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樾回頭看向鍾南銘:“嘿嘿,門沒開,您……”
秦樾一句話還沒說完,鍾南銘直接踩下油門發動了車子。
秦樾嚇了一跳,身體差點兒甩出去。
反應過來之後,她趕緊拽出安全帶繫好。
秦樾朝鐘南銘看過去,他臉上仍然沒什麼表情,目光注視着前方,根本沒看她。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送她回去?
想到這個可能性,秦樾還是有些興奮的,但是她轉念又覺得,鍾南銘根本不可能對她這麼好……
秦樾不敢說話,乖乖地坐在車上,轉頭看着窗外,車子開了一段之後,秦樾發現,這路線,還真是要送她回家。
反應過來之後,秦樾便開口和鍾南銘道謝:“謝謝您送我。”
鍾南銘沒吭聲,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秦樾癟癟嘴,倒是也沒傷心難過。
畢竟,鍾南銘一直都是這個風格嘛,她其實已經習慣了。
鍾南銘來酒吧之前就知道秦樾肯定是一副不良少女的扮相,沒想到今天還穿了這麼短的裙子。
她穿成這樣子去坐公交或者打車,都不安全。
再加上她本身又沒什麼腦子,被人騙是分分鐘的事情。
當然,鍾南銘不可能直接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鍾南銘將車停在了秦樾家單元樓門口。
車子停穩之後,秦樾就準備下車了。
“今天謝謝您了,我一定記得你說過的話。”秦樾拍着胸脯和鍾南銘做保證。
她上面那件小皮衣拉鍊是拉開的,裏頭是一件低胸吊帶。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不該露的地方都露出來了。
鍾南銘看得皺眉,眼底又露出了幾分不耐煩。
“……”
秦樾看到鍾南銘這樣都快哭了。
她仔細想了想,這一路上她安靜成這個鬼樣子,應該沒惹到他吧?
他怎麼又露出這種恐怖的表情了?
“你很缺錢?”鍾南銘冷不丁地發問。
秦樾愣了一下,“啊……?”
鍾南銘:“去酒吧是爲了什麼。”
秦樾:“哦,好吧,是爲了賺錢。”
鍾南銘:“勤工儉學可以選別的工作。”
秦樾:“但是酒吧賺得多啊,而且我很喜歡唱歌的,你不知道吧,我有個夢想就是做歌手……”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秦樾又覺得自己話多了。
在鍾南銘面前說這些,他肯定覺得她腦子有泡。
“賺錢爲了什麼。”鍾南銘今天有些不依不饒了。
這問題問出來之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反常——
他什麼時候對秦樾的事兒這麼關心了?
“啊,追星啊。”提到白杉博,秦樾的語氣都興奮了起來:“我賺的錢基本都用來買演唱會門票或者周邊了,白哥哥就是我的奮鬥目標!”
白哥哥?
這個稱呼讓鍾南銘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又問:“你父母知道你這樣?”
聽到鍾南銘問起父母,秦樾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了。
她低下了頭,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眼眶酸酸的,眼淚已經快控制不住了。
鍾南銘不太清楚秦樾爲什麼會這樣,
他想了下,自己似乎確實是沒有調查過秦樾家裏具體的情況。
“下車。”鍾南銘對秦樾下了逐客令。
秦樾也沒有死纏爛打,拎起斜挎包就下車了。
秦樾走得很快,低着頭打開了樓宇門。
她乘電梯回到了家裏,輸入密碼開門之後,家裏黑漆漆一片。
她咳嗽一聲,似乎還有迴音。
秦樾進門之後換了拖鞋,將身上的皮衣和超短裙脫了下來,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秦樾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旁邊的手機突然“叮”了一聲。
秦樾拿起手機來一看,是銀行的匯款短信。
“您尾號xxxx的賬戶今日收入50000元,餘額500001.03元。”
收到短信之後,秦樾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拿生活費的日子。
看完短信之後,秦樾直接把短信刪了,打開了淘寶,準備把自己之前看上的衣服買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樾手機響了,這次進來的是電話。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後接起了電話放到耳邊。
“樾樾,媽剛纔讓會計給你轉了生活費,收到沒有?”
電話那邊,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匆匆忙忙的,想來應該還在忙工作。
“收到了。”秦樾簡單回了三個字。
“嗯,家裏缺什麼東西就跟我說,最近學習怎麼樣?”
“挺好的。”這次回覆還是三個字。“嗯,那就好,我現在還有應酬,先這樣,你早點休息。”
“知道了。”秦樾隨口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掛電話了。
傅啓政在週日中午的時候到了嵐城。
下飛機之後,他才聯繫溫禾時。
溫禾時接到傅啓政的電話之後都驚訝了——
之前他們兩天聊天的時候,原本是定在直接在海城見面的。
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嵐城。
他那麼忙,來一趟嵐城等於多耽誤了幾天的時間。
“怎麼都沒說一聲,你工作做完了嗎?”溫禾時最關注的就是這一點。
傅啓政聽到溫禾時這麼問,被逗笑了:“我是老闆,誰敢催我工作?”
溫禾時:“……聽起來有些昏庸。”
“不開玩笑了,我先去酒店,晚點聯繫你,晚上一起喫飯?”
傅啓政說,“婉卿也在吧,喊她一起,我們三個人也很久沒聚過了。”
溫禾時想了下,說:“你直接來我這邊吧,我媽做飯就好。”
傅啓政沒想到溫禾時會這麼說,有些驚訝。
溫禾時猜到了傅啓政沉默的原因,便解釋道:“我媽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傅啓政笑了起來:“好,那我安頓下來去找你。”
跟傅啓政聊了幾句,溫禾時就掛了電話。
溫禾時和傅啓政打電話的時候,陳婉卿就在邊兒上,基本上將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等溫禾時掛上電話,陳婉卿笑着說:“你媽看到傅啓政,肯定喜歡得不行。”
溫禾時:“……”
陳婉卿看到溫禾時一陣無語的樣子,擺了擺手,“好了好了,當我沒說。”
溫禾時勾脣笑了笑,沒吭聲。
陳婉卿長嘆了一口氣,說:“洛湘運氣也是夠好的了,勾搭上傅啓政,她一輩子不用愁了。就算傅啓政嘴上說不會管她,但她到底給他生了孩子,傅啓政那個性,不可能真的對她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