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沃利斯的怒吼,雷杜因無謂的偏了偏頭。
他可以說是這些高層中頭腦最清醒的,知道這些人都已經看穿他的想法,也知道洛奇沒有開玩笑,所以他很直接的表達了自己的不解:
“我不明白,你既然只允許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活下來,爲什麼又要提醒他們我在靠近水果臺?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聽到他毫不避諱的承認剛纔是想去拿水果刀,另外那十來個高層紛紛朝他怒目而視。?
不過他們都沒有再插嘴,因爲雷杜因問的,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這個該死的拾荒人,究竟想做什麼?
見所有高層的視線都轉過來,洛奇咧了咧嘴笑道:
“我朋友死前經歷了無法抵抗的絕望,而且他說被你們喫掉的那些人,也曾絕望的哀求你們放過他們,但你們沒有,所以我讓你們也經歷一遍這樣的絕望。”
在這十幾個高層難看的臉色中,洛奇頓了頓後繼續道:
“不過我比較善良,習慣給人帶來希望,所以你們之中有一個人能活着走出去,明白了嗎?”
“那些賤民憑什麼和我們相提並論。”
一個高層不忿的反駁,但說完便意識到洛奇也曾是他口中的‘賤民’之一。
不過洛奇沒有在意他的口嗨,而是坐在沙發上,拿起個水果邊喫邊道:
“你們研發的技術確實發達,這些從合金地板下鑽過來的人,是用什麼技術做到的?”
說着,他手裏的自動步槍對着地板連開數槍。
“嗤嗤嗤···”
清光晶體般的子彈打穿合金地板,瞬間鑽入地面。
地下傳來兩聲悶哼,而後便再無聲息。
雷杜因看了眼地板上的孔洞,語氣漠然的道:
“提取蟲族生物基因打造的生物武器,能讓人擁有各種奇特的能力,你想要的話也行,只要放了我們。”
聽到雷杜因的話,沃利斯氣得漲紅的臉龐恢復正常,附和着點頭道:
“對,你對變強很有興趣吧?聯盟可以毫無保留的幫你,只要你放了我們。”
“毫無引誘力的條件。”
洛奇興趣缺缺的應了聲,開啓潛行消失在空氣中,懶得再和他們交流。
“媽的,這該死的東西。”
沃利斯咒罵一句,而後便側頭看向雷杜因,準備和他商量接下來該如何擺脫這個局面。
然而他剛側過頭,一個便攜式耳麥便猛地扎入了他右眼眼窩中。
“啊!”
他慘叫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捂住受傷的眼窩,擡腳便朝突然偷襲他的雷杜因踹去。
但軍伍出身的雷杜因一旦動手,自然不會給政客出身的沃利斯反應機會。
在沃利斯還沒捂住受傷的右眼前,一個拳頭便砸到了那便攜式耳麥中。
“噗!”
原本還有半截在眼窩外的耳麥,被這一拳徹底砸了進去。
“呃···”
沃利斯的慘叫戛然而止,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他雖然生命力旺盛,但大腦組織被眼中破壞,他還是在瞬間死去。
“雷杜因你瘋了?!”
“該死,先把雷杜因宰了!”
“就是你們兩個混蛋惹出來的事,你們都該死!”
······
沃利斯突然被偷襲身亡,令另外那十來個高層驚怒異常,紛紛怒吼着衝向雷杜因。
然而雷杜因利用耳麥成功殺死沃利斯後,立即轉身衝向水果臺。
這次,沒有沃利斯在後面扯他,他成功的來到了水果臺前,並拿起了上面的水果刀,轉身對着衝上來的十幾人一頓亂捅亂刺。
剎那間,慘叫在指揮室裏迴盪。
有人轉身就逃,有人把身旁的人拉到前面擋刀。
人性自私的一面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換作以往,注射了‘進化’藥劑的他們不會這麼狼狽。
但被【黃金鎖鏈】鎖着,他們一身實力被鎖了個七七八八,此刻也就是些身體素質好點的中年人。
洛奇保持潛行坐在沙發上,右手拿着水果送進嘴裏,左手抵着臉側,彷彿在看一場鬧劇。
此時,一個高層被捅了一刀後,連滾帶爬的逃出雷杜因的攻擊範圍,捂着傷口氣急敗壞的朝耳麥嘶吼:
“雷杜因受洛奇蠱惑,已經失去理智,我命令你們立刻射殺他!”
雷杜因神色微驚,立即放聲高喝:
“我沒有失去理智!我是軍事最高指揮官,我命令你們,不準開槍!”
“不,我們作證,雷杜因確實失去理智了,馬上射殺他!”
“對,我以最高行政官的名義命令你們,立刻射殺雷杜因!”
“雷杜因瘋了!快射殺他!”
······
彼此起伏的聲音在指揮室中響起,圍在外面的士兵面面相覷猶豫兩秒後,忽然有三人舉起了狙擊槍。
“嘭!嘭!嘭!”
三發子彈越過甬道,準確打進大門敞開的指揮室,鑽入雷杜因的腦袋中。
且由於子彈的力道太強,直接把他的腦骨蓋掀飛出去。
紅的白的飈灑,洛奇腳下一蹬,連着沙發一起避開這些鮮血和腦漿。
現出身形,他鼓了下掌道:
“精彩,還能想到請外援。加油,你們現在還剩七個人,其中兩個重傷,不救治的話估計也活不久了,我很期待你們接下來的表現。”
說完,他再次消失在空氣中,令還活着的七個聯盟高層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外面的子彈能輕易打中他們,但卻找不到潛行的洛奇。
就算找得到,按照洛奇剛纔說的,他能提前感應危險,是否能打中還兩說。
最令人絕望的是,他們和洛奇距離太近,想用敢死隊爆破都不行。
畢竟爆破能不能炸死洛奇是未知數,但他們肯定會被一窩端。
雜亂的念頭在這七人腦海中翻滾,其中受傷最重的女高層捂着腹部尖叫:
“芙坦!立刻帶我出去!”
隨着她的話語,一個穿着軍裝的女人出現在她旁邊,攙扶住她後立即開啓傳送技能。
下一瞬,軍裝女人消失在原處,被攙扶的女高層失去支撐,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她臉色蒼白的罵道:
“你這該死的賤人在做什麼?!我讓你帶我出去!不是讓你進來又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