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默,齊齊扭頭——
厲北潯在幾名助理的簇擁下從那邊信步而來,身形挺拔,氣勢迫人。
不過也不像是專門爲這事而來,而是碰巧遇到,就順便看一下而已。
女客人一看到他,立馬收回了還踩在許倩倩手邊的腳,剛纔的囂張氣焰也頓時滅了不少。
時晴站在旁邊,心裏默默地覺得這女人可能有一種病,一種看到長得好看的男人就裝白蓮婊的病。
果然——
“您好,請問您是……”女客人悠悠開口了,聲音軟了不少。
厲北潯和時晴擦肩而過。
他有一米八五以上,她剛好到他的肩膀。
男人的呼吸噴灑下來,剛好掠過她臉頰旁柔嫩的肌膚,那氣息清冽而強勢,很有辨識度。
時晴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他。
他卻未曾低頭看她一眼,在氣息消失前,他已經站在了女客人面前,薄脣輕啓:“厲北潯。”
“……”
走廊裏很快傳來許多聲或明或暗或張揚或壓抑地倒抽氣聲。
厲北潯!
他居然就是厲北潯!
顯然,那女客人也聽過這名號。
厲家繼承人,在商場上殺伐決斷,從不給人任何退路的厲北潯!
只不過這裏只是厲家衆多產業之一,居然也會在這裏遇見他……
她只皺了一下眉頭,就立刻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好運氣,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用一種近乎吳儂軟語的腔調緩緩地說了一遍。
陳述的時候,她的視線還一直焦灼在厲北潯那能夠夾起一隻鋼筆的堅實胸肌上,彷彿用目光就能撕開他的灰色襯衫,爲所欲爲。
厲北潯睨她一眼,全程安靜地聽完,再看許倩倩:“酒是你灑的?”
許倩倩拼命搖頭,“不是我,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然後又推了我出來,還踢了主管一腳。”
“你胡說什麼?誰看見我踢你了?”女客人還想爭辯。
厲北潯擡眸重新看她,目光清冷,“你是想要賠償這雙鞋?”
“是的。如果她賠不起的話,可以分期。我可以常來這裏拿錢。”女客人的口水都快從眼睛裏溢出來了,在場的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她在想什麼,“厲先生,你覺得……”
厲北潯又垂眸,“你要賠償她嗎?”
“當然不!”許倩倩紅着眼圈,“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這不是我的錯,我不會爲了這個買單的。”
“你聽清楚了?我的員工說得很明白了。”厲北潯這次連一線目光都吝於賞給對方了。
“……”情勢扭轉太快,女客人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你的意思是……你相信她,不相信我?我纔是這裏的客人,是消費者!”
“要做消費者,首先,你不能光有錢。”厲北潯擡了擡下頜,面無波瀾,“你還得先做人。”
“什麼?!你諷刺我不是人?!”女客人一臉懵逼,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這裏開門迎客,不怕自己以後沒生意做嗎?”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厲北潯眼眸淡淡的,話音不高,壓迫力卻永遠都那麼足,“你叫許倩倩?”
他看了一眼她的胸牌。
“是。”許倩倩扶着鐵蛋從地上站起來了。
“你通知一下公關部,把這位客人列爲拒絕往來戶,另外再通知一下我們的律師,讓她準備賠償你們的驗傷費療傷費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
....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