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人平時就是這麼聊天兒的,並沒有因爲鍾南銘在就有所收斂。
秦樾一聽到鍾北清提起白杉博,臉上的表情馬上就變了:“啊,真的假的?演唱會信息公佈了?”
鍾北清:“對啊,我剛纔在洗手間刷微博看到的,你還不知道啊?”
秦樾:“……”
她還真不知道。
剛剛纔公佈的,剛纔她還忙着因爲鍾南銘的事兒傷心呢。
經鍾北清這麼一提醒,秦樾馬上拿起了手機。
一刷微博,果不其然,演唱會的安排已經公佈了。
秦樾看到時間安排時候,馬上道:“我要搶票。”
鍾北清:“我幫你搶吧,我看看啊……”
說着,鍾北清拿起手機打開了票務軟件。
這場場次預售頁面已經出來了,鍾北清仔細看了一下預售規則,看到最後的時候,才發現主辦方是時域傳媒——
鍾北清當然知道時域傳媒是鍾南銘投資的一家公司。
“哎呀,樾樾,我們不用搶票了。”鍾北清放下手機看向了秦樾。
秦樾懵了一下:“啊?”
“哥,白杉博的演唱會是時域主辦的,到時候你幫我和樾樾弄兩張票吧。”
這話,鍾北清是看着鍾南銘說的。
鍾南銘對時域的業務並不清楚,不過時域成立之後沒少承辦過明星的演唱會。
既然鍾北清提出這個要求,鍾南銘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想到鍾北清剛纔說秦樾喜歡白杉博,鍾南銘不由得掃了一眼秦樾。
他的眼神有些嚴肅,這麼看過來之後,搞得秦樾有些心慌。
秦樾被鍾南銘這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她咳嗽了一聲,對鍾北清說:“清清,我還是自己買票吧,之前我攢了錢的。”
“樾樾你幹嘛跟我這麼客氣。”鍾北清笑着看着她,“這次我請你看,下次你請我喫飯就好啦~”
“好吧。”秦樾點點頭,“我就是不想麻煩鍾先生。”
“這有什麼麻煩的,對我哥來說,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啊,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完全可以把我哥當成哥哥,雖然他看起來有點兇,但是不會真的兇你的。”
說到這裏,鍾北清看向了鍾南銘:“是吧,哥?”
“……嗯。”鍾南銘勉強應了一聲。
秦樾聽到鍾南銘應承的這一句,額頭一陣黑線。
不會兇她?
之前是怎麼被他兇的,她可沒有忘記……
秦樾非常清楚,鍾南銘這麼說,只是爲了鍾北清,跟她秦樾沒多大關係。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基本上都是鍾北清和秦樾兩個人在說話。
鍾南銘很安靜,只有鍾北清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纔會回上一句。
喫飯的途中,鍾南銘還給溫禾時打了一通電話。
雖然他跟溫禾時打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話很多,但是態度明顯緩和了不少。
秦樾聽着他給溫禾時打電話,渾身都不舒服。
但是因爲鍾北清在,她也不好表現出來。
今天秦樾受了傷,鍾南銘自然是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家的。
他先將鍾北清送回了家,然後纔去送秦樾。
鍾北清下車之後,車裏只剩下了鍾南銘和秦樾兩個人。
秦樾坐在後座,擡起頭來看着前排開車的鐘南銘,動了動嘴脣:“我家住在——”
“知道。”秦樾一句話剛說了個開頭,就被鍾南銘打斷了。
聽到他這麼說,秦樾多少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鍾南銘沒回答她的問題,再次發動了車子。
不遠處,岑觀開着車,靳寒嵊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尾隨着鍾南銘。
“我說什麼來着,他果然對這小姑娘有意思。”岑觀說,“先把鍾北清送回家,這樣一來就有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靳寒嵊盯着前面的車子,微眯起了眼睛。
看來,這次真的是被岑觀給說中了。
雖然沒辦法確定鍾南銘是不是真喜歡她,但鍾南銘的行爲已經證明了他對這個小姑娘不一般。
如果真是這樣,他也算是逮到鍾南銘的把柄了。
鍾南銘一路上都沒跟秦樾說話,秦樾也知道鍾南銘根本懶得搭理她,索性就低頭玩手機了。
秦樾人緣好,平時在學校裏追她的同齡人不少,有學弟也有學長。
正巧一個追她的學長找她聊天兒,平時秦樾是不會多說話的。
大概是因爲今天太閒了,便跟對方聊了起來。
鍾南銘用餘光瞥見了秦樾在聊微信,視線並未多做停留,轉過頭繼續開着車。
鍾南銘將車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秦樾往外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機。
“我自己進去吧。”
秦樾不認爲鍾南銘會送她進去,與其被他攆下車,還不如自己找個臺階下。
秦樾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書包去開門,卻發現門是鎖上的。
她只能回頭看鐘南銘:“您開一下門。”
爲了表示自己的尊重,秦樾特意用了“您”字。
這個稱呼,聽得鍾南銘皺起了眉。
鍾南銘沒說話,直接把車開進了小區。
秦樾:“……”
不多時,車子停在了秦樾家的樓宇門口。
車子停穩後,鍾南銘熄火下了車。
他繞過車身來到副駕駛座前,將車門打開。
秦樾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正要邁腿下車的時候,鍾南銘將她抱了起來。
秦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我現在不疼了我還自己走吧……”
這話說得有些慌張。
不過,鍾南銘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抱着她就往樓宇門的方向走。
岑觀的車停在不遠處,靳寒嵊坐在車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看到鍾南銘把人抱起來的時候,靳寒嵊基本上就能確定了,他對這個小姑娘確實是不一般。
還真是沒想到,他口味是這樣的。
靳寒嵊正看着,岑觀那邊已經拿起手機開始錄視頻了。
他舉着手機對準了不遠處,然後笑道:“這消息要是曝出去,絕對是爆炸新聞。真沒看出來,他喜歡這種小姑娘啊。”
靳寒嵊沒有回覆岑觀的話,目光一直緊盯着鍾南銘和那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