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的一段話,聲淚俱下,滿滿的真誠。她眼巴巴的看着林楠,眼角還掛着淚,看上去楚楚可憐,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難怪把林盛宏迷的神魂顛倒。?
林楠卻一下子看穿了她背後的冷笑,以及眼角的輕蔑。
好一段白蓮花經典語錄,看來白蓮花還真是不分年齡,從小到老都有,真是活少見。
林盛宏卻一點也沒看出來,反而覺得她真的很委屈,見她落了淚,還不忍心的上前寬慰了幾句,糾結的看向林楠,又想責怪又不敢責怪,臉上的表情可謂是異彩紛呈。
“楠楠,你徐薇阿姨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她不就是沒出門迎接你嗎,至於這樣給她臉色看?我們以前的確是對不起你,但你也別太過分了!”
保鏢聞言,紛紛看向林楠,用眼神詢問着:林總,我要不要上去揍他們?
林楠擡手製止了保鏢,優雅的踩着高跟鞋上前,高跟鞋有七釐米高,加上她本來的身高,足足比徐薇高出了半個頭。
她蔑視的看着徐薇,眼裏發出冰冷的寒光:“想讓我給你面子之前,用腦子想想,憑你也配?我只給人面子,不給狗面子。”
“你,你罵誰呢?”
林楠微笑:“我罵狗呢,狗還在問呢。”
“你,你再說一遍!”
徐薇氣到身體發抖,雙手劇烈地顫抖着,指着林楠,卻一句話也
她貼近徐薇顫抖的身體,在耳邊輕輕地呼氣,細聲細語道:“這個房子是我媽買下的,裏面的東西我也有繼承權。你信不信憑我的實力,只要一出手,你就會家破人亡,人財兩空?”
徐薇身體一顫,“你什麼意思?楠楠,這些年來,我可沒招惹過你。你媽已經死了,這個房子就是你爸的,我嫁給你爸,當然就有權利住着。”
林楠一笑,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真當我傻,我母親的死,難道就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徐薇身體一抖,雙手劇烈地發顫着,指着她驚恐的說:“你別冤枉好人!她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嫁進來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三個月了!魂都沒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盛宏在旁邊聽到這話,也是一驚:“楠楠,你別冤枉你徐薇阿姨。你媽媽的死醫生那邊都有報告,是正常疾病去世,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林楠冷笑,想起那封從醫院傳來的報告上的文字,眼神越發陰暗。
她一直懷疑母親的死不是意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在一個禮拜之內,迅速查出急症並且搶救無效死亡?這種概率簡直比她中五百萬彩票還低。
只是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小的孩子,無權無勢,根本沒辦法去查找真相。
這些年她越來越大,世事煩雜,又經歷了一段難纏的婚姻,就將這件事忘記了。
那封文件,讓她忽然回憶起一些陳舊的往事,等她查出真相,一定會讓這些曾害過她和她母親的人百倍奉還。
她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既然沒關係,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也只是胡亂說說,你們沒必要這麼在意。”
徐薇和林盛宏對視一眼,低低的鬆了口氣,林盛宏臉上又掛起了一副微笑:“楠楠,別說這個了,今天你難得回來一次,就進去喫一頓吧,算是給爸爸個面子,好不好?就一頓,喫完飯爸爸還有事跟你說。”
林楠勾脣,她就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他們裝的這麼好,肯定是有事相求。
林姍從屋子裏走出來,看了門口一眼,不以爲意的冷嘲熱諷:“爸,媽,你們還跟她費什麼話?人家都說了,不想進來喫,幹嘛還求她?”
徐薇給她使了個眼色:“姍姍,不許這麼跟你姐說話,她可是方氏集團的總裁,還是蘇氏的總裁夫人,你以後還得多仰仗你姐姐幫忙呢。”
林楠挑眉,總算明白了他們爲什麼會叫自己過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叫她來,八成是因爲林姍大學畢業要找工作,想讓她出面在方氏集團安排個職位。
可是,怎麼還稱呼她爲蘇氏的總裁夫人?難道林盛宏沒將離婚證的事情告訴她們嗎?
擡眼看向林盛宏,眼裏帶着探究。
林盛宏似乎有些不敢對視她的眼睛,走過去一把拽住徐薇的胳膊,在耳邊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林姍卻在一旁大笑:“媽,你說什麼呢?你還真當這個女人是什麼總裁夫人?網上都扒過了,蘇慕槿確實結過婚,但早就離了。連她那個方氏集團的總裁,也是靠着她舅舅生病纔上去的,誰知道她舅舅那個車禍,不是她找人撞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楠可以忍下他們之前的話,但唯獨這句話,卻讓她瞬間暴跳如雷。
這個世界上,只有舅舅對她最好,也是她唯一的親人。誰敢背後說她舅舅的壞話,誰就得死!
她踩着高跟鞋飛快的走上前,擡起手一把掐住林姍的脖子,用力捏住,幾乎要將她捏到窒息。
不知道是不是肚子裏的孩子給她的力量,她感覺自己的力氣大的出奇,林姍被她捏得有些翻白眼,雙手胡亂的揮舞着。
“咳咳,你,你放開我!”
林盛宏和徐薇兩人也嚇了一跳,走上去就要拽林楠的胳膊,卻被旁邊的保鏢們攔下,急的直跳腳:“楠楠,這可是你親妹妹!你要把她掐死嗎?”
林楠冷冷地說:“她亂說話,掐死也不過分。”
徐薇急的都要哭了,見林楠不爲所動,轉頭哀求着林盛宏:“盛宏,她可是你親女兒啊!你就這麼看着她被人欺負?”
林盛宏咬着牙,看了看林楠,又看了看林姍,有些猶豫的開口:“姍姍,快給你姐道歉,說你說錯了話,快點!”
林姍捂着自己的脖子,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對,對不起!”
“楠楠,她都道歉了,快放開她吧,爸求你了。”
林盛宏的腰都沒直起來過,對着三個女人又是求又是哭,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