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被放出來了。
在裏面拘留了半個月,雖然沒有被怎麼樣,但是每天這麼關着,他也是要悶死了。
而在裏面差點悶死的日子裏,他每天想的就是怎麼教訓秦雪那個賤女人。
她竟然敢報警,對自己的秦兄弟還報警,不就動她兩下嗎?
這是活的不耐煩了。
秦大寶一身戾氣,出來已經想好了,先狠狠的揍秦雪那個賤女人一頓,然後再讓她拿錢,給他買房子買車,在帝城住下來,到時候把那老頭老太婆接過來,讓他們當保姆伺候自己,讓秦雪這輩子賺的所有錢都給自己花,要是她敢不聽,就跑到她公司去鬧騰。
就當秦大寶腦子裏想的美好的時候,有人攔住他。
“秦大寶!”
秦大寶看過去,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坐在跑車裏,豪氣瀟灑的樣子,讓他很是羨慕。
不過,這個人他可不認識。
“你是?”
“我是秦雪的朋友,來接你。”
“哦?那個賤女人竟然有你這麼有錢的朋友?還是你是她姘頭?上次來的那個,看着雖然強壯但是有點窮。還是你不錯,有錢……”
秦大寶絲毫不懷疑,這人說的話。
而車上的路朗,笑着,不搭秦大寶的話。
這蠢貨,還以爲是個什麼玩意兒呢,結果見了之後,還真是個玩意兒。
秦大寶說着,已經坐上了副駕駛座上,左看右看的,打聽路朗做什麼的,是什麼職業,甚至是賺多少錢。
路朗驅車離開了,而秦大寶問什麼,路朗當是應付傻子一樣,逗弄他也挺可樂。
直到把人送到了酒吧裏。
這會兒,白天酒吧還沒開業,秦大寶跟在路朗身後,看着這酒吧,很是滿意。
“酒吧是你的?不錯,我聽說這玩意兒賺不少錢呢,而且我們那裏開酒吧的都很有關係呢,你也是吧?”
“不是我的,是我老闆的。”
“哎?不是你的?你只是個下屬?那不行,秦雪要找也得找老闆,要不把秦雪送給你老闆吧,”
路朗笑了下,他也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了,各種窮兇極惡都見過,秦大寶這麼無恥的,也是少見呢。
真是開眼界了。
路朗將人帶進了一個屋內,屋內有些暗,秦大寶剛進去,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被人從背後一腳,踢到了腰上,身體同時控制不住的撲倒在了地上。
路朗在後面,關了門,開了燈,屋內燈光一亮,秦大寶咒罵着,擡頭。
看到了正中間坐着的男人。
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秦大寶這時候,才忽然有些怕了。
路朗沒搭理他,走過去,去自己開瓶酒喝了起來。
“爵爺,這傻缺,我也是平生少見的無恥呢。這一路上,都在說,秦律師漂亮,值錢,開口閉口要錢,還讓秦律師跟要將來養他們一家垃圾,剛纔進門還說,把秦律師送更有錢的。媽的,我見過殺人犯,見過癮君子,賣妻賣子的,他們在清醒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無恥呢。真見識了。”
路朗這麼說着,心裏其實也有些爲秦雪難過。
他從知道了爵爺讓他辦這事兒之後,也查了下秦雪和這個秦大寶,這一查,好傢伙,路朗想秦雪主要是他的女人,他肯定得爲她把這一家人都給弄死纔行。
而如今,怕是爵爺也是這麼想的。
爵爺的女人,小時候被欺負成那樣,雖然以前不認識,但是現在竟然還敢再來,他們不死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當然,落到爵爺手裏,死了纔是最好的安排,而不死只會是更殘忍。
生不如死是註定的了。
路朗說完,感受到爵爺渾身肌肉已經僵硬起啦,他拎着酒瓶,開門走出去。
關門之前,說道:“悠着點,別弄出人命來。留着以後,不痛快了還可以再玩一玩。”
然後門被關上了。
而這個房間裏,因爲是爵爺特製的,當初爲了他那個心病,所以隔音都做的超級好。
路朗拎着酒瓶在外面喝着,裏面什麼動靜卻一點都聽不見。
他翹着二郎腿,哼唱着歌,然後給老婆打電話。
“老婆,我愛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路朗大笑起來,又哄着老婆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厲言爵走出房間,一身汗滴,手上擦了些血跡。
路朗離遞過去酒,厲言爵搖頭。
“看好了,讓他喫好喝好,”
“嘖,明白,以後可有樂子了。哈哈哈……”
路朗自然明白,大笑着,招呼人去給裏面那小子收拾一下。
人肯定得活着,但是得看這輩子怎麼活着了,那小子不就是想有人供應喫喝嗎?有人養着麼?
這樣不就是有人養着啊!
厲言爵洗了澡,出門去了。
路朗笑着,看着他的背影,道:“爵爺,這都這麼久了,什麼時候帶嫂子來跟我們見見啊!”
他調侃笑着,還不知道厲言爵這個在他們心中非常的有威嚴,對他們來說是大哥大的男人,卻其實目前爲止,還只是被女人當成了牀伴而已。
當然,厲言爵至少目前不能讓人知道的。
他沒有回頭,朝後面擺了擺手,離開了。
厲言爵沒有去別處,趕着點,去了秦雪的律所。
秦雪出院之後,沒幾天就開始上班了,而厲言爵則不管秦雪怎麼拒絕,怎麼想,他每天必然要送她上班,接她下班。
這一點的堅持,讓如此倔強的秦雪,自己都拗不過也剛起來的厲言爵。
只能讓他就這樣出現在自己身邊,還如此高調的,讓所有人都看出他兩之間的曖昧來了。
即便是秦雪否認,但是否認沒用,後來秦雪也就懶得說了。
反正在她心裏,跟厲言爵還是最簡單的那種協議關係,不牽扯感情。
秦雪走出律所,厲言爵捻滅了手中的菸頭,給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可是秦雪卻搖頭,“我還要去見客戶,有個應酬,你自己回去吧。之前想跟你說不用來接我的,結果忙起來就忘了。”
厲言爵卻並不動搖,“我送你過去,等你。”
秦雪嘆息,“你就沒事兒可做嗎?你的酒吧不管了?”
“不用管,有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