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染不敢在蘇薇面前太久。
擔心太久了,自己就會繃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簡染嗅着鼻子,看向蘇薇滿臉的失落,心裏有說不出的不是個滋味。
她只關心能不能入職顧氏工作,至始至終,都沒有詢問過糖寶怎麼樣。
又或者是自己肚子裏的小醋寶怎麼樣。
簡染扯了扯脣角,自己真的不想再這麼自欺欺人下去了。
……
“染染,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媽有話要說,我和媽之間有些誤會,要解釋一下。”
“嗯。”
簡染知道顧墨琛在給蘇薇施加壓力,這樣迫使蘇薇走投無路,和韓司明狼狽爲奸。
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簡染看向顧墨琛冷冽的墨眸,啞聲道。
“媽,我下次再來看你……”
“好的。”
……
蘇薇膽戰心驚,自從簡染走後,不敢直視顧墨琛冷冽的墨眸,整個人顫慄的厲害。
顧墨琛薄脣若有若無的勾起,扯了扯,盡是譏諷的弧度。
“蘇薇,想去顧氏工作?”
“嗯。”
明明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女婿,但是男人整個人卻有着說不出的威嚴在。
男人好似王者一般高高在上,而自己因爲心虛,就像是受審的犯人一般。
顧墨琛漫不經心的勾脣道:“蘇薇,你成功的藉着爸的名義貪污受賄還不夠,怎麼?想要故技重施,這一次,目標換成我。”
蘇薇:“……”
蘇薇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對上顧墨琛冷冽的墨眸,好半響啞聲道:“不……不是這樣的。”
顧墨琛並未因爲女人的話心底起多少波瀾,因爲……蘇薇本性如何,自己這些日子看得一清二楚、
“墨琛……媽前幾天小賭……輸了200萬,他們……會找上門來的,你再幫我最後一次,你給了我這筆錢,我馬上去英國,再也不出現在染染的面前了。”
顧墨琛:“……”
300萬,200萬。
蘇薇現在已經完全偏狂了,變了一個人一般。
再這麼下去,縱使金山銀山,也不夠讓女人掏空的。
當初簡安國應該是忍得很艱難。
因爲顧及簡染的感受,所以簡安國這麼多年應該一直在忍耐。
“不可能,蘇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了,你既然找上了染染,肯定是指望着依靠簡染在顧氏立足,並不打算去英國,這麼點小把戲,騙小孩子還勉強,千萬不要試圖在我面前耍花招。”
蘇薇:“……”
蘇薇聽聞顧墨琛的話,臉色一陣難看,好半響都不知道說些什麼話來辯駁。
眼前這個男人,壓根就是洞察一切人的心思,將衆人的心思瞭如指掌。
蘇薇扯了扯脣角,艱難的開口道:“顧墨琛,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就找染染借錢了,堂堂顧太太,染染一定能拿出這區區幾百萬的。”
蘇薇滿是信誓旦旦。
“如果……她拿不出,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爲我湊的,她現在可是懷着你的兒子,你不擔心顧家兒子出事嘛?要是她真的受到什麼刺激,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顧墨琛:“……”
聽聞蘇薇冷血無情的話,顧墨琛想要掐死女人的心都有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冷漠無情。
顧墨琛墨眸越發的冷冽成冰……簡染是她的親生女兒,肚子裏懷着是她的外孫。
現在這一切卻成了她的籌碼來要挾自己。
顧墨琛抿了抿脣,大手捏碎自己口袋裏的竊聽器,原先是想讓簡染也掌握情況的。
現在……多半是讓女人更加傷心了。
……
車內:
滋滋滋……
耳機那頭聽不到任何聲音。
如果……她拿不出,我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爲我湊的,她現在可是懷着你的兒子,你不擔心顧家兒子出事嘛?要是她真的受到什麼刺激,那我就不敢保證了。
女人最後一句話像是封印一般重重的印刻在自己的心尖。
簡染臉色煞白的厲害,嘴角泛着苦澀的笑意。
她……居然這麼自私。
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簡染,你還想抱着期望嘛?
沒有聽到自己被重重甩了一巴掌的聲音嘛?
你拿有些人當成母親,但是……她卻拿你當成籌碼。
現在……
簡染唯一想要做的事兒,就是迫不及待的早點回到簡安國的身邊,擁抱他。
……
套房內:
顧墨琛捏碎自己口袋裏的竊聽器之後,墨眸掃向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威懾道。
“蘇薇,簡染要是因爲你出了人和事兒,別怪我不顧及你和她的身份……”
“好自爲之,這200萬,我是不會給的,你是成年人,自己做錯事兒,需要一力承當,你已經害得爸整整坐牢5年,還有整個後半生,我不是他,不會爲你買單的。”
說完,顧墨琛冷冷的掃了一眼眼前自私的女人,扯了扯脣角。
“至於簡染那邊,與其一直養一個蛀蟲,倒不如讓她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蘇薇:“……”
……
說完,顧墨琛不再看向蘇薇,直接徑直向着房間門口走去,步伐有些急切,現在自己想要迫不及待的回到簡染的身邊。
好好心疼自家的媳婦。
嗯,蘇薇不心疼簡染,那麼自己要做的,就是更加心疼簡染。
……
顧墨琛回到車內的時候,原本以爲簡染會哭成淚人,卻沒有想到女人神色平靜,看向自己的時候扯了扯脣角。
“顧先生,我有那麼弱不禁風嘛?放心……我還能承受得住,只不過是有些覺得自己之前太蠢了。”
簡染嗅了嗅鼻子,伸出小手環抱住顧墨琛健碩的腰身。
“所以,你不該把竊聽器掐了的,應該讓我更加徹底的瞭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墨琛,我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和你說過,其實爸爸很疼我,但是有的時候呢,爸媽吵架……每次爸爸奪門而出,媽媽哭成淚人,我都以爲是爸爸在欺負媽媽……甚至,我還因此和爸爸吵過架,問他爲什麼要欺負媽媽。”
 
;說到這兒,簡染無力的扯了扯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