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施下牀之後,孟知易拿起眼鏡來戴好,笑着說:“我去洗澡換衣服,一會兒去樓下找你。”
希施懶得搭理他,根本沒回復他的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來到樓下廚房之後,希施有些後悔爲什麼一時衝動扔了那些餃子,現在還得重新包,真是自作孽。
雖然不情願,但孟知易要求,希施還是隻能包餃子。
冰箱裏頭還有早上剩下的餡料,餃子皮也剩了不少。
希施又包了幾十個餃子,把餃子皮和餡兒一塊兒用完了。
原本以爲包好餃子就算完事兒了,沒想到,孟知易還要求她做菜。
希施聽到孟知易提出這種要求,差點兒忍不住罵人。
後來一口氣壓下去了。想了想,反正晚上也要喫飯,就當順便給他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想跟孟知易吵架。
希施做完晚飯之後,跟孟知易一塊兒坐下來吃了晚飯。
整個過程裏頭她都沒怎麼說話。
睡了一天,其實她也不怎麼餓,而且這會兒胃裏頭不舒服,聞着飯菜的味道竟然想幹嘔。
希施沒怎麼動筷子,倒是孟知易,一個人喫得津津有味的。
希施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也不明白他爲什麼扔下前女友回來了。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問,喫完飯之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廚房,就準備上樓休息了。
希施從餐廳出來路過客廳的時候,孟知易正坐在沙發上抽菸。
希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無視他然後上樓。
然而,她剛剛轉身,就聽到了孟知易的聲音:“過來。”
希施頓住腳步,再次回頭看向了他。
“我困了。”她動了動嘴脣,沒什麼起伏地說出了這句話。
很顯然是不想過去。
“過來。”孟知易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將自己的命令重複了一遍。
希施掐了一把掌心,轉身朝着沙發的方向走了過去。
最後,她在孟知易的身邊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就被孟知易拽到了懷裏。
希施一頭栽到了他的懷裏,鼻尖撞上了他的胸口。
他的身上有香水味,這個味道,她很熟悉——
之前她跟景緻接觸過,這香水應該是她經常用的味道。
其實香水的味道很好聞,清冷優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混和了煙味兒,她聞了竟然開始乾嘔了。
“嘔——”
希施一個沒忍住,嘔出了聲音。
孟知易聽到她的嘔吐聲之後,表情變了一下。
他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裏,轉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眯起眼睛來盯着她。
那眼神,像是在探究着什麼。
“我之前說過,我聞不了煙味兒。”希施以爲孟知易是因爲她的乾嘔而憤怒,便順口解釋了一句。
聽完她的解釋,孟知易並沒有說話。
她從前幾天就開始吐了,那天她吐的時候確實吃了不少,孟知易也以爲她是突然喫多了、胃不舒服才吐的。
但是,今天她還在乾嘔。
這就不是簡單的一次不舒服了。
孟知易一直這樣金鼎着希施,希施被他盯得發憷。
她正要開口問問題的時候,孟知易終於說話了:“你胃出問題了?”
正好今天景緻也是因爲胃病被送去了醫院,之前景緻不舒服的時候也會幹嘔、大吐。
現在希施有這樣的問題,他不得不擔心。
而且,藝人這一行,本身就作息喫飯都不規律,長期這樣下去,很難不出問題。
“可能有一點兒。”這一點,希施倒是沒有否認。
最近她確實胃不太舒服,可能是因爲壓力太大、精神過度緊張導致的。
“去醫院。”孟知易說着就要站起來了。
希施覺得他這個人還真是說風就是雨。
這樣就去醫院?
她還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
“我沒事兒,應該是因爲最近彩排壓力太大,我第一次上春晚,比較緊張。”希施擡起頭來看着孟知易,跟他解釋了一句。
孟知易聽完希施的解釋以後,表情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希施看到他的臉色逐漸緩和,內心又是一陣自嘲。
孟知易這樣子,搞得她都以爲他是真的在關心她了。
她現在確實是越活越不清醒了。
“我一會兒喫兩粒達喜就好。”希施低頭看了一眼孟知易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我困了,想上樓休息。”
“今晚和我睡。”孟知易沒有給她思考和拒絕的機會,說完之後就摟着她上了樓。
洗完澡之後,兩個人在牀上躺了下來。
希施心裏是有些膈應的,畢竟孟知易白天剛剛去陪過景緻,誰知道他們兩個人做了什麼。
希施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希施正在這邊做心理鬥爭的時候,孟知易突然動手將她摟到了懷裏。
希施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然而孟知易卻將她摟得更緊了。
希施:“……我困了。”
“你不是睡了一天麼。”孟知易說,“怎麼越來越懶了。”
希施:“是啊,我是懶,懶得要死。”
“明天想去哪裏?”孟知易轉移了話題。
他冷不丁這麼一問,希施有些愣怔,沒理解他的意思。
孟知易應該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所以在後面彆扭地跟了一句:“今天臨時出了意外沒陪你,明天帶你出去玩兒。”
希施聽完他的解釋,輕笑了一聲。
這聲笑裏,聽不出什麼情緒。
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她還得巴巴上去接着。
陳婧詩,你也太沒出息了,希施在心裏諷刺了自己一句。
“不用。”希施拒絕了孟知易的提議,“我想呆在家裏睡覺。”
孟知易笑,“也行,那明天我陪你在牀上過。”
希施:“……”
她真的差點兒飆髒話。
孟知易所謂的在牀上過是怎麼過,她可太清楚了。
這廝在牀上就是個禽shou,要是真的跟他在牀上待一天,她不死也該殘廢了。她還沒有想不開到這種程度。
“我意思是,在家休息就好了。”希施補充解釋道,“平時每天往外跑,難得有安靜待在家裏的時候。”
“你還知道你每天往外跑?”孟知易輕笑了一聲,“我以爲你巴不得天天住在外面。”
希施:“我這是在拼事業。”
孟知易:“孟太太需要拼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