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師尊之意是,這事這麼了了?“從殿內出來,玄誠人見兩位師兄都不吭聲,只好自己先說。手機端 m..
也不能怪他沉不住氣。爲着這沈雲,師尊給他安排了一大攤子事。本來他手裏領着金丹法會和稍後的門主聚會兩樁大活。光是這兩件已經忙得他焦頭爛額,連正常的修行都不得不暫且擱下。再加沈雲這一攤子事,還讓不讓人活了?
玄真人頓腳,轉身看向玄信人:“老二,你怎麼看?”
“師尊的命令已下,怕是不能這樣了了。”後者不緊不慢的說道。
“那確實是。”玄真人輕輕點頭。
玄誠人長嚎一聲,撫額:“完了!鬼知道姓沈的什麼時候才能醒來!沒完沒了的,這要耗到什麼時候去了?”
“我有一計。”玄信人看着他,說道。
“走,去我那裏坐坐。”玄誠人的眼睛亮了,拉着兩位師兄往外走。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清成真人提着一隻朱漆提盒,出現在閒雲山山頂。
雲景道長聽到動靜,從洞府裏迎了出來。
“秦師弟,聽說你被酒氣薰到了。我過來看看你。”不等他打招呼,清成真人搶先道明來意,下打量着他,關切的問道,“我觀你氣色尚可,已經服下解酒丹了?”
“多謝師兄。”雲景道長抱拳致謝,“是我沒經過事,事到臨頭,便自己亂了手腳,一頓子瞎忙活。先前,聽了玄信師伯的吩咐,我纔想起來要服用醒酒湯。現在丹藥已見效,酒意全消了。”
“那好。”清成真人遞手裏的朱漆大提盒,“酒氣傷肝。我去膳食堂給你提了幾盤好克化的點心。”
雲景道長連忙雙手接過,嘴裏又是一連串的道謝。末了,說道:“裏面的酒氣還沒能散盡。要是薰到師兄不好了。”說着,指着下面不遠處的一座林小草亭,“師兄若是不嫌棄,移步去那亭,待我爲師兄泡壺粗茶,可好?”
清成真人看了一眼,滿口應下,並且還曉有興致的讚道:“自然清新,頗具野趣。”
不多時,兩人來到草亭裏。
亭有一小小的青石圓臺。雲景道長招待清成真人坐下後,打開朱漆提盒,笑道:“竈的童兒也被酒氣薰昏了,只好將師兄帶來的點心做茶點。讓師兄見笑了。”
清成真人笑道:“五十年份的玉泉靈酒,秦師弟府的這三個童兒真是好福氣呢。”
雲景道長垂眸,從提盒裏拿出一盤又一盤的點心,苦笑道:“師兄說的是。”擺好點心後,他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了那套主公送的白玉茶具,準備煮茶。
清成真人看了一眼:“秦師弟這套茶具甚是雅緻。”心裏卻甚是不屑:旁系出身,能弄到什麼真正的寶貝!初一看,還成。其實是個樣子貨罷了。也不知道秦師弟識不識貨,因這套茶具,被人誆去了多少身家……
雲景道長一邊忙活,一邊閒說道:“是一位朋友送的。值不了什麼,不過玩意爾。”
清成真人突然覺得興致全無,決定不再七繞八繞的,快快辦完差事,好走人。
“秦師弟,聽說是因爲沈師伯喝醉了?沈師伯到底喝了多少酒?”他不再看那些精緻的茶盞,端出一副八卦樣兒。
雲景道長無奈的笑了笑:“老祖總共賜了一罈子。沈師伯一人獨自喝了個底朝天。”
“啊呀呀,那還了得!”清成真人愕然的瞪圓了一雙眼睛,“早幾年,也是老祖賜下一罈子五十年份的玉泉靈酒。我師尊酒興大發,喝了一大碗。結果醉了。那一次,師尊整整睡了十天十夜。沈師伯喝了一整壇……嘖嘖嘖,厲害啊。那得睡多久,才能化掉酒力?”
雲景道長訝然:“竟是這麼厲害?”
“怎的,你不知道此酒之厲害?”清成真人好不意外。
“不怕師兄笑話。我來內門時日尚淺。以前在外門時,很多寶物連名兒都不曾聽說過……”雲景道長訕笑道,“要是知道此酒之酒力如此之強,我絕對會勸着沈師伯。哪至於搞成現在這般人仰馬翻“
清成真人瞭然的笑了笑,指着紅泥小爐,打斷道:“水好了。”
雲景道長應了一聲,取水泡茶。
“說到沈師伯……到是個趣人呢。”清成真人笑了笑,“二師伯性情寡淡,從來不管閒事的。這回竟然也對沈師伯產生了興趣……”說到這裏,他“啊”的輕呼,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連聲說道,“背後私議尊長,該死,真是該死!”
這纔是你巴巴的跑過來找我的真正目的吧!雲景道長手裏一抖,手裏的沸水灑了一大半。顧不得收拾,他腰背繃得筆直,看去緊張極了:“玄信師伯?他,他不是主管刑事堂……他,他他……他在調查沈師伯?”
“沒有,沒有的事!”清成真人說着,匆匆起身,“我想起來了,還有事,秦師弟,我先走了。這茶下回再喝……”
雲景道長連忙伸長手,將人攔住,語無倫次的苦苦哀求:“不能啊。沈師伯現在還躺在我洞府裏,人事不省呢。師兄,您得幫幫我,這回一定得幫幫我。我求您了!”
“秦師弟,你又不是知道。二師伯的事,不能亂說。”清成真人好不爲難。
“求您了!”雲景道長已經急得不會說其他話了。他唯有死死的抓住清成真人的一隻袍袖,苦求。
後者無奈,四下裏,飛快的看了看。
雲景道長趕緊應承道:“我這裏素來清淨,沒有旁人。沈師伯……和三個童兒,都醉得厲害,睡得死沉死沉的。師兄只管說。您的話進了我的耳朵,絕對不會再從我嘴裏出去。”
“罷了。我這人是心軟,看不得旁人求我。“清成真人嘆了一口氣,“秦師弟的人口,我也是信得過的。不過,我也把醜話說前頭,接下來的話,我撂在了這石臺面,出了此亭,是絕對不會再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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