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寵物)人類的呼籲下。
衆多邪魔做出決定。
殺死那個邪魔同類。
而且還是用火燒死它。
死前還要烤兩個小時給自己的小主子出氣。
然而在那個邪魔死前,它竟然露出了微笑。
接着它的微笑,進一步激怒了(寵物)同類。
“混蛋,殺了主子,竟然還敢笑!”
“可惡的傢伙,我們再也不唱歌了,看你們晚上得有多無聊!”
“就是,我們再也不賣萌了,讓你們無聊死!”
這些威脅在聞人升、趙涵,還有一些明智的人眼中,自然是非常可笑的。
然而這就是目前大多數人的心態。
就像被慣壞的孩子。
他們根本不會理性的思考問題。
也不會考慮自己的責任,只會順從性子做事。
當然這個時候。
也有一些理智型的人類開始感覺不妙。
他們開始呼籲。
“大家要冷靜,這只不過是少數神的做法,大多數神明還是好的。”
“咱們不能將所有神明,都推到對手那邊去。”
“少數人的作爲,不能加諸羣體。”
只是他們的聲音註定是少數的。
而且不被歡迎的。
在這種被裹脅的氣氛中,人類要反抗,成了正確的事。
相反,這些理智聲音,統統被打上妥協、軟弱、無能的標籤。
“無恥的傢伙,你們當狗當習慣了吧?”
“反抗難道不對嗎?”
“我們是人,不是寵物!”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中立邪魔感到不滿了。
在他們看來,這就好比有人殺了一條貴賓狗,結果最後人卻將殺狗者判處牆壁,給狗賠命。
總之,理智者們從一些邪魔論壇上,就能看出端倪。
一開始時,大部分邪魔還是認爲那個同類做得過分了。
不該貿然亂殺無辜的人。
畢竟他或許被人類欺辱過。
正如有人真被惡狗咬過,被周扒皮放出的狗咬過。
你半夜三更毒死它,沒人會說你什麼。
這是很正常的。
但是不應該去殺隔壁窮人王二家的看門狗……
然而人類狂熱的氣氛已經起來。
“幹掉邪魔!”
“人類要做真正的主人!”
“這是他們自己做的事,想殺我們人,該死的,既然這樣,就先讓他們去死!”
“可惡,我們人類已經委屈求全成這樣,大家還能不能好了?”
“拼命到底,這些混蛋!”
“大熱天裏我只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凍得說不出話來,我們人類什麼時候才能……”
這時。
趙涵也意識到問題嚴重了。
可是她卻沒有什麼辦法。
這些陷入激動和狂熱的人羣,不可能再聽從別人的命令。
她去找到聞人升。
這些年下來,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了當初的體育老師,就是聞人升本尊。
不是別人僞裝的。
因此她暗示加明示了很多次,想要離開這裏。
但聞人升說,這裏正適合度假。
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來了,就得把事做完了再走。
所以她到底還是沒有離開。
“老師,這樣下去不行。”
“是啊,不行,你有什麼辦法?”聞人升笑着。
以他的智慧,自然看得出來,形成這種局面。
其實是必然的事。
水到渠成。
人類的勢力悄無聲息地勐然增長了。
但相應的地位還和以前一樣,還在靠牌照和取悅邪魔生存。
這就讓一部分有心者不滿。
可能大部分人還在中立,他們並沒有真正抗衡邪魔的力量。
他們不想說話。
此時出頭說話,挑動情緒的,都是那些移植了邪魔細胞,有了碾壓大多數邪魔力量的羣體。
他們希望裹脅着大多數人,壯大他們的勢力。
畢竟他們需要後備兵員。
只有氣氛起來了,才能招聘更多的潛力者。
然而他們以爲自己掌握了那些邪魔的軟肋,卻不知道他們那些先祖爲了達到這一步,耗費了多大的力氣,消耗了多少的精力,才能夠成功實現這一點。
總而言之,聞人升明白,直到這些人發現一切都無可挽回了,纔會知道後悔。
“我也沒有辦法呢。”趙涵無奈道。
這局面太大,水太深,她把握不住。
只是旁白之種告訴她,這樣下去肯定是個悲劇結尾。
“你不是先知嗎?你可以告訴他們。”
“他們只願意相信先知對他們有利的話,不利的就認爲我預言錯了。”趙涵無奈道。
其實她知道爲什麼。
因爲她是來度假的,一開始就沒什麼雄心壯志。
所以從來沒有主動露面。
一個從不露面的人,是不可能真正讓人心服,得到權*的。
只會當成一個神祕、古怪、不可靠的人。
平時聽聽可以。
關鍵時候,涉及到性命攸關的選擇,他們是不會信服的,而是相信眼前看得見的人。
就像趙匡胤和他的結社兄弟們。
兄弟們也是相信看得見的老大,能給他們更多的富貴,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和小皇帝。
這就是人心複雜。
太高了,不親近,疏遠了權*;太近了,沒有神祕感,手下看透你了,也會推翻你,取而代之。
所以說古代封建社會就是在雞蛋上跳舞。
唯一穩定的就是變化本身。
要讓權*是流動的,誰有本事,誰能服衆,誰就上臺;我以前能服衆,現在不行了,我就自動或者被動退下來。
這樣的話,纔不會每次以流血終結。
趙涵也是這樣。
她並不能服衆。
“那你就看着好了,反正你是來度假的。”聞人升笑道。
“可是會死很多很多人啊。”
“你就當成看戰爭片好了。”聞人升又勸說道。
“老師,你真會安慰人。”趙涵翻起兩個大白眼。
“事實就是這樣,操心大多數人,永遠是操心不過來的,想要逍遙度日,就將目光從宏大中撤去,只集中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聞人升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