“……”
炎烈帝此時的表情,足可以用冷若冰霜來形容了。
“豈有此理!我炎氏賦予他掌兵之權,又賜予他國姓,
這麼多年來,即便鎮南王府囂張跋扈,多被人詬病,
但朕也從來沒有對他黑過臉,他竟是如此回報朕?!”
景司瀚拱了拱手,“陛下,生氣無用,還是早做防範爲好。”
“朕知道。“
炎烈帝斂了斂怒意,看向兩人。
“這之後的大事,就要仰仗兩位愛卿了。”
唐寶寶拍了拍小胸脯。
“放心吧,就算不管您的事,他們擄走了我弟弟,又讓他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光是這筆賬,我也是要跟他們清算的,
所以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不用客氣,這回就不收您錢爲了!”
原來還稍稍有些感動的炎烈帝,越聽越想打她一頓了。
景司瀚見狀輕咳一聲。
“陛下,不如您宣八大家主進京面聖,如果可以,我們就在京城一網打盡。”
“進京面聖?一網打盡?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
炎烈帝捋了捋鬍子,“可是要用什麼理由呢?總不能平白無故就宣他們進京吧。”
景司瀚:“聖上壽誕?”
唐寶寶:“太后千秋?”
“朕一向不喜鋪張,壽誕已經多年未曾大張旗鼓舉行,若是突然來這麼一出會顯得突兀,倒是太后的千秋……”
炎烈帝的眼中閃過幾絲複雜。
曲公公見狀便道,“陛下,再過兩月餘便是太后千秋,且是整壽,這個理由剛剛好。”
“嗯,就用這個理由吧,”炎烈帝收起心底複雜情緒,看向景司瀚和唐寶寶兩人。
“兩個月的準備時間,夠嗎?”
“應是夠的,”景司瀚點頭。
“陛下,到時我可能要帶一些朋友過來幫忙,
我們之前的計劃裏,原本並沒有算上鎮南王,
但是既然現在有證據顯示鎮南王已經倒向安家寒家,
就不排除其他人中也已倒向安家寒家,
且我懷疑這麼多年來,炎烈大陸應該有一部分熱武器儲備,
爲了確保萬全,那麼就要借用一些外界的力量,請您允許。”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你說的熱武器是什麼?“
景司瀚頓了頓,撩起長袍一側,從後腰處拔出一隻木倉。
“這只是熱武器中的一種,殺傷力極大,且可以連續打擊,陛下可以找個空曠無人的位置試一試。”
炎烈帝看着這奇形怪狀的東西,有些驚訝,連忙吩咐曲公公去安排個地方出來。
很快,地方找出來了。
炎烈帝在景司瀚的教導下開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木倉。
看着百米外一木倉被爆頭的木頭人。
炎烈帝被驚豔了!
但是在看到景司翰接連幾木倉輕鬆爆掉一排木頭人的頭時,他被驚到了。
“這小小的一支東西竟然有這般強大的殺傷力?!”
驚完之後炎烈帝便開始擔憂。
“若是照你所說,安寒兩家如果有許多這樣的武器,那炎烈大陸憂矣!”
“所以我要找朋友進來幫忙,他們有儀器,有工具,也許可以在安寒兩家動用前,悄無聲息地將這些武器收走。”
“好!司家主,你自己看着辦,這件事朕不過問,朕信任你們!”
炎烈帝也沒有問他要用什麼辦法帶人進來,帶什麼人進來,這副全然信任,知人善用的樣子,倒是讓景司瀚對他的觀感更加好上許多。
離開皇宮之後,唐寶寶有些興奮地問景司瀚。
“你說的朋友,是池修雲他們嗎?以池修雲現在的體質,倒是可以幫上忙哦。”
“嗯,他算一個,其他的具體叫上誰,等出去再看。”
唐寶寶眨巴眨巴眼,“那我能去嗎?”
景司翰冷眼瞥她,“你不去我怎麼出去,又怎麼帶人進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