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很快接了電話,“歐陽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導演,最近拍攝順利嗎?小演員演得如何?”歐陽清問。
“演得棒極了,簡直不要太好!”導演興奮地說。
“那今天她來了嗎?”
“來了。”導演說。
“來了?”
“來了!”導演肯定地說。
“哦,那沒事了,辛苦了。”
“不客氣,歐陽小姐,您放心,我們會拍好的。”
導演並沒有說二寶來了又走了,他留了個心眼。
演員離開,拉長了拍攝週期,那損害的是投資人的利益,歐陽清就是投資人之一。
可是南辰纔是最大的投資方,以寧染和南辰的關係,就算是寧染讓停擺,導演也會照做。
如果告訴了歐陽清寧染只是來轉了一圈,沒有拍就走了,那不是相當於告狀?
告狀只有向大老闆告狀的,哪有向小老闆告大老闆的?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導演混跡影視圈多年,這點覺悟還是有的,所以他什麼也沒說。
歐陽清的電話是開了免提的,旁邊的歐陽鐸已經聽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你不是說保證一定成功嗎,現在聽清楚了?”歐陽鐸說。
“怎麼會這樣呢?”歐陽清也想不通。
“得打電話給國外的夥伴,讓他們暫停一切和南氏有關的行動。”
歐陽鐸拿出電話,走到一邊打去了。
歐陽清很沮喪,使了這麼多手段,就搞不定一個小孩子?
往劇組和家裏送毒蛋糕,她認爲是給寧染設了一個死局,是必殺局,沒想到還是讓她給逃過了!
歐陽鐸打完電話,面色很不好看。
“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弄乾淨,不會讓南辰查到我們?”歐陽鐸問。
“很乾淨,按照您的吩咐,我讓人做了一個南星的假身份證,讓銀行內部的人給開了戶,辦了一張卡。
買蛋糕刷的卡,名字就是南星。
不過我覺得南辰能識破,他不會相信真是南星做的。”歐陽清說。
“我也認爲他能識破,這樣低級的手段,他要是不能識破,那他還是南辰嗎?”歐陽鐸冷聲說。
“那爲什麼我們還要這樣做呢?”歐陽清不解。
“要弄垮南家,不是做一兩件事就能辦到的,要做很多的事,一件一件的做。
南辰一次不信,但如果多有幾次,他也會產生懷疑。
要讓他徹底相信可能很難,但是要他產生懷疑,這還是可以做到的。
再說了,南星可沒有南辰的腦子,南辰絕對相信南星,但南星就不一定。
無論用任何手段,都要讓南星和南辰之間產生芥蒂。
這樣做短期間內或許沒有效果,但長期做下去,一定會慢慢動搖他們關係。”歐陽鐸冷聲說。
“對了,爸爸,按照劇組的安排,年後丁米會到西南那邊去拍戲,那也是我們的機會。”歐陽清說。
“是嗎?西南?哈哈哈,好啊,最好南辰也去,這就最好。”歐陽鐸高興了。
“南辰那麼忙,不一定會去哦。”
“他的女人和兒女都在那邊,如果出了事,他能不去?
他只要去了,我們就有機會。
花城要想動南辰太難了,但是離開了花城,他的威力會減弱的。
南氏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也有願意配合我們的人,我們好好利用,一定會有機會。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我就不信南辰金鋼不壞之體,總有一天能讓他破功!”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歐陽清問。
“暫時什麼也不要做,記住,不要和那個幫你做事的女演員見面。說不定南辰已經佈下網,就等着你去鑽呢。”歐陽鐸吩咐道。
“好,我聽爸爸的。那南星呢,我可不可以和他見面?”歐陽清問。
“可以,你要嘗試和他見見面,要是你避而不見,反而顯得你心裏有鬼。
南星相對比較簡單,你能應付得了,順便也可以打聽一下南家那邊的消息。
但是南辰你就千萬不能和他見面,你應付不了。”
歐陽清心想,就算我願意和他見面,他恐怕也不會和我見面了。
我和他緣份是沒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吧!
“好,我聽爸爸的,哥哥那邊進展怎麼樣了?”
“別提那個廢物!他就只知道喫喝玩樂,我當沒他這個兒子了!”歐陽鐸怒道。
“哥哥很喜歡丁米,所以他不願意下手,我們對南家做的事,不能讓他知道,不然我擔心他會壞事。”
“他敢!他不能幫忙就算了,要是敢壞事,我饒不了他!
不提那個廢物了,你現在就打電話給南星,我聽聽他說什麼,看能不能聽出什麼破綻。”歐陽鐸示意歐陽清打電話。
電話打通,南星很快接電話了。
“喂,什麼事。”語氣相當生硬。
“我不打給你,你就不準備打電話給我了?我們還是男女朋友嗎?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家長,宣佈這件事?”
歐陽清面對南星的時候,總是有莫名其妙的優越感,一種自以爲是的,無中生有的優越感。
南星因爲要聽南辰的話,勉強應付歐陽清,所以對歐陽清這種口吻也只有忍。
但他心裏極爲不爽,心想你他媽在我面前裝什麼裝?
“不是已經宣佈過了嗎?媒體都知道你放棄我哥,改追我了,地球人都知道了,難道還要月球和火星上的人都知道嗎?”南星問。
歐陽鐸就在旁邊聽着呢,他是真沒想到南星會這樣說,氣得握緊了拳頭。
歐陽清也很尷尬,心想爸爸爲什麼就要聽人家年輕人打電話,這合適嗎?
“南星你怎麼說話呢?”歐陽清怒道。
“我沒怎麼說話呀,我就是如實說呀。”南星根本不在乎。
“你在哪裏,你帶我去喫飯!”歐陽清下了命令。
南星在醫院呢,奉命看護二寶,他現在可走不開。
但又不能實說,只好勉強應付:“晚上吧,大白天喫什麼飯啊,晚上喫完飯,要想做點其他的也會方便一些。”
歐陽清的臉紅了,歐陽鐸更尷尬了,他也意識到了,不應該聽年輕人打電話,真的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