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愛卿是舊識?”
炎烈帝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兩個年輕人,心裏有着和曲公公一樣的疑惑和心情。
唐寶寶看了薄時延一眼,隨即看向皇帝陛下,“差不多吧,不過也不算很舊,我們算新人,誒,不對,算新,新……”
她無辜望向景司瀚,“算啥來着?”
“新歡。”
炎烈帝:“噗……”
曲公公:“噗……”
唐寶寶:“咳咳咳”
唐寶寶懵逼臉有些不好意思地瞪着景司瀚,“說什麼怪話呢你!”
景司瀚看了她一眼,遂朝炎烈帝拱了拱手,“陛下,這次進京,臣給你帶來一個人。”
“哦?”炎烈帝好奇問他,“是誰?”
“寒寧。”
炎烈帝推案而起,“寒寧?那不是寒家長子嫡孫嗎?你說你抓了寒寧?爲什麼?”
“因爲他知道一些陛下您不知道的祕密,怕您不信,所以我將他帶來,交給陛下信得過的人親自審問。”
炎烈帝聞言看了唐寶寶一眼,“君家司家一向是炎烈皇室最好的朋友,愛卿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景司瀚聞言也看向唐寶寶。
唐寶寶不懂他們爲啥都要看她,不過還是誇了炎烈帝一句,“陛下是個好陛下,我覺得信得過。”
炎烈帝:“……”雖然被誇了,但莫名感覺心口有點堵這是怎麼回事?
景司瀚聞言,便也再次看向炎烈帝,“陛下,接下來我說的事,您可能不信,但卻是千真萬確。”
“朕說過,愛卿你但說無妨。”
“好,”景司瀚點頭,說出一件讓炎烈帝萬萬想不到的事情。
“寒家勾結安家,在三十多年前陷害君,司兩家,並且這麼多年來多次派人去往圍牆之外的世界,
或購買外界的武器,或研發病毒,目的,就是爲了有朝一日,打破兩個世界的壁壘之後,可以利用這些統治兩個世界。”
炎烈帝驚了!
過於令人震驚的事實讓他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直接質問出口。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打破兩個世界的壁壘,會使世界融合崩壞,兩個世界都會死近一半人!他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我說過,爲了統治世界,成爲至高無上的王。”
炎烈帝看着他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質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濤駭浪。
兩個世界的壁壘絕對不能融合,強行融合會使世界崩壞!
這是炎烈大陸自成爲天罰之地被結界覆蓋之後,皇室口耳相傳的祖訓,子孫後代絕不能忘!
所以即便這麼多年來,一直有圍牆外的人進來,炎烈皇室也沒有向臣民解釋過這一切。
就是怕臣民們因爲好奇太過,引起不可挽回的災難!
卻沒有想到,問題沒有出在民間,反而是出在應該世代守護炎烈大陸的八大家族!
但炎烈帝還是忍不住喃喃,“他們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景司瀚淡定道,“大概是因爲見識過另外一個世界的美好,便不想爲臣了吧。”
炎烈帝愣了,“你和君家主是不是都是從那個世界回來的?”
因爲君司兩家的家主,只能是君司兩家賦有血脈傳承之力的人才能擔當,所以說回來也算恰當。
景司瀚聞言,點了點頭,“我母親當年被人所害,流落異鄉,輾轉遇到我父親,纔有了我。”
說着,他看向唐寶寶,“君家主的父親也是如此,只不過因爲他們家族能力與衆不同,所以他們的際遇會更奇妙一些。”
炎烈帝怔住,“難道說幾十年前君司兩家的那場劫難和內部消耗,就是因爲這件事?”
“是的,因爲君司兩家的立場堅定,絕不會與其同流合污,
而且當年君司兩家的家主隱約意識到安家和寒家的異動,
便決定利用家族血脈之力強行關閉那些結界漏洞,使兩個世界完全分離,
但這件事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泄露了消息,
於是當年安家的當家以族中十八名嫡系子弟以及自身爲陣眼的代價,對君司兩家施以安家禁術,
這才導致君司兩家一夜之家亂象升起,族人自相殘殺,至此退出八大世家之列,苟延殘喘,
陛下,安家家主多年來未曾出過安家,在外行走的,一直是安家的二小姐安以沫,
這麼多年來,您都沒有見過安家家主吧?”
“這,這……”
炎烈帝扶住桌案,心中想着不信,卻是信了大半。
這樣說,就能解釋的通了。
不然以君司兩家人的能力,因何會在那麼快的時間內退出八大家族。
只是這件事隱祕至極,便是他的人也查不出真相,只把注意力放在後來居上的兩個新的家族。
以爲是他們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
卻原來,他一直被人糊弄了!
“那秦家和沐家……”
“那兩家人不過是寒家和安家的提線木偶,用來混淆視聽罷了。”
炎烈帝點點頭,這和他的分析差不多,“那謝家,葉家,南家和宮家呢?有沒有參與進此事?主要是謝家和葉家。”
因爲這兩家也是擁有血脈之力的家族,只是很多年前血脈傳承就已凋零,到現在也沒有能力特別強的傳承者出現過。
景司瀚搖頭,“我來炎烈的時間還短,人手也不足夠,沒有調查到那一步,不過我想南宮兩家應該沒有參與。”
炎烈帝深吸口氣,緩緩坐回龍椅之上,“如果我給你一撥擅隱匿追蹤的人,多少時間能將這件事全部查清?”
“陛下,不用了,只要君家主陪我一起就可以了。”
炎烈帝聞言看向唐寶寶,“好,君家主,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司家主來辦,這可是兩個世界,千千萬萬條生命,請你一定要盡力!”
“……”
唐寶寶目瞪口呆看着兩人,主要是瞪着景司瀚。
她來這裏這麼久,又是虐渣又是打架,以爲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景美人一來就搞了個大的!
唐寶寶突然就感覺自己弱爆了。
而且,這兩人在說什麼,怎麼感覺她有聽沒有懂呢?
景司瀚看着唐寶寶略有些懵懂的眼神,笑了笑,一張俊顏,清冷又矜貴,好看的人心裏怦怦直跳。
不知道爲什麼,再次見到景美人,感覺他有哪裏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