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的時候,白楊正斜靠在大門口,意識到姥姥生前住的院子裏出現了一口棺材,我有點不太敢正視白楊了。
白楊看出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嘆了口氣,“你不覺得你爸有點奇怪嗎?”
我低頭嗯了一聲。
我想回自己房間,又猛然想到我房間裏那莫名出現的嫁衣,有點滲人,乾脆就往竈屋去,經過白楊的時候,他神色不變的說,“留着,遲早會是禍害。”
我猛然頓了腳步,這一切到現在對我來說都還是一個謎團,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那棺材裏到底是什麼。
我爸又在隱瞞着什麼?
“有些事,是需要自己去找答案的。”白楊輕聲的說道。
我現在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包括爲什麼要替我舉行這場冥婚,包括我院子裏的棺材,包括接下來還要出現的事情。
白楊說的沒錯,這件事留着遲早會是禍害,我咬着牙,說了句,“走!”
從屋裏出來到去姥姥生前住的院子裏,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那花雕黑棺材裏到底會是什麼東西,我竟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祖皓。
灰色陳祖皓,黑色陳祖皓,包括我最開始遇到的色鬼男,他到底是不是陳祖皓?
如果他是,如果姥姥院子裏棺材中在蹦出來一個陳祖皓,那我真的就要發瘋了,那棺材裏什麼東西,我真的怕鬧騰,但好在這次去了圍着棺材轉悠一圈,平靜的很。
一直到最終打開棺材那一刻,我纔看清裏面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
躺着的是一具女屍!
真正看到那女屍頭髮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就跟正常人沒啥區別,可是在這裏起碼埋了十幾二十年的屍體,咋就成個正常?
混着土腥氣的一張絕美白皙的臉,瓜子臉,額間一點硃砂紅,閉着眼睛睫毛長長,嫵媚的像是狐狸精一樣。
一瞬間我都有點恍惚,白楊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還嚇了一跳,然後猛地轉過臉來看我,那一刻我竟然在白楊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種慌亂和害怕的神情。
“你幹嘛?”我當時愣了一下,不解的問白楊。
“你難道沒發現?”白楊有些喫驚。
我心裏有點虛,低頭往了那閉眼的絕美女屍,就跟熟睡的美人兒,擡頭對白楊問,“發現什麼?”
“你的臉,怎麼……”白楊吃了一驚,不確定的又對照了一下,才說,“你的臉,怎麼跟這女屍的臉那麼像啊。
我哆嗦了下,乾笑的罵道,“你別嚇人啊。”
我對自己的臉型其實是模糊的,記憶中我不太打扮倒是真的,這就好比自己對手裏錄音,你說話聽到聲音和錄出來的其實有差別。
你看別人的臉能記住的原因是因爲那個人你看的到,天天能夠看到,站在第三視角,而自己的臉除非天天照鏡子已經滾瓜爛熟了。
因此白楊說這女屍的臉跟我非常相似,我真的就有些接受不了,更多的是恐懼和恍惚。
白楊看一眼女屍的臉,又擡頭對照我的容貌,點頭肯定的說,“像,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