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婭小姐、芙婭小姐……”門外的護衛聽到動靜後,急忙呼喊道。
可米芙婭始終沒有開門,護衛們也不敢貿然闖入,只能乾着急。
“你速去稟報小侯爺!”領頭護衛覺得不太對勁,這才連忙安排人去請小侯爺。
“邢護衛,米芙婭怎麼樣了?”沒過多久,莫青便已趕來。
“一直在房間裏嘶吼,怎麼叫都沒反應!”領頭的邢護衛急忙回稟道。
說話間,又聽到屋裏傳出米芙婭的吼聲,莫青立即一掌將房門擊開,衝了進去。
只見屋裏到處都濺滿了血印,賴總管早已被米芙婭千刀萬剮,只剩下一副鮮血淋漓的骨架。
“這也太狠了吧?”跟進來的邢護衛見到屋裏的情形,不由驚歎道。
聞言,米芙婭頓時回過頭來瞪着莫青和邢護衛,雙眼佈滿了血絲,顯然已走火入魔。
“不好!”莫青見狀,迅速靠近米芙婭將其擊暈。
“你趕快去把藺醫師帶來侯府!”莫青對邢護衛吩咐道,接着便抱着米芙婭踏上飛行法器往青寧殿飛去。
“你們兩個把這裏處理乾淨,以免招來事端。”邢護衛對其他護衛說道,隨後也迅速離去……
“這位姑娘是突遭打擊,一時急火攻心才導致心智失控,幸好及時控制住,否則極有可能迷失心智,瘋癲一生。”
“我開一些鎮定安神的丹藥給姑娘服下,有助於她神志恢復,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還得她自己從悲痛中走出來纔行!”
青寧殿內,藺醫師仔細查探後說道。
“你隨藺醫師去取丹藥!”莫青對屋裏一侍女吩咐道,侍女和藺醫師隨即退了出去。
“今日在攬月客棧中究竟發生了何事,米芙婭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莫青轉過身來對邢護衛喝問道。
“屬下剛抓到賴總管芙婭小姐就來了,小姐堅持要單獨審問賴總管,之後就一直房門緊閉,屬下實在不知賴總管對小姐說了什麼,請小侯爺恕罪!”
邢護衛急忙跪下請罪道。
“沒用的東西,給我滾!”莫青頓時對邢護衛怒道。
“是!”邢護衛只得委屈巴巴的退了出去,心裏也着實不是滋味,他向來辦事得力,也深得小侯爺信任,這還是頭一次被罵得這麼慘。
如今賴總管已死,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米芙婭心中的結,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莫青也是一籌莫展,不知該如何幫助她。
一個多時辰後,米芙婭終於醒了,神色看上去倒也恢復了正常,只是心情依舊很差。
莫青雖然心中有諸多疑問,卻也知道現在開口並不合適,所以只是安靜的陪着米芙婭。
“你先出去,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呆着!”米芙婭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門口也有侍女候着,有需要就呼喚一聲!”莫青囑咐道,隨後便走了出去。
“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們仔細守着!”莫青又對門口的侍女吩咐道,這纔回自己屋去。
米芙婭雙臂環抱着自己的雙肩,就這樣在屋裏呆呆的坐着,腦袋裏空蕩蕩的,彷彿經歷了一場惡夢,夢醒後,依舊是不知所措的陣陣驚悸。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漸漸變暗,只見邢護衛獨自坐在院裏喝悶酒。
“邢護衛這是怎麼了,看你這樣子,怎麼,捱罵了?”
妖夜正好路過,見到邢護衛如此形態,便走過去說道。
“讓夜謀士見笑了,還不是因爲那個米芙婭,簡直莫名其妙,害得我白白被小侯爺責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分析?”妖夜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邢護衛於是一邊喝着酒,一邊牢騷滿腹的把白天發生的事都和妖夜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小侯爺和米芙婭在醉雲樓的事我也都聽說了,沒想到今日又鬧這麼一出,看來小侯爺這次還動真格的了。”
妖夜閒談道,心裏卻已對米芙婭多了幾分興趣。
“可不是嗎,小侯爺現在被這個米芙婭迷得神魂顛倒的,連殿裏的妻妾都全給休了,也不知小侯爺究竟看上她什麼。”
邢護衛已喝得有些醉了,於是隨口議論道。
“以前是雷奧,現在是莫青,能讓這兩個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必此人定有她的過人之處,看來得抽空去拜訪一下了。”
聽完邢護衛的話,妖夜頓時在心裏暗暗謀劃道。
第二天早上,米勒幕斯一如既往的來到天策大殿議事,可奇怪的是,一路上大臣們都紛紛向他道賀。
“米勒幕斯,恭喜恭喜呀!”這時又有兩名大臣過來拱手賀道。
“實在慚愧,不知諸位同僚這是何意,喜從何來呀?”米勒幕斯疑惑的問道。
“原來慕斯還不知道啊,小侯爺已在醉雲樓宣佈了他與令愛的戀情,這事都已經在帝都傳開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喝到你幕斯府的喜酒了,能與莫西侯結爲親家,這是何等的榮耀啊,難道還不是大喜事嗎?”
兩位大臣笑逐顏開的對米勒幕斯說道。
“借你們吉言,若真有此大喜,到時定會請兩位到府上一敘。”米勒幕斯拱手回禮道,心中頓時樂開了花。
“芙婭這孩子,瞞得可真好啊,原來她早就與小侯爺情投意合了,看來小侯爺在後山帶走芙婭之事,也定是有意而爲之。”
“從此以後,朝堂之路可算是穩妥了,也不枉我這麼多年來費盡心思籌謀一場!”
米勒幕斯在心裏暗自竊喜道。
下朝之後,米勒幕斯就迫不及待的趕回幕斯府,想要找米芙婭當面確定一下,也隨便再敲敲邊鼓,免得落到頭上的喜事又落空。
“小姐呢?”米勒幕斯徑直來到逸菱院,見米芙婭不在,於是對侍女們問道。
“回稟家主,小姐昨日就已離開了逸菱院,至今未歸,奴婢們也不知小姐去了何處。”
侍女們嚇得急忙跪地回稟道。
“這幾日是誰在小姐身旁伺候?”米勒幕斯接着問道。
“是……是奴婢!”阿蘭戰戰兢兢的回道。
“你身爲小姐的貼身侍女,小姐去哪了你會不知道?”米勒幕斯對阿蘭喝問道。