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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潯蹙了蹙眉,強行把目光放到莊靈兒的身上:“靈兒別怕,我在。”
然後又看向:“靈兒膽子小,你別嚇着她,我現在就去她下面接她,你慢慢放她下來。”
身體下墜的重力讓繩子越勒越緊,時晴彷彿聽到了皮肉磨裂的聲音,都沒有厲北潯的話讓她來的痛。
就算她知道,他愛的人是莊靈兒,但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溫柔過,小心翼翼過,那種疼愛簡直都超過了小繡球。
現在,時晴反而更希望能夠掉下去,摔得重了,疼了,是不是……心就不會再有感覺了……
殺意畢現:“好!既然你那麼喜歡她,那我就摔死她!”
說着就要按下按鈕,就在這時,厲北潯單掌豎劈,快如閃電,砰地一聲槍響,然後就見的胸口有血花炸開。
連帶着黑色的攝像頭落地,那頭監視的畫面瞬間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了!
“快!摔死莊靈兒!”耳機裏傳來果斷狠絕的命令。
強忍着痛楚,手一抖,一下子直接摁錯上了時晴那邊的按鍵——
就見原本吊在空中的時晴,倏然下墜——
一切太快,厲北潯目赤欲裂,想也不想地朝時晴那邊撲過去,電光火石之間,他心已經墜落谷底,渾身冰涼!
根本來不及!中間那道繩子忽然揚了一個弧度,把時晴與他的距離扯得更遠!
時晴閉着眼睛,感受着失重的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身子極速下降,頭髮全部散亂在空中,手腕處被繩子割得劇痛,從未有過的驚慌和恐懼朝她襲來!
她是要死了吧?
時晴絕望地閉上眼睛——
意外的,身體並沒有傳來撞擊的疼痛感,相反落入一個非常堅硬而陌生的懷抱。
時晴以爲這是死了後的幻覺,睜開眼一看,放大的國字臉上全是看不懂的表情,驚愕,不可思議,還有就是後怕。
驚愕,怎麼會是!!!!整個抓她來的殺手,爲什麼在摔死她的最後一瞬間,做了她的肉墊!
他不是要殺她嗎?
爲什麼會是救她?
“你……你沒事吧?”囁嚅着問。
時晴:“……”更震驚!
感受着自己狂裂的心跳,一口血狂噴了出來,昏迷過去之前,他的目光震驚地掠過了時晴的手腕——
那裏,被勒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袖子被升降機的鐵鏈扯碎了,可是她的右手腕上,依舊還戴着一串老式的翡翠鑽石手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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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晴!”厲北潯剛纔一瞬間幾乎停滯了呼吸,眼見她安好,停止的心臟才恢復跳動。
“放開她!”厲北潯大步過去,全身瀰漫着濃烈的殺氣,目光凌冽,危險的氣息毫不掩飾地蔓延出來。
時晴在他懷裏,厲北潯不敢亂動。
這時候,窗外傳來爆炸的聲音,eric驚呼:“靠!我們的車被炸了!”
厲北潯剛要再說話,地上忽然滾進來一排排煙霧彈,煙霧籠罩了整個大廳,視線瞬間被白灰籠罩。
他彎腰,毫不猶豫地抱起時晴:“走!”
有人朝他們開槍,身邊的人擋在他前面,然後一個一個地倒下。
被死亡和鮮血刺激,奪過旁人手裏的槍,砰砰地朝厲北潯的方向發了兩槍。
厲北潯早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而是精準地接住了時晴,嗆人的煙霧直接竄向喉嚨,時晴感覺自己快窒息了,眼睛被煙燻得眼淚直流。
“你沒事吧?”耳邊響起厲北潯稍微有些急的聲音。
時晴感覺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實了,等她的身體被抱了出去,她纔看清楚,抱着她的,真的是厲北潯。
而莊靈兒還留在廢棄大廳裏。
他在意的人不是莊靈兒嗎?
爲什麼把自己抱走了?難道……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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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山路上,四輛越野車飛快地奔馳着。
車內,剛剛被救出的赤裸着上半身,同伴在給他處理胸口的傷口,對方真厲害,那麼小的攝像頭都被打下來了,雖然目標不是他,還是留下了一個拇指那麼大的血洞。
“兩個女人,誰死了?!”耳機裏傳來怨毒的女聲。
傷口正在用酒精消毒,疼得咬牙切齒:“無可奉告。還有,以後這邊的生意,我不會再接了。”
那頭,凌詠琴幾乎要氣冒煙了:“你不是最言而有信的殺手嗎?爲什麼要出爾反爾?你給我一個解釋!”
