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衛戚也挺長時間沒有來看過她了，趁着三月底不忙，衛戚飛來了紐約。
到紐約之後，衛戚就直接在洛湘這邊住下來了。
衛戚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傅啓政出差，他三月二十幾號就飛去洛杉磯了，一直到四月初纔回來。
出差回來之後，傅啓政將行李放好，就去對面看女兒了。
傅啓政輸入密碼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衛戚抱着初初坐在沙發上。
這個時候正好是五點鐘，阿姨應該在廚房弄晚飯。
傅啓政跟衛戚也有一陣子沒見過了。
傅啓政對衛戚的態度還算不錯，衛戚這個人做事兒有分寸，智商和情商不知道比洛湘高了多少倍。
傅啓政有時候就在想，衛戚這麼一個正常人，常年管着洛湘的事兒，竟然沒被逼出來什麼毛病，也算是奇蹟了。
傅啓政四處看了看，沒找到洛湘的身影。
傅啓政不知道洛湘去上語言班的事兒，見她不在家，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衛戚看向了傅啓政，問道：“出差回來了？”
傅啓政聽到衛戚的聲音後，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然後，他走到衛戚面前，將處處抱了過來。
半個多月沒見，但初初還是認得他的。
被傅啓政抱過來之後，初初立馬露出了笑容，擡起手來輕輕戳着他的臉。
傅啓政看着女兒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都溫柔了不少，眉宇間都是寵溺。
衛戚知道傅啓政很疼愛初初。
這一點，也是他不曾想到的。
當初傅啓政帶着洛湘來紐約，衛戚以爲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負責一下，可能孩子出生之後，他也只是會負責經濟上的開銷，不會真的對孩子多好。
畢竟是意外產物，而且他又不怎麼喜歡洛湘——
沒想到的是，傅啓政對初初的疼愛程度，跟普通父親沒有什麼區別。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讓衛戚對傅啓政的印象好了很多。
之前衛戚一直覺得傅啓政是個不怎麼負責的人。
但看他對初初的態度，還是很有擔當的。
傅啓政抱着初初逗了一會兒，然後看向了衛戚，順口問：“什麼時候來的？”
衛戚說：“上月三十號到的。”
傅啓政：“最近不忙？”
衛戚：“嗯，一部電影剛殺青，沒什麼事兒做，正好來看看她和孩子。”
傅啓政：“嗯。”
衛戚笑着問：“洛湘最近沒給你添麻煩吧？”
聽到衛戚這麼問，傅啓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反問衛戚：“給別人添麻煩不是她的日常嗎？”
被傅啓政這麼一說，衛戚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他輕咳了一聲，說：“等她回來我教育她幾句。”
傅啓政：“她人呢？”
聽傅啓政這麼問，衛戚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傅啓政：“？”
衛戚：“她上個月的就報了語言班，已經上課快一個月了。”
傅啓政：“……”
這事兒，他還真的不知道。
而且，語言班的價格很貴，洛湘哪裏來的錢？
衛戚看到傅啓政這表情，就猜到他應該是不知道了。
不過這也不稀奇，他本身就比較忙，而且對洛湘的事兒也不怎麼感興趣，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衛戚簡單給傅啓政說了說：“她之前給我打電話說想讀書了，不知道怎麼想明白了。想讀就讀吧，之前她學習也還不錯，要是能在這邊申請個學校讀也不錯。”
傅啓政：“她想讀書？爲什麼？”
傅啓政是真的納悶這一點。
因爲，洛湘看起來真的不像是那種喜歡讀書的人。
而且，就她那個智商……
她怕是不知道美國的大學有多恐怖。
她確定她能畢業嗎？
衛戚：“說是不想一直花你的錢養孩子。”
說到這兒，衛戚笑了一下，“估計是你倆平時吵架太多了，她不太懂事兒，脾氣也不怎麼好，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想她要是樂意去學習也挺不錯，不管能不能賺到錢，總歸是找了點兒事情做。”
傅啓政嘴角抽了一下，“她找點兒事情做，你就這麼欣慰了？”
總覺得，衛戚對洛湘的標準實在是太低了。
洛湘之所以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任性，估計就是被衛戚給慣出來的。
衛戚自然聽出了傅啓政話裏的嫌棄，他倒是也沒生氣，笑着說：“是這樣的，因爲你沒見過她前面幾年是什麼狀態。”
“只要她生活裏能有除了靳寒嵊之外的事兒或者人出現，我都謝天謝地，不然她的注意力都在靳寒嵊的身上，每天張口閉口都是靳寒嵊，我聽了都頭疼。”
衛戚想起來洛湘之前那個狀態，都有後遺症了。
果然，說着說着就開始頭疼了。
傅啓政冷笑了一聲，張口閉口都是靳寒嵊，這不就是洛湘的日常嗎？
於是，傅啓政在後面跟了一句：“她現在也是這樣。”
“現在這樣算不得什麼，這已經好多了。”衛戚說，“之前才叫可怕，現在她認清現實收斂多了。可能因爲你沒見過她之前是什麼樣子。
她現在這樣，我已經知足了。”
傅啓政：“你標準真低。”
衛戚無奈：“沒辦法，她就這樣的性格。”
傅啓政：“還不是因爲你慣的。”
傅啓政這話一點兒面子都沒給衛戚留。
不過，衛戚聽完之後也沒有生氣。
洛湘的性格是他慣出來的，這點他必須得承認。
“確實是我慣的，但我媽走得早，長兄爲父。我媽走的時候囑咐我不要把她送回她生父那邊，所以她高一開始就跟我一起生活了。”
衛戚和傅啓政說起了洛湘學生時代的事兒，“我媽一直都把她保護得很好，雖然她自己兩次婚姻都不幸福，但是沒有給她灌輸過任何負能量，她從小是泡在蜜罐子裏頭長大的，跟着我媽學畫畫學了很多年。”
“沒辦法，高中的時候就比同齡人幼稚得多，我媽特意囑咐我不要管束她太多，我也只能慣着。”
說到這裏，衛戚嘆了一口氣，“後來她跟靳寒嵊分手，我才發現慣大發了。不過當初不知道那孩子是你的，導致我記恨了靳寒嵊很多年。”
傅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