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嵊盯着她，笑道：“來和你一起休息。”
溫禾時：“……”
靳寒嵊最近還真是越來越死皮賴臉了。
溫禾時倒是也沒有拒絕他，“嗯”了一聲，然後就去找吹風機了。
靳寒嵊跟了上去，看着她在梳妝檯前坐下來。
他從鏡子裏看着她，兩個人的視線再次對到了一起。
靳寒嵊近乎癡迷地盯着她看。
她剛洗完澡，完全素顏，身上也只是穿了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深紫色的睡衣，她的頭髮還有些亂，可就算是這樣，仍然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靳寒嵊就這麼從鏡子裏頭看着她，後來實在是忍不住了，彎下腰，擡起手臂從身後抱住了她，然後撩開她的頭髮，低頭去吻她耳後的肌膚。
火熱的吻落下來，溫禾時縮了縮脖子，擡起手來摸上了他的頭，“別鬧……”
“禾時，你真美。”他的吻不斷地落下來，“我真想二十四小時都看着你。”
靳寒嵊說起這種肉麻的話，簡直信手拈來。
雖然肉麻，但是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溫禾時聽完之後笑了笑，對他說：“我要吹頭髮了。”
“我來幫你。”靳寒嵊從旁邊兒的抽屜裏頭拿出了吹風機，插電之後，便開始給溫禾時吹頭髮了。
他站在她身後，他們兩個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長髮，動作溫柔而細心，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溫禾時很少能享受到這樣的“服務”。
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靳寒嵊也沒怎麼對她做過這樣貼心的事兒。
溫禾時一直以爲，他是不擅長這些的。
不過，飛機上他幫她按摩的那次，她就徹底改變了想法。
她想，他應該是什麼都會的，前提是他願意親自去做。
想到這裏，溫禾時勾脣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靳寒嵊正好替她吹完了頭髮。
看到溫禾時這樣笑着，靳寒嵊放下吹風機，問她：“在笑什麼？”
“我在想，你之前還幫誰吹過頭髮。洛湘？徐小姐？”溫禾時一條胳膊撐在梳妝檯上，就這麼從鏡子裏頭看着他。
靳寒嵊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喫醋了？”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溫禾時說，“最近好像越來越明白你的前女友們爲什麼會對你念念不忘了。”
溫禾時這番話倒是說得平靜，聽起來也很理性，沒有半點兒喫醋的意思。
靳寒嵊被她逗笑了：“嗯？爲什麼？”
溫禾時客觀分析：“你認真對待一段關係的時候，確實夠體貼，我想當年你和洛湘在一起的時候應該也很縱容她吧。徐小姐可能好一些，但是男朋友該做的事情你也會一件不落地對她做。”
“跟洛湘在一起的時候，差不多吧。”靳寒嵊倒是也沒有瞞着溫禾時，他仔細回憶了一下，說：“但她的脾氣也不是我縱容出來的，是衛戚。”
“至於徐曉之，”靳寒嵊停頓了一下，“我沒有爲她做過類似的事情。”
溫禾時很敏銳地從靳寒嵊話裏讀出了訊息：“嗯……你的意思是，你爲洛湘做過這樣的事情。”
靳寒嵊聽得一陣無奈，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你現在學會跟我翻舊賬了。”
“沒有，隨口問問。”溫禾時說，“所以她對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真的是有原因的。”
“那你呢？”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靳寒嵊低頭湊到了溫禾時的耳邊，聲音裏帶了幾分魅惑：“作爲我的前女友之一，你有沒有對我念念不忘？”
溫禾時這邊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靳寒嵊已經將她打橫抱抱了起來，朝着牀的方向走去。
溫禾時被靳寒嵊放到了牀上，她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靳寒嵊已經吻上了她的嘴角。
很輕的一下，不帶任何情慾，完全就是情侶之間的膩歪和調情。
“我想，你應該也是念念不忘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才徹底將這個吻深入。
有些事情發生得理所應當，一旦開始，後續的發展就不再受控制了。
又是縱慾一個晚上。
靳寒嵊這次極其溫柔，溫禾時迄今爲止只有過他一個男人，他對她的身體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她想推他，但最後還是在他的動作裏沉淪了。
接下來的幾天，靳寒嵊基本上每天都在陪溫禾時在紐約逛。
他們兩個人呆了差不多一週的時間，靳寒嵊聯繫了航空公司爲溫禾時將公寓裏東西搬回了海城。
安頓好這一切之後，他們兩個人也準備啓程回去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溫禾時聯繫了傅啓政出來喫飯。
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傅啓政幫了她很多，要走了，怎麼可能沒有表示。
靳寒嵊聽聞溫禾時要跟傅啓政一起喫飯，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溫禾時沒有反對。
今天正好是週六，傅啓政可能也是有時間的。
溫禾時挑在了十一點鐘給傅啓政打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傅啓政：“禾時你找我。”
“嗯，今天忙不忙？晚上想請你喫個飯。”溫禾時開門見山說了自己找他的目的，“我明天中午的航班回海城。”
“嗯，有時間。”傅啓政答應得乾脆。
溫禾時正想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他那邊孩子的聲音。
溫禾時愣了一下，然後問他：“你在陪孩子？”
“嗯，今天正好有空，來看看她。”傅啓政也沒有否認。
溫禾時笑了一下，說：“看來你有做好爸爸的潛質。”
傅啓政反問：“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是個好爸爸。”
“不算是吧？”溫禾時說，“作爲父親，你帶她挺少的。”
“那看來，我真的該反思一下了。”被溫禾時這麼說，傅啓政也沒有生氣，反倒是欣然接受了她的意見。
溫禾時笑了一下：“好了，我不打擾你帶孩子了，晚點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今晚見。”
傅啓政應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傅啓政掛上電話之後，一擡頭，正好看見了洛湘。
洛湘剛剛原本是在書房背單詞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