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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我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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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漫漫,銀月如鉤,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紗,照得整個房間帶着朦朧的美。

    十一點,時晴關燈睡掉。

    零點,起牀喝水。

    一點,數綿羊。

    兩點,起牀趕陽臺上路過的貓。

    三點,坐起來玩手機。

    四點,五點,六點……

    月光漸漸的隱沒在烏雲裏,天邊出現了魚肚白,晨光熹微,鳥兒鳴唱。

    這一夜,時晴無眠……

    ....................

    同樣失眠的,還有在何家翹首以盼的時雨。

    何星澤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她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晚上,結果天還沒亮,客廳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時雨嚇得渾身哆嗦,翻身從沙發坐起來,還沒有看清楚男人,濃烈的酒氣已經灌入了客廳。

    “星澤?”時雨欣喜若狂的跳下去,忙不迭的接住了男人搖搖欲墜的身子:“你喝酒了?爲什麼要喝酒?我打電話你爲什麼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擔心你?媽已經催了我很多遍了,我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滾開。”頭痛欲裂的男人,完全沒有輕重,一把把時雨推了幾個踉蹌,差點就摔倒了。

    一到家,就聽到女人嘰嘰喳喳心煩的聲音,窩火。

    時雨癟嘴:“星澤,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擔心得無法入睡……”

    在時家,現在唯一的依靠就是何星澤了,她多麼盼望他能回來,至少有他在,她的日子能好過一點。

    “誰要你等?”何星澤大大咧咧地躺在沙發裏,搖晃着腦袋,閉着眼,但是手卻精準無比的指向了門口:“滾……滾回你的孃家去,不要在這裏噁心我……”

    時雨渾身哆嗦的咬着脣,十根手指緊緊的握着,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掌心,刺破皮肉,彷彿要通過這樣的痛,才能把恥辱和不堪給深深的吞嚥下去。

    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已經厭惡她了,不爲別的,就是爲時晴那個賤人。

    那天在遊艇上,時晴在下飛機的那一剎那,風華絕貌的姿色,已經讓所有的男人爲之傾慕。

    當時她的目光,我全部都放在何星澤的臉上,沒有錯過男人眼中的那種熾熱的愛慕。

    但那又怎麼樣?

    “我就不回孃家!”時雨咬牙切齒,憤憤然:“我現在已經是何家的媳婦,你的老婆,就算外面的女人再怎麼讓你心動,也改不了這個事實,你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娶了我,就要照顧我一輩子。”

    時雨痛心疾首的表演,卻絲毫沒有引起男人的一點惻隱之心。

    他忽然擡起頭,緊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次縫,眼角都是嘲諷的精光:“誰說我娶你了,你聽到了嗎?要不要把那天的錄像重新放給你看一遍?我沒有說’我願意’,那就不作數,明白嗎?”

    時雨整個人如墜冰窖,男人眼中那種冰冷的光,把他全身的每一寸血肉都凍住了。

    他怎麼變成這樣?

    以前那個說會陪着她一輩子的何星澤哪裏去了?

    爲了他,她成爲全世界的笑柄,但是他卻嫌棄他了。

    不!

    她不甘心。

    “星澤你聽我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時雨衝過去,哀求着抱着男人的胳膊:“婚禮出現的那種狀況,我也是不想的啊,誰知道時晴那個賤人會突然出現?我知道讓何家丟臉了,我是何家的罪人,可是你能不能給我彌補的機會?我保證,我一定好好的做賢良淑德的妻子,伺候你,孝敬你的爸媽。”

    “滾!”何星澤毫不客氣的又推開她,酡紅的臉上,都是刀刃般的無情冰寒:“你聽不懂嗎?我讓你滾!你用什麼來伺候和孝敬?你噁心的樣子嗎?”

    滾熱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來。時雨彷徨無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就是她的報應嗎?

    何星澤不耐煩地脫掉了她碰過的外套,嫌棄得像是什麼垃圾。

    然後跌跌撞撞的朝樓梯上走去,好幾下,他都撞到了扶梯。

    時雨想要去扶,但被男人威脅性的眼光給制止了。

    眼見男人好不容易進了房間,然後就聽到有什麼東西摔倒的聲音。

    時雨嚇了一跳,顧不上難受,噌噌的就跑上了樓,想要看何星澤怎麼樣了?

    可是等她跑到門邊,只聽砰的一聲,迎接她的是暴力摔上的門。

    時雨哭得紅腫的鼻尖,堪堪的停在了門外一釐米的地方。

    門,被何星澤從裏面反鎖了。

    “星澤你怎麼樣呢?你快開開門。”時雨擔憂的敲着門,握成拳頭的手背被震的鈍痛難忍,但是她顧不上,滿心都是房間裏的男人:“你讓我看看你,你是不是受傷了,你難受嗎?我給你做醒酒湯行嗎?”

