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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法院外的廣場上陸陸續續地開來幾輛車。
車門打開,時晴走下來,已經等候在一旁的白敬雲自信滿滿地上前:“時小姐好。”
“白律師好。”
時晴剛打完招呼,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尖酸刻薄的女聲:“喲?這是誰啊?老公你快看,這不是我們時家二小姐嗎?居然在外面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臉。”
徐佩蓮濃妝豔抹地走過來,陪在她身邊的,是面容憔悴的時江啓。
時晴已經習慣了徐佩蓮的冷嘲熱諷,以前就忍了,現在,她沒必要看時家任何人的臉色:“要說勾搭的功夫,沒有人比徐姨你爐火純青了。”
“你這死丫頭!你說什麼?賤貨!”徐佩蓮氣得臉上的粉都在掉。
這是在諷刺她當年在歌舞廳勾搭時江啓嗎?!
時晴完全不想和她浪費口舌:“白律師,你要不要接一樁關於誹謗罪的案子?”
白敬雲眼角抽抽,像他這樣的金牌律師,接那樣的案子,何止是大材小用?
不過他還是挺配合:“如果是別人,我肯定不接,不過時小姐你的案子,我絕對讓對方把牢底坐穿。”
“什麼?我說幾句話你就要讓我坐牢?”徐佩蓮驚呼。
白敬雲眸光一寒:“你可以試試。”
徐佩蓮還要說什麼,一直不說話的時江啓開口了:“小晴,關上門,我們都是一家人,別的不說,我總是你的父親,你真的要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時晴冷笑:“當初我被趕出來,在外面孤苦無依的時候,我的家人在哪裏?別打親情牌了,只會讓我噁心。更何況我現在只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時江啓:“……”
九點整,正式開庭。
時江啓也請了律師給他辯護,也出示了時晴轉讓股份的文件簽字,以及她的指紋。
但因爲當事人時晴拒口否認,還有當日被迫簽字的錄像,立即推翻了時晴自願轉讓股份的說辭,當最後呈現了那份最重要的遺囑後,時江啓整個人都懵了。
時江啓完全沒想到,已經消失的遺囑居然呈現在法官面前,本來還有一絲希望的期盼,瞬間化爲烏有。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最後法官判定:時晴勝訴,繼承時氏應有的股份,以及當年爺爺奶奶留給她的所有東西。
散廳的時候,時晴看到本來高高在上的法官,居然親自走下來,主動和白敬雲握手,兩人還約好改天喫飯。
原來這個法官不僅是白敬雲的老師,私下裏,還有好幾個厲害的刑事大案,法官還要仰仗白敬雲。
他們互相制衡,焉能不爲對方所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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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院出來的時候,時晴覺得整個空氣都是清爽的,她望了望天,彷彿看到了爺爺奶奶對她微笑,眼中居然有些溼潤。
厲勁把車子開來,替她打開了門:“時小姐,下面你要去哪裏?”
“去ultralet.by.paul.pairet吧。”
這是洛城最近炙手可熱的一家高檔餐廳,菜品層出不窮沒有最貴,只有更貴,不過季筱喜歡這些新穎的地方。
車子在寬闊的大道上疾馳,時晴緊張地捏着手機,好幾次都想給厲北潯發個信息,怎麼說也是他幫的忙,最後的結果也應該說一聲,順便告別。
只是手心都捏出了汗,她沒有撥號,因爲不知道如何開口,還有……也怕終究只是自己不識趣,打擾了他們。
“時小姐,請你係上安全帶!”
駕駛位那邊,忽然傳來厲勁緊張嚴肅的聲音。
時晴還沒見厲勁如此緊急的語氣:“怎麼了?”不過手還是聽話地繫上安全帶。
車速陡然上升,時晴的背嚴絲合縫地貼着身後的座椅,眼見窗外的兩旁的大樓以飛快的速度向後飛逝,最後連大樓具體的樣子都看不到了,只是看到一連串的影子。
車內全是發動機引擎的聲音,時晴還是聽見了厲勁的話:“我們被跟蹤了。”
跟蹤!!!
時晴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印象中,只有電影裏纔會有這麼恐怖的事,轉頭看向車後,還真的是。
跟着她們的是一輛的黑色斯特拉,看起來不起眼,馬力倒是特別大的車,厲勁加速它也跟着加速,茫茫車海中,厲勁瘋狂地飆車,彎來繞去,那輛車居然
也不想退讓,永遠保持着兩米到三米的距離。
時晴感覺整個肺腑都攪在一起,差點就要吐了,最後厲勁把車開上城郊最危險的一段路。
這段路是盤旋上山的路,很多晚上的飆車手都旋轉這段路,被成爲“魔鬼”,那些u形的拐彎讓時晴幾乎都以爲車子的輪胎懸空了,但最後還是沒有甩掉那輛車。
砰砰——
兩聲槍響,嘩啦——
左邊的窗玻璃開了花,時晴嚇得“啊”地一聲大叫,抱着頭不敢露頭。
車身出現了劇烈的晃動,前面的厲勁惱火地砸了一下方向盤:“見鬼!輪胎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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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某個高檔會所內。
酒會緩緩地進行,悠揚歡悅的曲子響起,舞池中央已經有很多情侶開始旋轉……
莊靈兒一身抹胸釘珠天鵝禮服裙,性感短裙完美展現腿部線條,胸衣型的迷人設計,襯托美麗胸部線條,小抹胸將女生鎖骨部位完美展現出,提高腰線,下半身的蓬蓬裙設計,讓纖細的腿部赤裸裸的展現在衆人眼中,甜美且小性感十足。
今晚,她無疑是最耀眼的焦點。
沒想到厲北潯居然真的爲她專門辦酒會,還以爲得罪了小繡球,他會生氣的,結果他還是這麼寵自己,根本沒有計較她之前和小繡球的衝突。
周圍羨慕恭維的話已經聽得讓耳朵發膩,莊靈兒有些飄飄然,完全忘記兩人私下是怎樣的場景。
她捏着裙襬,小心翼翼地走到沙發旁,嬌羞道:“厲爺,請問……你能和我跳一支舞嗎?”
厲北潯搖晃着酒杯裏的紅酒,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莊靈兒一時有些失神,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人間極品,想到能成爲他身邊的女人,哪怕是表面的,那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厲爺……”
厲北潯根本沒有迴應她。
依舊低着頭,心裏算着時間——那個小女人,已經勝訴了吧?
白敬雲辦事,他還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