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龐大的怪物,莽古爾泰很快鎮定下來。
他立刻衝着旁邊的傳令兵下令,準備火箭。
是的,火箭,這是他第一時間就想到的攻擊方式。
這麼大個怪物,它混身都是肉。
而肉是可以燒的。
他以往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把漢奴趕進屋子裏,然後點上火,一起燒掉,然後聽着他們吼叫的痛苦聲,下酒喫肉。
這就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將那些漢人活活燒死。
這樣做有很多好處,既可以節省刀子和弓箭,又可以節省力氣,而且一把火燒起來之後還能避免產生瘟疫,一舉多得。
只不過很多時候因爲被火燒的人會劇烈掙扎,拼命逃跑,所以說提前還要用繩子捆上,就顯得麻煩了不少,而且放火也容易波及到自己。
所以說這種能幹這種事的時候並不是太多,往往還是殺完了人再燒。
很快火箭就準備好了。
有人用火摺子點上火箭,瞄準怪物準備放箭。
隨着莽古爾泰一聲令下,數百支火箭一起向那一隻大船怪物射去。
大船一樣的怪物卻只是晃晃身體,它身上無數條蛇,有些在晃動,有些在有意識地震盪,有些則是隨意亂舞。
一些火箭被打落,更多的地射在它的身上。
然而沒等他們高興,他們就看到大船怪物的皮上冒出很多粘液,直接就把那些火箭給撲滅了。
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火焰。
而在這時旁邊一個固山對着莽古爾泰說道:“貝勒爺,咱們應該先給它用上漢狗的猛火油。”
“我記得漢人們守城,每每都用猛火油,一燒到我們身上,即便是滾入土中,都很難撲滅,至於水根本不行。”
“先用猛火油潑這怪物,然後再去放火箭燒,否則的話這個怪物身上老是出粘液,我們是點不起來的,然而猛火油即便是用水潑,它一樣能夠燃燒。”
“很好,山痾,你馬上帶人給我去找猛火油。”莽古爾泰大喜過望,立刻命令道。
他們已經搶了很多城,猛火油肯定也是有的,只是要看輜重隊有沒有收集。
畢竟猛火油早就開始在守城中使用。
燃料還是比較寶貴的物資,所以這個固山認爲應該有蒐集。
尤其是油料。
而這個怪物似乎對他們對這些小蟲子們沒有什麼在意。
雖然遭受了一次攻擊,還是沒有對他們發起任何進攻。
當然主要還是因爲他們都是遠程射擊,怪物身上有些蛇頭已經開始四下尋找攻擊它的目標。
但是那些蛇頭,加上蛇身體,長度最多也只有七八米長。
而他們射擊的距離是在110到120米之間。
因此沒有找到他們。
沒有一個人敢於太過靠近這些怪物,即便他們是兇殘野蠻強悍的女真人,也是一樣。
一日之後,莽古爾泰等到了足夠的火油到達。
那個固山又帶着幾百匹馬,每匹馬有兩個木桶。
每個木桶裏都裝滿了漆黑刺鼻的猛火油。
本來應該更多的,宋元之時最多。
但明清之時,因爲火器發展,這種猛火油戰法因爲缺陷比較多,而且開採和運輸成本高,所以沒落。
畢竟古代本來就缺少石油產地,遠遠不如黑火藥容易製備。
好在還是找到了一些,畢竟是京畿之地。
之後莽古爾泰就開始命人向前拋擲火油。
每個人用一個陶器罐子,從木桶中掏滿火油,然後拋擲出去。
只是猛火油罐都是用來守城之用的,也是說從上往下扔。
平地上扔就扔不出多遠,看他們的力氣,能夠扔出個二十七、八米就是很強悍的死病無良了。
很顯然這個距離是很危險的。
因爲大船怪物身上的那些蛇,一般就是七八米長。
而且它們之中有些特別長的,就有十幾米長。
這也符合蛇的最大長度。
關鍵它們之中還有能夠噴灑毒液的!
這就嚇人了。
體長+噴毒,這就能夠讓拋擲者處於攻擊範圍內。
莽古發現一個問題。
有些蛇特別機靈和反應快速。
它們會迅速展開攻擊。
有些士兵不知道它們還會噴灑,因此冒險進入了二十米範圍。
然後一團毒液下來,整個人當場冒煙,痛苦得就像獄中慘叫的犯人。
他也注意到,剛纔很多火箭就是被那些靈活的毒蛇們給打落的,並沒有射到對方身上。
不過大多數的毒蛇都是比較笨拙的,就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靈活反擊一樣。
和普通毒蛇一樣。
看起來很猛,實際上反應遲鈍得很。
都是瞎子,他們只要悄悄上手,緩慢移動,就能一下抓住蛇頭。
他在山林裏也抓過不少蛇。
遼東的毒蛇不多,主要種類就是蝮蛇,也是一種劇毒蛇。
但他們基本不怕。
隨後莽古看到這裏又命令道:“你們先讓他們都撤下來,馬上去找投石車來。”
“是,主子。”
幾個奴才們一起離開。
很快他們找來了工匠,從附近城市的房屋裏,拆除木頭。
瑟瑟發抖的去搭建投石車。
工匠們也想逃跑,可是大船怪物雖然可怕,卻還沒有那些東虜可怕。
畢竟大船怪物一般只吃死人,除非你想攻擊它。
東虜猛於惡魔。
眼看着兩天就快過去了。
莽古只是慶幸他們之前殺的人夠多,城裏至少殺了兩三萬人。
夠大船怪物喫上那麼十七八天時間的。
而那隻大船怪物,就和那些喫草的動物們一樣,任由他們在做陷阱,做攻擊準備,卻仍然沒有理會他們。
根本就不去主動攻擊,仍然在本能地尋找那些個屍體。
“果然是個畜生,就該被人踩在腳下!”莽古有些興奮道。
因爲他看到了戰勝這個怪物的希望。
再大再強又如何?
沒有腦子,沒有戰鬥本能,那也是必死無疑!
就像大明一樣,大而無用,只會被他們精幹的女真人削皮砍木,一點點砍倒。
只見那隻大船怪物就在喫掉一具具屍體。
它在拼命地在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