“沒有解釋。”
“那你另外一半的佣金不要了?”
疲憊地閉上眼:“無所謂。”
凌詠琴氣的咆哮,但已經掛了她的電話。
被注射了止痛針,又吃了消炎退燒的藥,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閉上眼睛,腦中揮之不去的,全是那串手鍊。
碧綠的翡翠,閃亮的鑽石,以及手鍊接口處,那複雜,卻又獨特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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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的車上,eric親自開車。
厲北潯和時晴坐在後座。
一上車,時晴整個人就像是被塗上膠水一樣,嚴絲合縫地被抱進厲北潯的懷裏。
她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嚇掉的魂也稍微回體了。
自己真的活着離開了,真的是沒辦法想象……
她以爲這次凶多吉少,畢竟殺手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爲的就是要她和莊靈兒其中一人的命。
劫後餘生的後怕,讓她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肩膀上的皮膚有些微涼,時晴低頭一看,就見自己的外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掉了。
而她……居然曖昧地坐在厲北潯的懷裏,這也……太驚悚了。
一想到他的選擇,時晴本能地就排斥,急忙拉上自己的衣服:“你做什麼?”
“乖。”厲北潯神色嚴肅,擡起手指就要繼續解她的衣服:“你哪裏疼?我幫你看一下,如果特別嚴重,我們馬上就得去醫院……”
“不要碰我。”時晴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來厲北潯,然後坐到了座椅上,儘量靠近車門,讓兩人的距離拉開最大化。
厲北潯看着已經空空如也的手,眉頭幾不可聞地蹙起,還真是個炸毛的小貓咪,現在剛一脫險,她就開始抗拒自己了。
“過來。”他不想廢話,就想看她是否安好。
時晴冷着臉,戒備地盯着他,生怕他靠近過去:“厲先生不是嫌我髒嗎?何必呢?你應該回去找莊靈兒!”
說出來又覺得不對,感覺有種喫醋的意思。
連忙又加了一句:“厲先生對自己的紅顏知己也真是太狠心了,既然是去救人家,就應該救人救到底,現在來關心我做什麼?我記得莊小姐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你可選擇的是讓我去死。”
厲北潯一愣,這小女人居然開始秋後算賬?
不過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彷彿多了很多鮮活的生氣,看起來增加了嬌嗔的美感。
不然玫瑰爲什麼帶刺的纔好看?
他垂眸,面無表情道:“莊靈兒,此刻應該已經死了。”
說完忽然又抓住了她剛纔說話的重點:“還有,我什麼時候嫌過你髒?”
時晴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這男人看起來智那麼高,記性倒是挺差。
和莊靈兒在車裏整宿地車震,在辦公室裏還幹那種事……
時晴現在完全是氣糊塗了,沒有注意到,對這些事的在意,偏偏證明了她還是喫醋的問題。
“反正就是那樣,你是從認識我以來就嫌棄我髒。”
不然,怎麼會在要了她之後,又不聞不問,立刻另尋新歡?!
厲北潯:“……”真是證明了那句話,女人無理取鬧起來,真是什麼道理都聽不進去。
反正他也是不喜歡解釋的人,既然她聽不進去,那就用行動。
“我證明給你看。”
時晴一愣,他要證明什麼?
這時,只聽隔板的聲音落,明明聲音不大,卻讓時晴全身都更加戒備。
“你你……要……”
話還沒說完,頭頂上直接落下厲北潯放大的俊顏,時晴要說話的小嘴被攫住,舌頭被厲北潯重重地吸了過去,時晴喫痛,想要縮回,舌尖卻傳來細細密密的電流,他的力點變輕了,纏綿悱惻……
時晴被吻得七葷八素,清醒地意識讓她去推他的肩膀,到了最後,推在厲北潯肩膀上的小手變成了拳頭,死死地抵在那裏,像是隻有這樣才能抑制住要叫出來的衝動。
厲北潯緊緊地盯着時晴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大,眼形也很漂亮,水亮的瞳仁裏都是他的影子,這個看着,厲北潯身上的火更大了,動作也變得急切了些。
拉開了她的衣服,手觸碰到她嬌嫩火熱的肌膚,厲北潯渾身都是要她的悸動,但是一想到她說的“嫌棄”兩個字,心口就說不出的悶。
想到這裏,他忽然按住了時晴的肩膀,時晴要坐起來,結果裙子直接被撩了起來。
纖薄的底褲,直接被他扯碎!
他低頭,拉開她纖長的雙腿,然後雙手捏起她纖細的腳腕,分開,直接將自己的頭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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