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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厲氏。
厲北潯到了公司,已經是早上十點。
eric早就在辦公室的門口守候。
一見總裁專屬的電梯門打開,他就快速的迎了上去。
“厲爺,小小姐的病情怎麼樣了?”
厲北潯一邊走,一邊道:“還是老樣子,先調養着再說。”
eric低低地“噢”了一聲,眼見厲北潯要推開辦公室的門,eric大驚,搶上去,就攔下了厲北潯。
厲北潯沉着臉:“你在做什麼?!”
eric快要哭了,聲音壓得低低的:“是這樣的厲爺,你要有心理準備,裏面坐着老巫婆。”在辦公室的時候,
厲北潯:“……”凌詠琴來了?
瞥了一眼如臨大敵的eric,他清冷地吐出兩個字:開門。
eric:“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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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打開,沙發上果然坐着凌詠琴。
她穿着深咖色的深v連體褲,五十歲的年紀,保養得宜的肌膚,如果忽略掉那疤痕,她看起來還是風韻猶存的。
尤其那一眼望過來,眼裏都是鋒銳的氣勢,很有凌家人應有的氣場。
厲北潯蹙眉,心情陡然向染上了一層陰霾,陰鬱不舒服。
凌詠琴一見厲北潯,緩緩地站起來:“你終於來了。”
“找我有事?”厲北潯伸手解開自己的西裝釦子,動作隨意瀟灑,像是絲毫不意外她會突然出現在洛城,出現在自己眼前。
凌詠琴落落大方地打開包包,從裏面拿出一粉色的藥瓶子。
“我聽說小繡球病了,這次我是來送藥的。這藥是我好不容易,從凌家老爺子手裏得到的。你也知道,老爺子退休後,醉心於研究各種疑難雜症。
全部都是極其難得的珍貴藥材,還有世界各地的專家……”
“不用了。”厲北潯垂下眼皮,開始翻看文件,完全對這個什麼“極品藥”不感興趣。
凌詠琴得意到極點的臉,瞬間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有些火燒火辣地疼。
不用了?
什麼意思?
“阿潯,難道你不擔心小繡球?這可是我專門找來的,以前也……”
“謝謝你的好意,我說了,不用。”厲北潯擡手,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瓶粉紅色的藥品。
“我已經有了。”
凌詠琴瞳孔猛然一縮,背脊上竄出一股寒氣。
不可能!
厲北潯怎麼可能有藥?
厲北潯就像是談今天的天氣,語氣淡然:“回國之後,我就已經組建一個實驗室,裏面的專家,都是爲小繡球一個人服務的。這藥,我昨晚已經交給了她的主治醫生。小繡球很快就能緩解。”
後面的話,不用多說。
凌詠琴臉色一變,她曾經引以爲傲的籌碼,在這裏突然變得一無是處!
這讓她措手不及!
厲北潯反手把藥品放回抽屜,語氣依舊淡漠無溫:“母親,最近凌家大選在即,關鍵時刻容不得一點閃失。您要回帝都嗎?我可以爲您安排飛機。”
氣氛在這一剎那凝固,空氣中彷彿都能聽到結冰的聲音。
凌詠琴所有的自信,彷彿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這是厲北潯的警告和威脅。
就算她知道,也無能爲力,只能硬生生的接受了。
因爲他早已不是那個雖有一身傲骨,卻依舊羽翼未豐的少年了。
她忍了一口氣,收斂了一下心神,緩緩的站起來,“我還想留在洛城,今天就先告辭了。”
“母親這就想走,不喝一杯咖啡?”
凌詠琴背脊繃得筆直,深呼一口氣,此刻,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同意,她連走也都是不行的,“還有什麼事?”
厲北潯不急不緩的抽出一疊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動作不重,卻極具壓迫力!
“母親還是看看這個比較好。”
口氣是漫不經心,但是裏面透出的沉寒之氣,還是讓凌詠琴指尖一抖。
“這是什麼?”
厲北潯這次直接連話都省了,一擡下巴,示意她自己看。
凌詠琴沒來由的,心撲通的直跳,直覺告訴她,這裏面要看的東西肯定是什麼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打開了牛皮紙袋,拿出裏面的照片,所有的照片,都是同一個人——時晴。
從照片拍攝的角度可以看出,這是偷拍的。
這些照片原本都是在她的收藏室裏,現在落到了厲北潯的手上,也就是說,拍攝的照片的人,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腳底竄出一股涼氣。
就聽厲北潯似笑非笑道:“照片上的人,母親既然已經認識了,如果這件事被曝光,凌家還只是是丟臉那麼簡單嗎?”
凌詠琴雙腿有些發軟,她知道,厲北潯絕對不是警告他那麼簡單,既然他敢說出來,肯定是掌握了實據。
而且前段時間凌家鬧出來的醜聞剛剛纔消除影響,眼看着大選就要進入最後幾輪辯論和投票……
她這次,是真的在虎口拔牙了。
看着凌詠琴面色僵滯的樣子,厲北潯緩緩的從座椅裏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擡手抽出了她手裏的那些照片,裝回牛皮紙袋。
繼而,又淡淡道:“外界都知道厲家和凌家世代交好,不然您也不會在我母親去世之後沒多久就帶着可心嫁給我父親做我的繼母了。但我的底線,也不允許被人觸碰!請您記住!”
凌詠琴氣得渾身發抖,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底線,那可心呢?
可心又是什麼?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要撕破臉皮,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現在,她只能氣到面部扭曲,卻忍着說,“那,我總可以去祭拜一下你的父親,再回帝都吧?”
厲北潯垂下眼眸,小心的把牛皮紙袋收起來,推入抽屜的瞬間,他的話也扔了出來:“不用了,我已經把他移走,跟我母親合葬了。”
“什麼?!”
凌詠琴身子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幸虧及時按住了辦公桌,她才勉強穩住身形。
滿腹信心的殺到這裏,現在,腦中只剩下四個字,自取其辱!
她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還在這裏做什麼呢?多待一刻,都是一種煎熬!
“我想起來了……可心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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