    何夫人被兩人的動靜給攪醒了,披着衣服走了出來。

    “你怎麼回事?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

    “媽,星澤他……”

    時雨還沒說完,一記狠厲的耳光已經朝她扇來:“沒用的賤女人,你除了惹他生氣,你還能做什麼?”

    “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拖出去。”何夫人越看越氣。

    時雨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等她回過神來,下人和保鏢都齊齊上來,把她架着朝門外拖。

    “媽——我不走,你不要趕我走,我求求你媽,媽!你不要趕我走!”

    “晦氣!”何夫人翻白眼,淬了口唾沫。

    ...................

    書房裏。

    何星澤背靠着門,閉着眼睛,聽着門外聒噪吵鬧的女人,哭叫聲越來越遠,煩悶的情緒還逐漸的平靜下來。

    他揉了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忽然感覺到房間裏有人,他迷濛的眸子,陡然睜開眼皮,眼神也漸漸清朗起來。

    酒紅色的毛衣,黑色的皮包裙,把她婀娜的身材凸顯的性感迷人,只是那精心描繪着眼線的眼睛,此刻瞪得比銅鈴還大,怯怯的眸光中透着絲絲不安和心慌。

    “表……表哥……”

    見何星澤望過去,季翩翩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炸了,雙腿發軟地站起來。

    她沒想到,何星澤會突然進來。

    此刻的何星澤,哪裏還有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樣?

    佈滿血絲的瞳孔裏,閃着狼一樣危險,嗜血的光,波譎雲詭的氣息彷彿要扼殺一切。

    而她,彷彿是一個誤入狼的領地的危險物,正被他仇視的打量着。

    “你在這做什麼?”

    嘶啞的語氣裏,帶着濃烈的不滿。

    季翩翩頓時感覺周身縈繞着一股危險的寒氣,抖了抖,勉強牽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我……我進來丟垃圾,正好看到這個房間有一個垃圾桶。”

    在他的書房扔垃圾……

    何星澤輕嘲地吐出一口酒氣:“什麼垃圾?”

    他都要看看,站在面前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怎麼編下去?

    季翩翩對她涼薄冷漠的視線,看得渾身都戰慄起來,對面的男人明明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襯衫,卻如同暗夜裏嗜血的魔鬼一樣,有着狂魔般的危險。

    頓時,要瞎編的謊話立即就咽回去了。

    雙手不由自主的朝後躲了躲,忽然指尖碰到了什麼東西,季翩翩眼眸一亮,手掌翻開,手心裏赫然是一條手鍊。

    “我要扔的是這個。”季翩翩輕蔑道:“這條手鍊又醜又難看,是那天在遊艇上我撿到的,當時以爲時厲小姐的,想要事後還給她,最後才知道是時晴那個賤人的……”

    想到表哥之前毫不猶豫地踹開了時晴,季翩翩故意討好道:“她的東西太髒了,根本不配帶在我的手上,幸虧表哥你有先見之明,不然就被她騙了……”

    季翩翩說着,手腕一揚,似乎要真的把那條手鍊扔進垃圾桶。

    “你給我閉嘴!”何星澤低沉的冷喝聲,突兀的打斷了她。

    季翩翩伸出去的手一僵,剛纔表哥說什麼,似乎又惹他不高興了。

    還沒有醒過味兒來,就只見男人滿身殺氣地向她走來,幾乎是粗暴的從她的手中搶走了手鍊。

    轉過身,一刻也不願意待的樣子,搖晃着身子,出了書房,進了胳膊的臥室。

    季翩翩:“……”就見她白皙的掌心上,留下一條火燒火辣的血痕。

    “啊——我流血了……救命啊……”

    .....................

    時雨充分發動了臉皮厚的攻勢,無論時母怎麼打她罵她,絲毫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軟磨硬泡之下,終於還是留下來了。

    全身痛軟地回到了臥室,何星澤和以往一樣,沒有洗漱,直接倒在牀上睡覺了。

    時雨眨巴着發腫的眼睛,走到牀邊,想要拉過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

    這時候就見男人紋路清晰的掌心中,赫然多了一條手鍊,款式讓她覺得異常地熟悉。

    小時候,爺爺奶奶給了時晴這條貴重手鍊,而自己,卻什麼都沒有。

    那時候不懂,還跑去問爲什麼自己沒有,結果卻被直接呵斥回來了。

    爺爺奶奶,一直看不起,也不喜歡徐佩蓮,覺得她只是個舞女。

    也連帶着,不喜歡自己……

    時雨已經平息下去的情緒,驟然像火山噴發一樣,又怒火翻涌了,眼睛也危險地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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