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的不能更平的胸,以及中性的樣貌和聲音,都誤導了她。
現在既然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慕淺當然要保持一些距離,避免被誤會。
她是女人,自然更懂女人的心聲。
“呵呵。”
男人嗤聲一笑,搖了搖頭,“我過來就是告訴你,c國fe將在兩日後開放總部,到時候將會以搖號的方式獲取入場資格。你,要不要去試試?”
因爲fe每年畢業的人員有限,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順利進場,併成功拿到人員名額的。
“大後天?你有時間?”
潼南現在纏着薄夜,他可真的不一定有時間呢。
“自然有。”
“那你陪我去一趟?”
“沒問題。”
薄夜點了點頭,“行吧,早點休息,明兒沒事兒帶你們出去玩。”
“安。”
“嗯。”
薄夜離開,慕淺回到房間,看着時間不早了,加之最近確實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所以吃了幾片安眠藥早早地睡下了。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唯有時不時獵獵作響的寒風依舊躁動着。
此時,二樓的某一個房間的後窗被打開,一道纖瘦的身影手法熟練的從二樓的窗戶爬到了三樓,縱身一躍,攀住了三樓的欄杆,微微用力,爬了上去。
推開了三樓小客廳的推拉門走了進去,順利的找到了‘秦九’所在的房間,擰開了門把手,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關上門,她指尖一旋,一道寒光閃現。
走到了牀邊,伸手,一把匕首抵在了牀上睡着的人的脖頸上,“慕淺,去死吧!”
潼南手一用力,欲除了慕淺,誰料牀上的人手靜靜的攥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放手?慕淺,我讓你放手,你聽不見嗎?別以爲你裝個男人在這兒我就不知道你是誰。薄夜除了你,看任何人都不可能是那麼柔情的眼神。今兒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潼南……啊!”
她話音落下,牀上的人一把卡住她的脖頸,左手握住潼南持刀的手,一個用力,直接刺進了她的心口。
而後直接將人甩在了地上,發生砰地一聲悶響。
啪嗒——
燈亮了。
潼南躺在地上,疼的捂住了受傷了傷口,瞠目乍舌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怎麼……是你?不是慕淺的房間嗎?”
她昨天晚上已經從張媽上問過了慕淺和墨景琛兩人的房間,絕對不可能弄錯!
男人面色森冷,邁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大掌卡住她的脖頸,“很意外?”
右手狠狠用力,捏住她的脖頸,“昨天的警告不夠?既然找死,我成全你!”
他早就料到了潼南會對慕淺下手,所以在昨天所有人都睡了之後他過來找慕淺,耍無賴的央求着慕淺調換了房間。
若非如此,墨景琛無法想象慕淺服用安眠藥睡着之後,潼南出現,會是什麼結局。
咔嚓,咔嚓——
脖頸被墨景琛掐的咔嚓作響,潼南面色漲紅,瞳孔泛着血絲,不停地掙扎着,傷口陣陣鮮血溢出,好似遠離了水的魚兒,瀕臨死亡的垂死掙扎。
“唔……你……咳咳……不……能……”
砰——
此時,房間門砰地一聲推開,“住手!”
薄夜闖了進來,看着躺在地上的潼南,以及她心口的刀,瞬間明白了。
“墨少,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放了她!”
他不是傻子,很清楚這兒是慕淺的房間,而深更半夜潼南出現在這兒,便是最好的說明。
更何況刺殺慕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
“給你面子?薄夜,你以爲是你誰?”
墨景琛面露肅殺神色,陰沉的面龐似地獄羅剎,恐怖極了。
“咳咳……薄……唔……”
潼南感覺根本無法呼吸,整個人腦子都是空白的,望着薄夜,朝着他伸出了顫巍巍的手,艱難的呼喊着,可根本發不出聲音。
氣氛緊繃,潼南可能隨時會死在墨景琛手裏。
千鈞一髮之際,薄夜健步上前,一把拔出潼南胸口上的刀,一刀深深刺進了她的左手。
“啊——”
靜謐深夜,一刀尖銳慘叫劃破夜空,在颳着凜冽寒風的夜裏顯得尤爲淒厲。
“這樣足夠嗎,墨少?算是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潼南,絕不會有下次!”
薄夜近乎乞求的態度。
地上躺着殷紅鮮血,房間裏頓時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兒。
墨景琛燃着怒意的瞳眸漸漸恢復平靜,鬆開了潼南,悠悠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方巾擦拭着手上的鮮血,而後將帕子丟在地上。
沉聲道:“慕淺是我墨景琛拿命都會保護的人,若有下次,死的便不止她一個!”
言外之意,將那潼氏做死亡的代價。
“謝墨少,算我欠你一份人情,隔壁還有房間,你可以去休息了。”
薄夜吩咐了一句,抱着潼南飛速的跑出了房間,下了樓。
因爲房間裏的動靜,不少傭人起來了,薄夜立馬吩咐道:“去把房間收拾一下,快點!”
“是,少爺。”
薄夜抱着潼南上了車,直奔醫院。
一個小時後。
醫院vip病房。
潼家人聞訊趕來,見到躺在病牀上面色蒼白的潼南,心疼極了。
“南兒,你這是怎麼了?”潼父一臉心疼。
潼母見到潼南脣瓣無色,整個人虛弱極了,手還包紮着,頓時哭了起來,“南兒,你怎麼弄得,怎麼才一個晚上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病房裏潼父潼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然後夫婦倆回頭看着站在一旁的薄夜。
“小夜,這到底怎麼回事?”
薄夜坐在沙發上,手裏叼着一支菸,一臉陰鬱,“潼南要殺墨景琛孩子的媽媽,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你們現在看見的便是潼南的屍體。”
“什麼?墨……墨少?哎喲,這孩子怎麼能對墨少的女人動手?”潼母嘆了一聲,氣的不行卻又心疼潼南。
倒是潼父鎮定的問道:“他孩子的母親?”
“慕淺!潼南一而再再而三想要殺她。墨景琛一直都知道,他這次能饒了潼南純屬僥倖。”
連薄夜都有些意外,原本以爲墨景琛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沒想到居然收手了。
薄夜起身,將煙丟在菸灰缸捻滅,“勸你還是去處理下此事,否則,你潼氏會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