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雨堅決要求守夜:雖然她的傷還是沒有好利索。
干將檢查了一下陳思雨的傷勢之後,笑說三叔的辦法實在是太迂腐:陳思雨的傷沒有一處深入肌肉,老是那麼裹着反而好的慢,直接把繃帶給拆開敞開着纔好的最快,而陳思雨聽完之後不由分說的就直接把身上的繃帶扯掉了。
三叔也沒辦法,只好讓三嫂給陳思雨熬了一些補藥喝也就是了。
陳思雨拿着那把刀坐在了堂屋裏裏面,而干將則笑着看着陳思雨:“也好,晚上有個人陪着也不錯。”
陳思雨一下子瞪着干將:“我是子衍的人!和你沒關係!”
干將笑着說道:“我也不想和你發生任何關係,你就放心吧。”
“你們兩個別鬥嘴了,晚上……”
我正在說話的時候,干將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
干將皺着眉頭看着正門那邊:“有幾個人聚集在了正門外面,情況似乎有些不對。”
陳思雨立刻站了起來。
“彆着急,我去看看,你們守在這裏不要動。”
說着,干將直接走出去來到了大門口,開始聽着外面的動靜。
陳思雨捏着劍站在了我身邊。
干將在門裏面聽着外面的情況,聽了一會兒之後又走了回回來。
“看樣子是他們的人,正在想着是溜門撬鎖還是翻牆。他們人數不多,你們還是不要動手,交給我就好了。”
我點點頭:“你把他們抓住就好了,千萬別殺人!”
“你覺的我很像是喜歡殺人的人嗎?”干將一臉鬱悶的看着我,然後直接向着大門走去。
看情況對方確實來了,不過有這麼個傢伙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了一會兒,干將摸到了邊上的牆角下,
而在三叔家的牆頭上,居然搭起了一杆梯子!
兩個人順着梯子直接到了牆頭上,向着裏面看了看,然後對着下面招了招手。
又是兩個人直接上來了。
而這時候干將直接藏在了牆角的黑暗處一動不動。
後面上來的兩個傢伙還扛着另外的梯子,看了看裏面的情況之後,就把梯子又在牆裏面支了起來,然後順着梯子來到了內院。
一共八個人!
這些人下來的時候,干將一直就躲在黑暗裏一動不動。我和陳思雨早就找了個角落藏着看,而陳思雨看到干將一直不動手,有點着急的問我:“他在等什麼?”
“一網打盡。”我笑道。
八個人都進入了內院,準備向着堂屋這邊摸過來了。干將先出來把他們進來的梯子放倒,然後笑眯眯的在幾個人背後說道:“這裏的主人雖然很好客,還有很好喫的毛豆招待,但是不走正門還是不對的。”
八個人愕然的轉過頭來,看到干將的時候,人人臉色都在發白。
“你不是陳家的人?你別多管閒事!”幾個人直接拔出了刀來威脅到。
“呵呵,對不起,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隨着這句話,那雙恐怖的大手揮動了起來。
第一個人是被直接打倒的:那隻手揮動起來就像是一根粗大的棍子:根本不用拳頭打人:直接用手臂撞到了都讓那人和樹樁一樣的直接倒地。
另外一隻手抓住了第二人拿刀的手。
“來做客帶這種東西幹啥?呵呵!”
那隻手輕輕一用力,第二個人臉都成了豬肝色,還沒來得及慘叫就被一手掌直接連朝地來了個狗喫屎。
“現在是深夜,不要發出聲音!吵到左鄰右舍多不好?就算是沒吵醒,吵到了正在睡覺的豬啊牛啊的也不好麼!”
就這麼說着,第三和第四個人已經被他的胳膊砸中,然後就像是砍樹一樣被直砍倒在地上。
“我說你們這些人平時都是幹啥的?爲啥那麼不經打啊?來之前都喝了酒還是拉了稀啊?搞的老子打架都沒興致了!”
第五個和第六個也倒下去了。
現在我發現了這傢伙的另外一個特點:那就一張破嘴碎的要命,一邊打還一邊不斷的數落人家,這簡直就是物理魔法雙攻擊麼?
怪不得他總喜歡獨來獨往:這張破嘴誰會喜歡和他長期待在一起?
終於把最後兩個人全部打倒在地上之後,他笑眯眯的看着躺了一地的人,直接把第一個進來的人給拽了起來。
“今天來了多少?只有你們一路還是別的地方還有?要是不說實話你試試。我最擅長的是把男
人變成太監,你要不要試試?”
