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僞造遺囑的事情被拆穿之後,雖然警察、嚴老爺子、嚴正修都在想方設法找到嚴正成,甚至連紀修齊都派了人打聽,可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了消息。
現在看見眼前的這些人,寧溪下意識就覺得他們或許是嚴正成派來的。
難道,是嚴正成恨她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害得於素卿現在還在牢裏關着,所以找人把她抓走,想要報復她?
寧溪越想越覺得很有道理,輕咳了一聲,對他們說:“我知道,三叔現在最缺的是錢,之前做出那些事情也是爲了錢。他在外面還欠多少錢,我會想辦法幫他還的,你們跟他說一聲,我要和他當面談判。”
之前和嚴正成相處下來,她覺得這個三叔骨子裏並不壞,之前聽紀修齊提起,他因爲投資失敗所以需要一大筆錢。或許就是因爲走投無路,他纔會想到趁着老爺子神志不清醒的時候僞造遺囑。あ七^八中文ヤ~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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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要悶死老爺子的是於素卿,寧溪總是不願意將人想得太壞,她覺得三叔怎麼說也是爺爺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幹得出來弒父這種事情?
現在嚴正成找人抓她,或許除了報復之外,還想要拿她當人質,索要錢財。雖然寧溪不知道嚴正成究竟欠了多少錢,但這也只是緩兵之計,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
寧溪本以爲那些人一定會答應,誰知道面前的幾個假警察面面相覷,一頭霧水。一個人兇狠地對寧溪說:“你三叔是誰?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是三叔?不是嚴正成嗎?”寧溪一愣。
不是三叔,那京城來的,還能有誰?除了嚴家,她可不認識什麼京城人了!
“你以爲我們會告訴你嗎?”幾個假警察嘲諷一笑。
“難道是馮燕清?”
來不及思考,這個名字就脫口而出,連寧溪都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嚴正成,除了馮燕清以外,寧溪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可能和京城來的人結怨。當然,如果不是知道於素卿現在還被羈押着,於素卿也是她首要懷疑的對象。
既然不是三房,大房現在又在美國,也沒必要來害她。
雖然她和嚴正修的關係也就一般,但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嚴正修不會用這樣的辦法來對付她。
只有馮燕清了。
寧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馮燕清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不,十倍!你們應該知道我老公很有錢,放了我,你們可以得到更多的錢。”
爲首那人呸了一聲,狠戾道:“臭娘們,老子不缺幾個臭錢,別想着拖延時間,今兒你落到哥幾個的手裏,算你倒黴!”
說着,那人對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這娘們既然這麼能跑,就先把她的腿給打斷吧,反正客戶只說要活的,沒說不能殘。”
“得嘞!”手下一人獰笑着朝着寧溪走了過來。
寧溪下意識退後一步,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她仍然在嘗試着談判:“你們不要錢,那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們。”
“老子什麼都不要,就想好好收拾收拾你這臭娘們!”
對方簡直是油鹽不進,不管寧溪提出什麼條件,對方都不答應,好似和寧溪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可寧溪以前根本就沒見過他們。
眼看那個手下離自己越來越近,寧溪的雙手再一次緊握了起來。
她現在連站穩都有些困難了,可她也知道,一旦自己落到這幾個人手裏,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從她剛開始和馮燕清相處開始,她就隱隱約約覺得對方不太喜歡自己。有其實這陣子,馮燕清的針對簡直襬在了明面上,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她,讓她竟然要對自己下這種毒手。
一時間,寧溪的心裏淒涼一片。她自認自己雖然不可能把馮燕清當作自己的母親來對待,可是對方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親生父親的妻子,所以她已經儘量尊重她了。
她本以爲自己的禮讓可以換來雙方的和平相處,卻沒想到今天她將自己逼上了絕境。
現在這些人顯然不想讓自己好過,只能反抗,拼死反抗!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高高聳起的肚皮,無奈地在心裏道:“寶寶,媽媽對不起你,媽媽不但保護不了你,現在連自己都護不住了,對不起……”
正當她準備暴漲靈力拼死一搏的時候,一串密集的腳步聲匆匆趕來。
寧溪看到來人,不由心裏一鬆,連身子也跟着軟了。
“宮少北!”
來的人竟然是宮少北!
寧溪的心裏又驚又喜:“少北,我在這裏!”
宮少北在接到紀修齊的電話以後,就展開了全城搜索,用最快的速度確定了寧溪的方位,而後帶着人迅速趕來。
這也是紀修齊的高瞻遠矚,雖然寧溪的手機丟了,可是她的手腕上還有一塊手錶,而這塊手錶裏,也是裝了定位系統的。
這件事連寧溪自己都不知道,畢竟這表是紀修齊送她的,她也就帶上了。她不知道,紀修齊對自己的安危竟然在意到這種地步,因爲被嚴老爺子失蹤的事情搞怕了,所以竟然專門在手錶裏植入了定位芯片。
好在這塊手錶一直戴在寧溪的手腕上,要是沒有這塊表,宮少北今天找人就要頗費些周折了。
現在看樣子,他來得正是時候。
宮少北上前一步,指着那幾個假警察,用他一貫囂張的語氣冷笑道:“你們,死定了!”
爲首那個假警察明顯沒料到這麼快就有人來,底氣已經沒有之前足了,但仍舊強撐着說道:“你是誰?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你這幾個人,不是我們的對手。”
“哦?”宮少北不屑一笑,掏出一把搶,眼底殺意乍現,沒有再廢話一句,直接朝着其中一人開了一搶。
那人站在原地躲也不躲,似乎並不怕這子彈,眼底是輕蔑的笑。
對方有自信,宮少北卻更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