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貓仔細看着那幾個麥肯人的解決方案，沒有任何動作。
那個羅妮隨後就像一個木偶一般，跟着那個伊夫斯在做事。
伊夫斯隨後又開車帶着她和其他三人，準備去這條河的上游看看。
當然大貓也跟着上了車。
車子行駛在沿河公路，五月的陽光已經很熾烈，讓人昏昏欲睡。
只是沒人有心情睡覺。
看着時間要很久，聞人升就設置了一個意外提醒，讓大貓傀儡碰到意外後再來提醒自己，隨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
這就是有人幫忙幹活的好處，聞人升不需要自己親自出手，只要知道整個事件的詳情就可以了。
沒多久，老趙打來電話，詢問他專家補習班的事情。
“嗯，我是有那個想法，現在大家對傀儡課的需求很大，正好普通學員都回家了，閒着也是閒着，我正好也有了異種大師的認證，有資格給他們上課。”聞人升輕描淡寫地說着。
“呃，你認證成了異種大師？這樣大的事，早前怎麼沒有告訴我，應該給你舉辦一個大大的慶典纔是。”趙總驚訝道。
但聞人升能聽得出來，對方驚訝是驚訝，卻沒什麼羨慕。
他立刻就能猜出，老趙肯定也不知不覺間有了大師級的評價了。
“時局混亂，咱們還是低調點好。”聞人升若有所指地說着。
“說的也是，現在專家也是朝不保夕，大師也做不到安然無恙。原本的異種者實力劃分，已經沒有以前的含金量了……”趙總感嘆一句，接着道，“補習班的事情，我來操辦，什麼時候人夠了，再通知你來開班。”
“那就辛苦趙總了。”聞人升應聲道。
“不辛苦，總算又能找到點活幹，這一天天的閒着，心裏不踏實啊。”
隨後兩人掛斷了電話。
聞人升回想老趙說的話，心下唏噓。
可不是麼？亂世不僅古董不值錢，人才也不值錢啊……
就像前世老毛子抵抗三德子，連自家教授級人物，都會拉上前線，死在塹壕中，和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這可是有真實記載的例子。
給專家上傀儡術的課程，不是他沒事找事幹，一來可以擴大人脈，二來提升他們傀儡術的水平，有利於東洲整體災異解決的速度。
就像之前上課的鎮子，如果那三個醬油能自己完成，聞人升就不用浪費自己的時間，和以前一樣，平白得到神祕度。
當然放在外人眼中，尤其是巡察司的眼中，他們只會將這當成聞人升有着很高的自己人覺悟，從不敝帚自珍，懂得分享……
這就是賺了裏子又賺到面子。
既然是要上課，自然要去準備教案，得好好準備一下，畢竟面對的都是老油條，不像以前的青蔥學員。
傀儡術，他心中有數，其實他現在只有中級而已，是靠着神祕之種的疊加，才能達到超越大師級的效果。
給其他專家上課，其中肯定會有更高造詣的傢伙過來聽課。他得做好足夠的準備，才能不至於上課出醜。
當然異種專家們圈子就這麼大，大家不會故意找事，即便有利益衝突，也會維持表面一堂和氣。
但如果他自己造詣不深，講錯了，也不能怪別人指出來，畢竟這技能修煉，可是要命的事情。
聞人升登錄進巡察司的內部技能資料庫，開始調閱與傀儡術相關的修煉事例，修煉經驗。
和古人相比，現代社會的好處，就是信息收集充分，體系化，完整化，有大量人力去整理和研究。
這大大方便了知識的傳承與創新，學習，散佈。
比起古代那種門閥壟斷知識，少量人進行研究，強出何止百倍。
聞人升這一看就看了兩天時間，直到被大貓的意外提示叫醒。
他連上遠在麥肯的大貓，發現那個伊夫斯果然又有了新動作。
他們已經來到西畢河的上游，一片位於荒野的大湖泊。
很多大河的上游都是很平常的小河流，比如龍河就是這樣。
但這條河顯然出身不凡，源頭就是一個大湖泊，倒是不用擔心會乾涸。
湖泊上正有人在船上釣魚，陽光照射在湖面上，一切都很安靜。
釣魚人愜意地享受着午後陽光。
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記錄：源頭疑似無異常，準備進行實驗。”
大貓盯着伊夫斯，看他準備如何實驗。
伊夫斯邊說着，手中邊再次飄起一個霧氣足球，同樣向河流中踢去。
當霧氣足球落入河中，沒多久，一個正在船上釣魚的釣魚人，腳下的船隻猛烈搖晃起來。
那個釣魚人猝不及防，這裏又不是大海，平時哪有風浪？這一下，就讓他栽進湖水中。
這個釣魚人是個強壯的白人中年男子，他顯然也是會游泳的。
他口裏罵了一聲，然後快速地向船頭游過去。
正當他要登上船頭，湖水突然劇烈地波動起來。
一片片水浪突然無風而起，撲向那個強壯白人。
那些水浪再沒有以往水的溫柔，相反，它們就像一把把尖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高壓水刀……
聞人升看到這一幕，心中立刻浮現出這個概念。
“撲哧！”一刀下去，男子鮮血橫流。
兩刀下去，男人被分割開來……
隨後就是各種清理，就像人清理魚一樣，去頭去尾去內臟。
一幕怪誕的慘劇，就這樣發生在衆人眼前。
“啊！”跟在伊夫斯身後的羅妮驚叫起來。
“叫什麼，能不能像個真正的異種者一樣？”他不屑地說着。
然後他又衝着身後的69號道：“可以確定了，這條河正在模仿人喫魚的行爲，飢餓週期大概是兩天，異種者的神祕之力，會觸發它的捕食行爲。它應該沒有自我思維，類似於野獸一般。”
“你剛纔幹了什麼？你竟然拿普通人做這種實驗！”羅妮再次驚叫道。
“你除了尖叫，除了指責別人，還會幹什麼？”伊夫斯不耐煩道，“要不你給我來找一個解決的辦法？一個人也不會死的解決辦法。”
這時其他三人，67，68，69號，也用一絲兇狠的眼神看着羅妮。
三人是被極爲豐厚的待遇所吸引，才簽訂了試錯者的合同，經過複雜和嚴格的培訓，只要完成一定次數的任務，就可以退役。
再危險的事情，只要待遇給足了，以龐大的人口基數，肯定會有人去幹。畢竟連必死的事情，都能找到死士。
但三人顯然也是不想死的，能夠活着完成任務，那是最好的選擇。
但如果按照羅妮的想法，不去犧牲無知的普通人，剛剛的實驗就得他們來做。
羅妮無話可說，眼前是一條龐大無比的河流，誰也不知道怪物藏在哪兒？
難道把河水抽乾不成？
那顯然不可能做到。
她根本想不到任何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
伊夫斯不管她，現實會讓這種女人快速成熟的。
他盯着那個湖泊，仔細在想着什麼，應該是在想怎麼解決這個災異。
聞人升也很好奇，對方的解決方案。
他自己是沒有思考解決方案的，因爲那很消耗精力。
除非對方解決不了，他纔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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