那傢伙看起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看就是農村長期下田的莊稼漢,並不是那種一看就是壞人的那種人。
“我……沒了,沒別人了……本來以爲沒什麼人了,結果……你是誰啊?”
干將哈哈大笑:“先別管我是誰:你們是不是接陰派的?”
那人點頭點的像是個大蝦米一樣。
干將的口氣立刻轉爲了冷淡:“很好,那麼你們來的主要目的是什麼?殺人嗎?別給我說你們不是!昨天夜裏已經有人死了!”
“那不是我們乾的!是二黑那夥人乾的!真的不是我們乾的!我就是一種田的!我是上田村的!”
干將冷笑:“種田的半夜來翻人家牆?說你們的目的!”
“我們……派裏面主要是叫我們把陳子衍,還有一個大概10歲的小女孩弄走,別的儘量不要傷人……”
“儘量不要傷人?意思就是該傷人還是要繼續傷人對不對?”干將冷笑的更加厲害了:“接陰派就是利用你們這些無知村夫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位大哥!真的不是我傷人啊!是他們派我來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那裏有膽子殺人啊!絕對不是我啊!”
干將直接把他丟到了一邊去,然後看着我:“你看看怎麼辦?”
我和陳思雨走了出來。
看了看這些人:無論從衣服和扮相上來看,這幫人都是一羣正宗的農村人,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打家劫舍的亡命之徒。
可這樣的人爲什麼會來幹這種事?
“這位大哥,你是上田村的?上田村的汪三你認識嗎?”我想了想說道。
汪三是上田村的一位大哥,前幾年遇上點事情來找我父親求助,我父親幫助了他不少,這事情上田村的很多人都知道。
“汪三?知道知道……我知道你要說啥!小陳真是對不起啊,我們也沒辦法纔來的。”
“你們爲什麼要給他們做事?”我一臉懵逼。
“你不知道接陰派那些人很厲害,其中不少人都能做法們還能控制屍體來回走動什麼的,我們實在是害怕了沒辦法啊!”那位大哥苦笑着說道。
“你們接陰派到底是個什麼組織?領頭的是誰?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位大哥緩緩的訴說了起來。
他說的內容基本上和干將說的差不多,但是一些細節干將也沒聽說過。
接陰派的大本營就是陰三他們所在的高材村,現在的所謂‘領頭人’叫做陰十三,是個外地來的人,這個人據說相當的厲害:能操縱屍體,還能治療疾病,總之就是相當的厲害。
不過光是這些還不算,這人還有一項相當牛的本領:那就是賺錢!
高材村是本地最窮的一個村子,原因在於距離中心鎮先鋒鎮最遠路也最不好走,能出來的人都基本上出來了。
高材村唯一的特點就是邊上的樹木很多,村裏的人都是老工匠,專門製作棺材的,所以這個村子的唯一經濟支柱就是棺材製作。
而隨着現在火化規定的興起,棺材的銷路也開始不暢,高材村的人生活越發困頓。
本來該關心這件事的葉鎮長卻對此視而不見。
就在這種時候,陰十三出現了。
這人到了高材村第一件事情就到訂購了一批棺材,把高材村的庫存積壓一掃而空,然後就開始住在高材村,不停的收購棺材。
這樣的人,當然就是高材村村民的財神爺了。
然後陰十三就給這些人說自己是什麼接陰派的人,叫大家都要入派,以後只買入派的人的棺材什麼的,於是整個高材村紛紛加入了這個組織,而外地的一些混得不好的人,例如華老太這一類的人爲了找到一個庇護也加入了進去,人變得越來越多。
而這個陰十三還確實有些門道:經常在大家面前展現‘法術’什麼的,還有人看到他操縱死人走路之類的,總之就是越傳越神。
最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些個莊稼漢和棺材工匠就成了給他賣命的人。
“那麼,昨天殺死我母親的那些人是誰你知道嗎?”我壓抑着怒火問道。
“那些是二黑那幫人做的!那幫人不是我們高材村的,是一些遊走各地的手藝人,專門給人搭靈堂一類事情的人,現在黑三已經回高材村去了。”
我捏着拳頭:“你們接陰派到底有多少人?”
“其實也不多,真正聽陰十三話的人也就幾十個,另外還有三百多人也是加入了的。”
我狠狠的吸了口氣。
“回去告訴那個陰十三:我回來找他的!我孃的仇我一定會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