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姑娘不順的人這世間大有人在,若是遇到一些不順個個去投江,那世間恐怕就沒有人了。”
那時天下處於動盪不寧的局面,她已無處可歸,書生竭盡所能的照顧她,那年高考將至,他進京趕考。
臨別時他送她一件火紅的嫁衣,笑問:“若是這一生我有配得上你的一天,你便穿它嫁與我可好?”
她望着他,卻沒有回答。
她開始在動盪不安的年代顛沛流離,那年,一向交好的墨國大舉進犯,她卻成了墨國俘虜,再見到書生的時候,那時的他果然已經是狀元郎,成了淵國將軍。
她在城樓下,他站在城樓下,那天,淵國受令避戰,城樓下所有將軍率領兵馬退後,但唯獨他親自率軍攻入都城。
一番慘烈的廝殺後,他身負重傷,渾身浴血來到她的面前顫着聲音道:“我來帶你回家了!”
她心疼的撫着他身上無數的傷口,淚水潸然而下,啞着嗓子問本“不必爲我這樣的,你這是何苦!”
他笑:“你是我的妻,我又怎能拋下你一人。”
這一閉眼,把所有的思念零落成千回百轉的片段,在記憶裏擱淺。
這一閉眼,主這些轉瞬即逝歸於靜滅,可卻在隱約間,風雨裏,不知是誰敲着回憶。
這一閉眼,多少前塵往事,怎能忘……或許,那些無奈也抵不過世俗的長空,終將煙消雲散。滄海桑田,芸芸衆生,默默承受着歲月的侵蝕。
這世間本就是如此,有一個傷你的人,也必定會出現一個愛你的人。
前世,今生!
我像是聽那最美的童話故事一樣,聽完之後。看着低着頭不說話的我爸,這老農突然就陌生了,我腦袋裏嗡嗡作響。
我轉頭看那陌生的美豔戲服屍體,陌生又覺得熟悉。
那個有點白頭髮,帶着老年斑的村婦纔是我媽啊。要是那個不是我媽,那色鬼男殺的是誰?
我真的錯怪他了!?
“轉眼,你就這麼大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那戲服女屍柔和,冰冷的手抹了我的手,我有些牴觸,把手縮了縮。
我知道,那個他。
是色鬼男!
“他……走了,我用了詛咒,我殺了他!”我感覺鼻子一酸,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真是和傻丫頭。像我當年那樣,敢愛敢恨,何嘗不好,縱然一生,若是無慾無求,也太無趣了。”她擡眼,笑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來自那裏吧。”
“他……不是陳祖皓?”雖然這個答案我早就猜到了,可是當從她口裏證實,我依然有些意外。
他不是陳祖皓,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爲何,會和我產生聯繫,還要處處幫我。
她點頭,“他的背景比這個世界更神祕,也更強大,你們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條路,比世間任何感情的路都要長,走下去,或許最終依然會沒有結果。”
“那個世界,沒有情,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愛,只有茫茫輪迴路,衆生一入冥,皆是一場往生。”
“那個世界,是活人的禁地,這條茫茫路,走下去會很苦,會是現在你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