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到底是好貨還是孬貨，這點非常關鍵！
畢竟，這麼大塊魔石，出的魔玉只要是上品級別的，就算是上品初級只有十分之一，都能回不少本。
再加上中品的多一些，保本的概率應該也有一些。
可是，八個億的成本……太可怕了！
一旦虧，就不是幾百萬幾千萬的虧，出貨不好，虧個一兩億都是運氣好了。
唉……這塊石頭，還真的令人琢磨不透。
買下來風險很大，運氣好就賭漲了，運氣如果不好，肯定是血本無歸。
但就這樣放棄，感覺又有點可惜。”
葉凡說完這些話，都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辛虧他及時移開目光，看着天花板上，硬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血凌，真的這麼難斷嗎？”闕芸小聲問道。
“難……”葉凡唏噓不已，“如果真那麼容易就判斷的話，它就不會在這裏待這麼久了。
八個億的銀子，對絕大部分的玉商很多，可是對於那些皇親貴族而言，還是能掏的出來的。
可是沒有人願意冒這個險，因爲意義不大。”
“意義不大？”闕芸不解。
“芸兒姐，我問你，如果你是一方勢力的大佬，手裏有八億……不，就算你有十幾二十個億。
你是擴張勢力，還是去賭，賭一塊可能賺也可能虧的魔石上？
而且，就算賺了，想要一下子回本，也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
可是一旦虧了，那麼跟着你喫飯的那些人，恐怕就要分崩離析了。
就像你爺爺，他沒有開，不是因爲他缺這八個億。
我聽說，你們家在血魘魔國生意很大，連鎖店都上百家了，論資產起碼也有幾十個億。
然而，爲什麼他這塊魔石遲遲沒開？”
“其他股東不同意……”闕芸低聲說道。
魔玉行裏有規矩，一旦買下來就不能反悔，但是這塊魔石是他和其他股東一起買下來的，並非一人能決斷。
因爲他們家的連鎖店養了太多人，牽扯了太多人的利益。
八個億的損失，對他們而言足以傷筋動骨。
更何況，還是八個億的流動資金！
這塊魔玉已經在不少地方做了保，用以補充資金缺漏。
除非賣出去，自己開的話，一旦虧本，所有墊資股東都會鬧起來的。
那麼他們的連鎖店，也將受到重大打擊。
“唉……好糾結，我還是考慮一晚上，跟幾個朋友商量一下吧。”
葉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這麼大的金額，我一個人拿不出來，也無法做主。”
“嗯，這個價格太高了，就算讓我爺爺拿，一下子也拿不出這麼多錢。”闕芸點點頭。
“唉……太糾結了。”
葉凡還是一副猶豫的模樣。
闕芸很相信葉凡的話，因爲他剛纔的表現，似乎就是這樣子。
一想到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她又皺起眉頭，勸道：“血凌，要是太爲難就算了。
其實我爺爺早就找了很多人看過，裏面有上品魔玉的概率並不大，就算全是中品高級的，只是能勉強保本。
除非上品魔玉超過五分之一，否則很難有賺頭的……”
闕芸說了一半，才發現自己把爺爺的老底都給賣了，連忙捂住嘴巴，不再說下去。
“芸兒姐，要是你們這一行的都是這樣做生意，那你們哪裏還賺得到錢啊？”
葉凡哈哈大笑，說道：“這塊魔玉大虧的概率其實只有百分之二十，但是保本的概率很大，想要賺一點，可能性越比較高，只是大賺是基本不太可能的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價格偏高。有八個億，拿去幹什麼都行，賭這塊魔石，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是啊。”闕芸連連點頭。
“好，我先出去一會兒，等我回來吧。”葉凡說完，便獨自離開了。
八億兩，相當於八千瓶武源之靈，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雖然葉凡帶的武源之靈很充沛，但絕對經不起這樣造。
萬一這塊魔石裏的極品魔玉不足以喫撐他參透天地之力，凝聚領域的話，以後豈不是還得繼續去找？
而且這還只是他一個人的支持，要是再加上四眼他們的，那還搞個屁啊！
就算有座金山，都不夠他們開銷。
只不過，這塊魔玉葉凡是拿定的，絕對不能錯過這個好機會。
他在外面兜了好幾圈，想必闕人王那裏已經得到消息了，知道葉凡有意買這塊魔石。
想要利益最大化，葉凡就必須耐心點。
那塊魔石標價八個億，傻子都知道當初收購價肯定沒有這麼高。
玩這一行的，不可能人家說什麼，自己就信什麼。
畢竟，這塊魔石現在能看出來的東西，大概就是這個價，而且賭性很高。
當初闕人王買的時候，不可能看出這個價值，就出這個價格，那他還賺個屁啊！
所以，葉凡幾乎可以斷定，這塊魔石的收購價不會超過五個億白銀。
至於之後那些八個億的說法，都只是爲了炒作這塊魔石罷了。
雖然沒有八個億，但是五個億也很高了，在血魘國百年難得一見。
再加上他們還用這塊魔石做了抵押，從銀號里弄出不少現錢來做投資。
估計靠這塊魔石抵押出來的錢，他們都賺了不少了。
所以，這塊魔石現有的價值，肯定可以繼續壓下去。
葉凡沒有着急，就等着闕人王那邊先坐不住。
他晃盪了幾圈，直接回自己的住處了，連闕芸都沒打招呼。
閻玉見葉凡回來，好奇的問他什麼情況，他也沒說，只是滿臉糾結的回自己房間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閻玉就來說闕芸讓人送來三十個大箱子，裏面全是黃金。
只不過，來人不是闕芸，而是一個老者。
葉凡出去一看，來送錢的卻是闕人王的合作伙伴王老掌櫃。
“咦，王老掌櫃，這些錢你怎麼送來了？芸兒姐呢？”葉凡笑問道。
“芸兒小姐和大老闆在大鋪頭等候血凌小友呢！我一個閒人，就先把錢送來了。”
王老掌櫃笑呵呵的說道：“小友點點數目，看看對不對。”
“不用看了，我信你們的。”葉凡笑道。
下人上了茶，兩人邊喝邊聊。
從始至終，王老掌櫃都沒提那塊魔石一句，只是旁敲側擊，探葉凡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